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累积下,天地终会承受不住,加速步入末法年代,促使无量量劫提前降临.\"
\"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有两种:要么强化洪荒本源,承受更多的生物;要么减少生物的数量,令其反补于天地。”
疑惑浮现在帝俊的眼前,他询问道:\"照你看,如何增强天地之源?\"
张挺笑了笑,神秘而富有深意地说:“未登混元,这些知识虽好,却于我们毫无意义。”
一个大千世界中天道的实力最少相当于初阶的混沌无极金仙,也就是相当于天道初期。
至于中千世界,它们的天道则相应地相当于混沌金仙,较小的世界一般依存于更大的中千世界和大千世界。
洪荒周遭环绕着众多的小千世界和尘沙般的微小世界。
接着张挺继续:“巫妖之争将有许多生命陨落,归于天地之间。如果四位师叔信赖我,我可以确保你们有机会生存下去。”
白泽道:“请说出你的方法,朋友,我们妖族必不会亏待你。”
张挺接着道:“虽然各位师叔不像巫族能掌控天地规则、主宰天地秩序,\"
由于巫族生而掌握法则,这是妖族无法比拟的特性,因此妖族无法直接掌握天下的权柄。
\"但巫族无元神,一旦陨落便是彻底消逝。若能预作准备,预留一份元神作为备份,或许能重获新生。\"
伏羲看着张挺,内心疑虑道:\"这个孩子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晋升至准圣层次,即可穿越时空斩断对手,更何况还是太上境的存在,要置人于死地,只需在时光的河流中抹杀痕迹,哪还有什么生机残留呢?
张挺一观察四位师长的表情,便明白自己的意图被曲解了。
“我所谓的‘留道与天’是为师叔们预留一丝大道之基,日后再可通过它令曾存活于世的妖族长辈复生各位。”
四位略有些动摇,将道与天道合一,等同于混沌时代的‘证道鸿蒙’。一旦稍出差池,自己的道可能与天道融为一体,永坠化道深渊,风险极高。
“师侄自行创发法门名曰:断道明己法,能安全分解自身大道,再融合于天道之中。”
张挺展示出《断道明己法》的初步构想,递给了太上四帝,此版并不追求与大道相融合,而是针对天道而设立。要从天道中理解道理,必须得得到鸿蒙祖师的同意。然而让几位师兄弟参悟天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谁也不敢担保不会在关键时刻被他人篡位。
故此法仅为脱困手段,却不足以助他们晋升。帝俊一翻便啧啧称赞,另三位也好奇地打量这份法决到底有何奇妙能引得太上震惊。
凭借他的洞察力,自然明白这是不完善的,但他的眼光看,此法则超越斩杀三尸证圣之路,直通混元境。
只是他不愿意张挺献上完美之策,认为此事太难启齿。对此,张挺同样心安,因为他用时空之盘反复推衍,《洪荒》之内唯独此器可达成。通过模拟未来无数种时间轨迹,反复试炼直至寻到最优途径。
他曾尝试各种策略,包括行星体系,身界法则,乃至开天辟地,直至《断道明己法》的出现。如今,帝俊阅过,立即将此法传给另外三人,赞叹声立即响彻云霄。
白泽禁不住提问:“不知小友是否能够完全传授此斩道明己法呢?”
面对白泽的探问,张挺微笑不语,白泽一拍脑袋意识到自己冒昧,立刻道歉不再多言。
修炼《断道明己法》确实充满危险,几乎与大道决裂。然而所有天生神魔皆为坚毅向道之人,只要能在日落前明白道理,便是万般牺牲也值当!
如今他们眼前展现出一条直抵混元的大道途径,怎能让人不蠢蠢欲动!
“商羊可在吗?” 威势的声音震动整个凌霄宝殿,传播甚远。
不久后,一位着素青衫,美丽脱俗的少女入殿,行礼恭敬:“参见帝君,参见两位太皇。”
“商羊,你带着玄元师侄在天宫随意游历一下罢!”
“谨遵陛下旨意。”
张挺拱手道:“有劳商羊师叔费心了。”
在天宫游玩的商羊与张挺暂时按下不谈,待到张挺离开之后,凌霄宝殿内静默无声。
帝俊打破沉默,询问羲皇:“你认为玄元的话是真是假呢?”
伏羲微笑着答道:“不管灾难的源头是否真实,那斩道显明的法则确实存在,这就够了。”
帝俊顿时恍然,就像云开雾散般明白过来,不论玄元的话真假,这个 确实在此。到了他这个级别,即使是圣人的法诀中的小坑也能辨识出来。
身为君主,多想些问题乃是常理。
于是,帝俊发布旨意:“传令下去,封玄元子为我妖族玄皇,并赐予他扶桑和月桂的主干各一条,以及扶桑一千颗桑葚、月桂一千朵桂花。”
很快,使者将这道命令传达给了妖族。此时,张挺正在与商羊游赏天河水,而天河水里流动的是弱水。
弱水力量轻如羽毛也不能承载,就算是金仙下凡,一旦试图渡河也定将丧命;大罗之上的神仙没有特别法宝也过不去。真可谓极度危险。
正当张挺欣赏弱水奥秘时,传旨的尊贵妖兽来临了:
“拜见商羊妖圣,拜见玄元大仙,吾王有旨。”
商羊微微弯腰行礼,而张挺站立不动,妖尊敬畏地看着两人后,便继续宣读王命:
“通告天地,昭告万妖,授予玄元子‘妖族玄皇’之封,赐予扶桑和月桂的主干各一条,扶桑的千颗桑葚、月桂的千朵桂花。”
听完此言,张挺脸色骤然一沉。他明白了这是让自己加入巫妖大战,虽然赏赐丰厚,但这条件过于苛刻。
随着帝令幻化,一身青紫色的皇袍出现,上面有一棵巍峨参天大树,并环绕雷电,皇袍覆盖住张挺身体。一股强大的运数注入他体内,超过三清门下首徒的气息。
张挺回应:“谢师叔。”
他说着,暗中祭出鸿蒙量天尺,将自己的命运与妖族隔绝开来。
此举刚刚进行,妖族四位王立刻感应到,伏羲面带笑意,太一脸色凝重,仿佛愤怒;帝俊安抚道:“预料之中,玄元子太过机敏,怎会轻易卷入战争。将来就以‘玄皇’敬称他吧。”
听罢,太一所展示的怒气方平复下来。
游完了天河后,张挺便请求退下,他深知在妖族里算计人心之事太多,不可久留。
想起帝俊手中的河图洛书——洪荒的第二推算神器,伏羲修炼通天之道窥探天机、白泽通晓万物,都是深藏不露的角色。对比起这些,张挺觉得自愧不如,妖族送出的礼物和巫族相差甚远,因此,他对巫族的青睐也就情有可原了。
扶桑的桑葚与月桂花朵并不稀罕,它们五千年开花、五年结果、五年成熟,一万五千年才结出一千二百九十六枚桑葚,月桂亦如是,非稀世之宝。
张挺毫不停留地走出南天门,伏羲并未挽留,反而是他在身后奏响了一曲悠长而未知的乐章。无论生灵为何闻之,此曲都会唤起深深的离别情绪,回荡在整个天宫之上,音韵飘渺,远传开去。
漫游在蛮荒大地之间,有一名身穿紫青仙服的男子步履轻缓,看似寻常,实则与众不同。途经之处虽遇强悍的大妖,但无人胆敢打扰这位连行云都无需的高人,此人正是从天宫返回的张挺。
修行三境,初时看山为山,观水为水,继而领悟其本质并非其表,到最后再归于平淡,重悟生活本身。当前的张挺正处于“离尘”状态,他的慧眼能洞悉天地、自身与众生,几乎达到超脱的边缘。
这天,一股莫名的牵引悄然浮现内心,让他心头一凛。以他的修行层次,在这洪荒世界里,鲜少有力量能干扰他。这牵引来得自然而然,似乎理所应当,或许是个机遇,也或许是阴谋算计。
尽管深知潜在的危险,但张挺毅然前行。以其现在的实力,在洪荒不算是无法无天,但避开圣人及亚圣级别的人物后,即使是面对诸如昊天、冥河等人这般顶尖存在,他也具备安然退出的能力。
在已知范围内,洪荒共六圣、四位亚圣。凭借他深厚的背景,这班巨头不会轻易对他出手。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畏惧?张挺跟随牵引一路西行,直抵一处阴暗森林。古木参天入云端,茂盛树冠几乎遮蔽阳光,仿佛树林下隐藏的是永恒的黑夜。
在这片幽静的密林内,他感受着那股牵引力来自林中深处。他丝毫没有犹豫,调动元神连结周身灵宝,毅然踏入了黑暗密林之中。刚刚走进森林,张挺立刻察觉洪荒天地的气息骤然断裂,心底一惊,此处竟然与大道切断联系。
这里寂静无声,充满沉寂死亡的氛围。
他向密林深处走去,直至停驻在一朵黑色莲花面前。此花浑身漆黑,晶莹剔透,如黑曜石精雕细刻般华丽。花开有十二瓣,周遭环绕着毁灭的气息,似永恒不息。
张挺眼神骤变,低声道:“这,是十二品灭世黑莲?”
面对重宝,张挺陷入纠结。取则不甘放弃,舍之却有遗憾。他知道,罗喉还未真正的消亡。如果取走他的法宝,就得承担相应的因果。
最终,张挺理智战胜了欲望,对抗一位顶级先天灵宝的罗喉不值。他并不缺少此类顶级物品。
于是,他毫不犹豫转身欲离去。
就在这时,磁性的话语响彻耳边:“小友果然行事谨慎。”
瞬间,张挺祭出所有法宝:时光轮在他头顶悬空,释放出道道时空韵律,四周缭绕的两面旗帜,而鸿蒙量尺忽然握在他掌间。
回眸望去,一道身影安坐莲台,其面貌妖冶,充满邪气的魅力。一头黑发犹如飞瀑,一身黑衣包裹着他,正面对他,仿佛直接站在了开天辟地的鸿钧之前。
张挺沉声质问:“魔祖,罗喉?”
虽问得犹豫,但语气却坚定无比。
罗喉微微笑了起来,“小友真是幸运儿,竟得到了老友的珍宝。”
张挺收拾起灵宝,内心戒备,却时刻准备应对可能的战斗,恭恭敬敬地问候:“后学见过魔祖前辈。”
不管罗喉是何种生物,他无疑是修行领域中非凡的存在,更是创立 的始祖,值得尊重每位开拓新径的修行者。
罗喉望着张挺,笑道:“那位旧友,如今还在世间么?”
“当我得到时辰前辈遗物时,他仅剩一丝残念,随后化作鸿蒙回归道体。”张挺平静叙述,眼神依旧保持着警惕。
听到此言,罗喉先是微愣,而后略带伤感:“那位混沌时代的霸世魔神可惜未能善终,命运似乎并未眷顾他。”
罗喉看见张挺仍未放松,又忍不住笑了,“无需紧张,吾与鸿钧间的恩怨,不至于波及于你这位年轻朋友。我来看看你是如何出类拔萃的。”
张挺心头疑惑:什么意思?罗喉称自己为“道友”?
罗喉似乎看穿了张挺的困惑,笑着解释:“能 开辟己道路的生灵,皆是我的道友。”
顿时,张挺明白了:洪荒中独自开创修炼法门的生灵不在少数,北方有一种名为犼的存在,创造了独特的僵尸之道,凡人由此获得接近仙君的力量,永恒不朽,伴随天地更替,日夜交替。
另外,洪荒中也有准圣强者,创出一门法术——符篆之道,将天道之纹凝聚至自身命牌,二者休戚相关,彼此强大。
所谓的神道、武道或灵道,并不算踏出自身道路,因它们并非通往混元大道的坦途。然而,我对修魔者的洒脱感到钦佩,他们甚至在我这个晚辈前也以道友相称。
\"前辈仅仅是为了见见晚辈吗?\"
\"是的,此事定当如此。\" 罗喉的回答斩钉截铁。
尽管张挺心中有所防备,并未全然放下戒心,但他脸上还是显现了轻松的态度。“那么,既然见过,若无其他要事,我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