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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出了林子,萧北棠进了自己的营帐,伤员被送去诊治。其余各人也都回了各自的营帐。

今日之事诸多疑点,像是有人刻意为之,萧北棠吩咐道:“此事蹊跷,六子去叫围场管事来问话。”

六子应是,出帐去唤管事。

不多时他又匆忙回来禀道:“殿下,围场管事引咎自戕了。”

萧北棠更是疑心四起,这些狼若是从外头来,不大可能,谁能控制狼群?若是本就在林中这狼群的数量,不可能这么些年不被发现,偏偏又是冲着宇文月她们去的,岂不是招人怀疑是她萧北棠想要暗杀于她们。

萧北棠百思不得其解。

“小四。”

“臣在。”

“你留心着些。”

“是。”

宇文月带着宇文鸢来见萧北棠。宇文月倒是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十分客气道:“今日多亏殿下,否则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此事,是孤思虑不周,让你们身处险境,孤该向你们赔罪。”

“殿下言重了!狩猎本就有风险,阿鸢已告诉月,殿下还救了她,月不胜感激。”

“此事,你们也都受了惊,留在此处只怕也难以心安,今日我们便回京吧。”

回京路上,萧北棠和宋清浅共乘一车,她们这两日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宋清浅踟蹰良久才问:“殿下可觉此事蹊跷?”

萧北棠淡淡答:“孤已命人去查。”

她只一句话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宋清浅沉默良久才又开口问道:“殿下的箭术师承何处?”

“小三。”

宋清浅点了点头,不知道还应说什么……她似乎并不想同自己多言。

一路再无话,到宫门时,天色已晚,二人各自回了寝宫。

景帝带着皇后匆匆赶来。

武三七提前来报,宋清浅才及时移步到了萧北棠寝宫。

她一进门,萧北棠还有些疑惑,不多时便听见赵岩高呼:“陛下驾到。”

萧北棠才起身出门去迎。

她们还未及行礼,皇后就快步到萧北棠跟前,拉着她左右查看,又看了看宋清浅,紧张问:“棠儿,浅浅你们无事吧?”

“儿无事。”

“围场怎会有那么多狼,信儿传来的时候,母后腿都吓软了。”

她怕是不知她还闯了虎的窝,不然定吓到昏厥。谁让她总在她跟前说武松打虎,在少年人心中埋下了炽热的种子。

萧北棠看了一眼景帝:“此事,儿还在查。”

景帝虽一言不发,但她神色凝重,看得出她在紧张萧北棠。

景帝温声道:“入内说吧。”

景帝在椅子上坐下来,拧着的眉头才松开些,她说:“此事干系重大,朕也已命人去查了。”

她又气道:“围场一干人等,朕已降罪发落,如此失职,罪该万死。”

“此事疑点太多,是围场失职,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不得而知。若是有人操控此事,那是想刺杀宇文月让大禹和北梁因此开战?还是想挑起事端。亦或是这群狼是奔着殿下来的?”宋清浅满腹疑窦。

萧北棠看了她一眼,她与她想的一样,无非就这几种可能,只是她没想过最后一种可能,这些狼是冲着她来的。

景帝一拳砸在案上,道:“不论如何,此事必得查个水落石出。”

皇后轻轻抚着她的背平息她的怒气。

景帝温声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无碍,朕也放心了,朕与皇后便先回去了。”

“儿恭送母皇、母后。”萧北棠躬身送她们。

送走景帝后,宋清浅和萧北棠共处一室,竟有些尴尬……

“你回去吧。孤要安置了。”萧北棠语气冷淡疏离。

宋清浅心中一沉。她无声福了一礼转身离开。

翌日大朝,萧北棠上朝听政。

宇文月第二次于大朝觐见。

她躬身一拜后道:“月今日觐见,是有一事。”

众臣小声议论,围猎遭遇狼群一事,朝野惶惶不安,她该不会是要说这件事吧。

“昨日猎场……”

众臣屏住呼吸。

“蒙殿下相救,月和吾妹才得以脱险,月妹鸢,仰慕殿下,此次又蒙殿下相救,遂请求月觐见皇帝陛下,吾妹鸢愿以身相许,以报殿下之恩。”

待她说完,一片沉寂后又是一片哗然。

“这是要与我朝联姻?”众人议论纷纷。

萧北棠不解的看着宇文月。她当真存着这个心思?那她是借题发挥还是此事本就是她策划?

景帝沉着声音道:“靖王,且不说太女已有正妃,如此委屈了公主。再者说围场遇袭,本就是太女考虑不周,她也算是将功补过,你们也不必谢她什么。”

宇文月拱手道:“陛下,吾妹性子倔,执意要月前来,以国礼向大禹求亲,她自愿为侧妃。陛下若允了此事,既全了两国邦交,又全了吾妹的情意,还望陛下三思。”

景帝看了萧北棠一眼。

萧北棠冷声道:“靖王,还请告知公主,孤与太女妃感情笃深,不愿负她,还请公主见谅。至于说谢,此事靖王和公主深明大义,该谢的是孤。实在不必挂在心上。”

宇文月道:“陛下和殿下不妨在细细思量一番,此事于两国而已有益无害。”

“既如此,若靖王真想答谢,不如割让几座城池给大禹,孤倒是乐意收下。”萧北棠态度轻浮,语气生硬,与方才的谦和有礼大相径庭。

拿两国邦交威胁她?她算盘打错了!

朝野面面相觑。她说的太过直白了。景帝也为之一怔。

萧北棠烦了,她这几日看起来平静,实际上根本吃不好,睡不好,她想尽量平和来着,但眼前这个宇文月觊觎宋清浅不说,还想把妹妹塞给她。真当她是面团了?

宇文月倒是沉得住气,还是一样的面色不改。

景帝不免担忧,此女如此沉得住气,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下朝后,宇文鸢为答谢萧北棠救命之恩,愿入宫为她侧妃一事传的沸沸扬扬。

不到午间,此事合宫皆知。

宋清浅也已知晓。景帝亲自告诉她的。下朝后景帝便带着萧北棠去了皇后那里,也请了宋清浅来。

“此事本就我们理亏,棠儿今日又在殿上直接下了北梁的面子……”景帝在皇后宫中扶额苦恼。

皇后是站在萧北棠这边的,她说:“棠儿,你不愿,你母皇定也不会逼你。”

宋清浅说不好心中是什么滋味,明明前两日让她去找别人消遣的话还热乎着。此刻她身边真要有其她人时,又有些不是滋味。

景帝试探开口:“浅浅,此事朕若应允,你可会觉得委屈?”

萧北棠也想听宋清浅会说什么。

宋清浅教养极好,她懂事道:“若是因为浅浅,陛下不必为难,浅浅不至善妒至此。请陛下以国事为重。”

她没有答自己是否觉得委屈。

萧北棠已经料到她会如何说了,却还是感觉被剜了心,她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宋清浅听的一清二楚,她在压火!她的信素味道弥漫在宋清浅周遭。

萧北棠沉默良久才开口:“儿已说的很清楚,若是母皇想答应,不如自己娶吧。反正你后宫也不差她一个,但儿绝不会再娶你塞来的人。”

宋清浅怔愣住了,塞来的人?她的话意有所指,宋清浅在她身旁心狠狠坠了一下。

皇后一怔:“棠儿?不许说胡话。”

接着皇后就转脸看到景帝铁青的脸,她闻到了景帝的信素味道。

她们许久没有这般剑拔弩张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