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城司的人把整个大厅都围了起来,所有的宾客都傻眼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
永宁侯府几代效忠朝廷,怎么可能做出叛国的事情呢。
不光他们是一脸怔愣的样子,就连迟渊和迟老夫人他们,也是一脸的懵。
眼瞅着皇城司的人冲向了后院,一时间都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
“丞相,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缓过神来的迟渊,来到林丞相面前。
他侯府几代效忠朝廷,不曾对皇上有过半分不敬之心,想着这期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这可是侯爷的至亲向皇上检举的,侯爷这话未免有点太牵强。”一旁的肖国舅嘲讽的看着迟渊。
今日之事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永宁侯别想着能翻身了。
“至亲!”迟渊眉头紧皱,正在思索着肖国舅这话是何意,一旁站着的贺文就嘲讽的笑了。
“永宁侯,你和东莞国密谋的那些事情,我已经尽数汇报给皇上了。”
贺文盯着迟渊,压制着心里的狂喜,隐忍这么多年,终于能报仇了。
“贺文,你在胡说什么?”迟巧芬怒了,咬牙切齿的瞪着贺文。
大哥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是绝对不相信他会做出卖朝云国的事情。
此时听他这么说,明显是栽赃陷害,还是小侄子说的对,他就是个黑了心肝的家伙。
对上迟巧芬冰冷的眼神,贺文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我胡说,连三小姐和四小姐都向皇上检举了,永宁侯休想再狡辩。”
“……………………”众人一愣,目光又看向了万姨娘。
难不成永宁侯真的要造反,要不然为何府中的小姐,也向皇上告发呢。
“……………………”万姨娘一脸的惊慌。
瞧着这么多人的目光看了过来,袖子里的手,紧张的直攥拳头。
可如今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也只能挺着往前走了。
想到这里,忙来到迟渊面前,“扑通”一声跪着下来。
“老爷,您还是向皇上请罪吧,皇上仁慈,会念在迟家世代效忠朝廷的份上,饶咱们侯府这次的。”
万姨娘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那样子,好像说的是真的一样。
为了皇后承诺她的诰命夫人,还有两个女儿的正妻之位,也只能牺牲侯爷了。
要不然她一个小小的妾室,又没有儿子傍身,女儿又借不上力,往后别指望着能过上好日子。
“一派胡言!”迟渊不满的瞪着万姨娘。
而后一个大巴掌就呼了过去,这贱妇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
明显是在栽赃侯府,再加上贺文刚才说的那些,现在算是看明白了。
他侯府这是被人算计了,而且还是他的至亲。
“你为何要这样做?”他冰冷的目光看向了贺文。
自认为这些年对妹夫不错,不知是何缘由,让他狠心至此。
一旦此事做实,那将给侯府带来灭顶之灾,就连迟巧芬也是冷冷的目光盯着贺文。
对上他兄妹二人的眼神,贺文压抑着心里的狂喜,脸上却装出一副大义的样子。
“我虽和侯爷是至亲,但为了朝云国,和朝云国的百姓,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迟渊气的直咬牙。
正想抓着他的衣领子,一个侍卫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丞相,这是在侯府的祠堂找到的。”
看着侍卫手里的盒子,林丞相心里得意至极,直接拿在了手里。
正要打开,当着众人的面,宣读永宁侯的罪证,只是在打开了一条缝隙时。
就瞧见了里面的那一堆灰烬,忙又把盒子给扣上了。
“丞相,这是何物?”肖国舅指着林丞相手里的盒子,又看向了他。
不明白丞相为何这么磨磨蹭蹭的,只要把这通敌的信件,当着众人的面读出来。
那永宁侯通敌卖国的事情就算是确凿了,不晓得他为何这般犹豫。
“额……………………你我二人只是来负责查抄永宁侯府,这等重要之物,还是面呈皇上的好。”
林丞相一说完,就把盒子死死的攥在手里,正要转身离开,又看向了四周的侍卫。
“你们且在这里看护好,本官去面见皇上。”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子,看的肖国舅一脸的懵逼。
“……………………”
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瞧着丞相此时的面色,想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便也没再问,快速的跟在了后头。
见丞相和国舅走了,又发生了这种事情,所有的宾客都快速的冲出了院子。
之前来是为了巴结永宁侯府,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自然是躲得越远越好。
皇城司的人也没拦着,只要不是永宁侯府的人,都可以自行离开。
不肖片刻,满朋宾客尽数散尽,整个大厅里除了奴仆家丁之外,就是府里的主子了。
见阿呆溜了进来,迟承佑看了他一眼,也不晓得后面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见主人看过来,阿呆冲着他点了点头,迟承佑一颗心,这才放到了肚子里。
“……………………”
幸亏动作够快,要不然这会儿还真说不准得被发现了。
“贺文,我跟你拼了!”迟巧芬发了狂似的扑向了贺文。
一把就挠到了他的脸上,眼珠子也是气的通红,不怪小侄子说他是披着人皮的狼。
原来这些年对自己对娘家的好都是装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毒。
对自己也就罢了,竟然对迟家也如此狠毒,这会儿真是恨不得撕了他。
贺文一个没注意,脸上被挠了好几道血印子,尽管恨不得杀了这贱女人。
但为了不被别人说出什么,还是装出一副深情又痛苦的样子。
“芬儿,你别怪我,为了朝云国的百姓,我不能不这么做。”
“放你娘的屁!”迟承峰怒了。
丢掉了手里的大红绸子,上去就踹了贺文一脚,这就是他的好姑父。
枉自己对他这么好,原来竟然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又转头看向了那些护卫,都是自己的手下,如今竟然来抄他的家,而且还没有一个人知会他的。
对上指挥使冰冷的目光,侍卫们一个个都垂下了头。
“……………………”
其实他们也不想的,可这是上头的命令,他们也不能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