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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人?”戈馥眉头微微一皱,“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办法掩饰情绪师的气息?”

洛尧森点头,“虽然像孔艺萱那样能够自行隐藏身份的情绪师很少,但能够掩饰情绪的情绪师副产物或遗产却并不算是极为少见。”

戈馥捏了捏眉心,补充道:“还有一个可能,对方组织中可能有普通人呢。”

什么?

洛尧森一惊,“应该……不可能吧?”

虽然这样说,但他的语气却极为不确定。

戈馥叹了口气,“总之,仔细一些吧。”

对于调查这个组织,戈馥的心态其实是矛盾的。她极想把人揪出来,好好发泄一番——若不是这些人,孔艺萱肯定活得好好的;同时,她有时候又有些不想去理会,想要顺着孔艺萱的心。

——她或许做不到让他们有尊严地死在自己手里,但,只要不是死在她手里,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郡主府有私人飞机,洛尧森吃过晚饭就走了。被一众下人簇拥着,两人也不能好好道别,只交代了几句,洛尧森就登机了。

一直到私人飞机消失在夜色中,戈馥才叹了口气,牵着儿子离开。

“母亲,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晋东?”洛止戈有些不安。

不管如何,他都是洛尧森养大的。哪怕过去五年中,对方大多数时间都不在他身边,但他内心的依靠,依旧只有这位父亲。

但是,以往洛尧森即便不在家,也不会在另一个国家。

因此,洛尧森离开,他心理上难免觉得不适应。

洛尧森弯腰将儿子抱起来,轻声道:“晋东恐怕回不去了,以后,你大概会跟着你父亲生活在紫都。”

“那母亲你呢?”洛止戈猛地转头看她。

戈馥有些无奈地亲了亲他的面颊,柔声道:“止戈,类似的问题,我没办法明确回答你,因为那是未来的事情。但是,有一点我跟你保证,或许会有短暂的分离,但我们一家三口早晚会再次相聚,并且能够相守的。”

洛止戈不说话了。

早晚要多久?

他心里有这样的疑惑,但却并没有开口问出来。

他能感觉出来,父亲也好,母亲也好,他们似乎都很疲累。

除了刚来的时候,洛止戈一直都没再住随园,而是跟着戈馥住在疏月阁。对此,戈馥也随他,反正疏月阁的房间够的。

回去后,戈馥把儿子哄睡之后在床边坐了一会。

其实,即便是现在,看到这个孩子,她依旧有一种不真实感。

这是自己的孩子呢……

她伸手碰了碰儿子柔软的发丝,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然后才轻手轻脚地站起身离开。

在戈馥离开后,洛止戈悄悄睁开了眼睛,咬着下唇偷笑了一下。

戈馥走到院子里,本是想要坐一会的——进入九月之后,气温迅速降下来,白天还有几分炎热之势,但是一到晚上,院子里就变得极为舒爽起来。

目光落到中庭那棵葡萄树上,戈馥微微皱了皱眉,“这葡萄树怎么好像……”死了?

明明自己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尤蓉回答道:“是之前打雷的时候被雷劈的,之所以留到现在,是因为当初我们想再看看还有没有生机。不过昨天花匠来看了,说这葡萄树已经彻底死了,救不活了。等新的葡萄树苗送来,就会将这棵葡萄树挪走了。”

戈馥不由默然。

这棵葡萄树虽然是南苑建好之后移过来的,但是,它其实是从北苑挪过来的。

之所以挪这一颗葡萄树,倒不是有什么故事,而是这棵葡萄树是老品种——不比新品种的高产量,老品种虽然也甜,但产量特别低。

但戈馥却一直喜欢老品种的口感,还有新品种的葡萄皮不好剥,而戈馥吃葡萄是绝对不吃皮的。

如今这种老品种的葡萄树可是不好找了。

猜到她的疑虑,尤蓉道:“您放心,北苑那儿有老品种的葡萄树。”事实上,原本是要砍掉种新品种的,但正因为郡主喜欢,所以一直留着。

“那就好。”这样说着,戈馥的思绪却不由飘远了。

孔艺萱也跟她一样喜欢吃这种葡萄,那时候,她可羡慕她家门口就有一棵老品种的葡萄树了。

那时候她还说过,将来要是条件允许,一定也要种一棵老品种的葡萄树。

但是……

戈馥突然问尤蓉:“之前去粥店,阿萱院子里是不是种了一棵葡萄树?”

尤蓉一愣,随即点头道:“是,确实有一棵葡萄树。”她向来细心,戈馥不是很确定的事情,她却回答得很肯定。

戈馥咬牙,“你找人问一下,粥店那棵葡萄树是房东种的还是阿萱自己种的。”

尤蓉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戈馥正要再交代几句,谭喜却跑了过来,“郡主,有个事想要请示您一下。”

她其实是今天下午才刚到的,这之前留在了梦莎国帮戈馥处理画作的拍卖事宜。

“什么?”戈馥有些意外她会这个时候过来。

别看谭喜经常当空中飞人,但她其实时差很难调过来,往常这么飞一次,她至少要花十二个小时才能调整过来。

谭喜往戈馥旁边一坐,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喝光,然后才道:“这次您的画作拍卖的价格又上了一层台阶,里面有几个新画迷,我以您经纪人的身份和他们交际了一番。其中,有一位女性画迷提出想要见您一面。”

“你没有拒绝?”戈馥挑眉。

上辈子的画家朋友中有跟画迷关系密切的,但戈馥自己并不喜欢这样的。

她认为画迷的声音可以适当倾听,但却不能听太多,因为听多了就不能保证不被影响。她始终认为,画家的思维该是自我的,独我的。

太过合群,就容易沦落俗流。

谭喜知道她的想法,按说不该犯这种错误。

“没有,但我这样做是有理由的。”谭喜咬了咬唇,有些迟疑道:“我觉得这位画迷有些不一样,她想要见您,并不是出于想要见到偶像的渴望,而是……她希望从您这儿得到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