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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棠低低出了一声。

“疼吗?”宋清浅紧张问她。

“有一点儿。”她笑了一下,“但我喜欢。”

原本聚拢在后颈腺体中的信素一下子喷涌而出,她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躁动。

薄唇香软,萧北棠吻到宋清浅几乎窒息。

宋清浅也裹得她也几乎窒息。

这一场毫无防备的鱼水之欢比她们想象的要久的多。

那五颗药还是有些用处的,萧北棠尚存理智。

她换了个姿势,离她腺体远远的。

“浅浅...”

她要结束的预兆是轻声唤她的名字。

大概太累了,她头一回完事之后软在宋清浅身上就睡着了。

倒是很会挑地方,脸枕在宋清浅双峰之间,被柔软托着。

宋清浅余韵还未消,轻轻将她搂在怀里指尖去探她的后颈。

后颈已经不肿,但还能摸到一点痕迹。

对于被永久标记这件事,宋清浅原本很排斥,至少以前她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将自己的往后交给一个乾元。

一个坤泽被标记后只会对着自己的乾元发情,被关在家中生育优良的后代。可这个乾元却可以三妻四妾,四处滥情,四处标记别人,四处与人怀子。

她也不是要什么公平,生来就是如此,何来公平可言。她只是比其他坤泽清醒一些。

但她此刻看着呼吸绵长的萧北棠,拇指轻摩她后颈腺体,不知不觉就在想她们若是有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会像她多一点还是像自己多一点?会听话还是会调皮?

她会是慈母还是严母?

这也是坤泽的本能,但或许她在一次次亲近中肯将腺体毫无防备的暴露给她,到如今希望她标记自己,心中也已经笃定了这一生。

宋清浅还是一样平复过后裹了衣裳传来热水,给自己料理身子,再给她料理身子。

可她小臂处怎么有一块紫?上次还没有,是习武时磕到了吗?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萧北棠还是勤奋不缀,剑锋迎着熹微的晨光劈出寒光。

始终无法突破第五层,小的时候她练到第五层时舅舅走了,到今天她试过很多次,尤其是分化后,为什么一直突破不了了呢?

半途而废不仅因为二舅舅走了,也是因为她这么多年就没能突破过,好像体内的力量被禁锢了。

这问题她没有答案,或许真的得去中州一趟了。

宋清浅起身站在寝殿门口,见她眉头紧锁,问:“是否太累了?”

才睡了两个时辰,担心她身体吃不消。

“你醒了?”萧北棠摇了摇头,手腕一转收起剑也收起心事,笑颜应她。

她们都只穿着寝衣,一身洁白,宋清浅站在门口,她站在院中。

宋清浅走上前拉着她往屋里去。

撸起她衣袖,说:“先上些药,这里都紫了。”

她目光定在萧北棠的小臂,是错觉吗?颜色更深了?

“嗯?怎么会紫了?我也没磕着这处啊?”萧北棠也才瞧见这处的伤。

“大约不经意磕碰到了,你自己也没留意到吧。”宋清浅边答边抹药。

“可能吧。”萧北棠也没过多在意,她突然又笑着不正经,“是不是你咬的?”

宋清浅轻轻笑了一下:“我咬的,在别处。这地方,你可别想诬赖我。”

以往这种话题,宋清浅是定然不会搭理她的,今日竟也同她玩笑起来。

用过早膳,萧北棠将昨日的事禀给景帝,景帝也觉得不对劲。

“现下要如何将真相披露又能使人信服呢?”景帝问。

萧北棠说:“他们如何都不可能信,但王震也说了,他知道如何下手叫人痛苦又不至死,其心也是歹毒,往日欺人之事也做了不少,儿已命人搜罗了罪状。何况其父王昌竟私自将事压下,公权私用。”

景帝问:“那,你想如何处置?”

“此次事件皆因乾元好斗,寻衅滋事,才引发两边恶斗,王震等人身为组织者绝不能轻饶。中庸虽为被动,也不可轻饶。”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都要罚?”景帝善用怀柔,如此刚硬的手段,她有些担忧。

萧北棠坚定道:“罚为首的几人,此外,如贤妃这般为母家造势之人也不能放过,不配为妃的,便降她位份。若敦肃不认事实,仍不依不饶闹事,便调李思任一闲职,李家若是聪明便不会继续造次。王震之流,够得着流放就流放,够得着下狱就下狱。”

景帝沉默一瞬,问:“是不是,罚的太重了些?”

萧北棠正色说:“母皇,这件事本就有人推波助澜。所罚之人也并非无辜。以儿的名义去做,也趁此机会试试朝中这些人的态度吧。半月后的殿试,也由儿来吧。”

景帝不大确定的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任萱这个人,既然能力出众,这次不如就叫她入国子监吧。”

景帝又缓缓点头:“也好。也算是朝廷的一个态度吧。如此或许能一点点改变偏见。”

三日后刑部整理卷宗,宋清许依律判王震狱禁五年,其余为首的滋事者均狱禁一年,情节轻的,发了杖责,放归家中。

宫中景帝下旨降贤妃为婕妤,将王昌连降三级。

李珏一案,仵作再验,证实是暗器所杀,与王震无关,李家果然不服,敦肃于当日入宫觐见,哭闹不止。

“陛下明鉴,珏儿他怎么会有江湖草莽之流的仇家?”

萧北棠怕景帝心软,率先开口道:“姨母,此事已再三验过,李珏之死,孤知晓姨母心痛,但事情已经发生,此事孤会命人继续追查真凶,定还李珏一个公道。”

敦肃不敢同萧北棠求情,她知晓萧北棠是个心冷的人。转而又求景帝:“陛下...”

萧北棠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儿以为,姨母痛失一子,母皇应当予以抚慰。”

“嗯,那...”

“就升李思为光禄大夫吧。”

光禄大夫于李思来说是升了职的,只是这是个闲职,似升实降,算萧北棠给她留的最后一点体面。敦肃怔怔的看着萧北棠,想求又不敢。

这件事最终在萧北棠雷霆之势下迅速处置了。

宋清浅与她商讨过这些,大多是她自己的主意,也没什么过激之处,宋清浅也就由她去了。只有任萱是宋清浅提议让她入国子监的。

此案以宋清许的名义断了,王家的处置也不算轻,李家也消停了,双方倒是没再出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