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韬家的别墅很大,两边围墙爬着开着红色花朵的月季。
北方的冬天,还能在新年看到开花的月季,实属难得。
这鲜艳的红色,把大年三十装扮得更加喜庆,鲜活,生动。
沈幼宁和梁知阮给了请帖进去。
别墅的院子里面布置得很喜庆。
远处搭建着表演的舞台,舞台上还铺着红色的地毯。
虽然是在别墅的院子,但是却并不冷。
因为四处的角落里面,都燃着火炉,把周围的一切寒冷,隔绝在这个别墅之外。
“盛旅长,沈副处,你们都来了。”齐鲁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几人听到声音,转身看去。
就见齐鲁穿着红色的高领毛衣,下身穿着呢绒黑色A字长裙,将她整个人的身材曲线衬托得特别的窈窕妩媚。
她身旁,并行着一个四十多岁,穿着笔挺军装的男人。
肩章上的两杠四星大校军衔,特别显眼。
看来这个男人,就是齐鲁嫁的那个前不久刚死了老婆的男人。
齐鲁目光先是把梁知阮扫了一眼,这才停留在沈幼宁身上。
相比较于梁知阮,齐鲁更讨厌沈幼宁。
因为这个女人,在上次的国庆节晚会上,可算是把她给耍得团团转。
她现在想起来,还肝疼。
不过这次,她嘴角笑意缓缓勾起。
她已经对沈幼宁调查得足够清楚。
她看她还能如何耍出花样来。
“今天晚上的戏不错,你们可得好好看看。”齐鲁笑道。
“都是苏同志精心编排,在别处可看不到。”
“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看得的。”沈幼宁抬眼一笑,开口接话。
“她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出大戏。”
“这认真琢磨过的,肯定会更加精彩。”
“最主要的是,这看戏还不用票钱,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沈幼宁这话一出,齐鲁的脸色沉了沉。
这女人倒是个牙尖嘴利,反应快的。
看着软绵绵,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实际上内里全是玻璃渣子,扎人得很。
她这话,是把他们这里当免费看戏的地方呢。
“俗话说,免费的才是最贵的。”齐鲁轻笑着开口。
“谁能笑着看到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沈幼宁瞥她一眼,“笑太久,容易嘴抽长皱纹。”
“呵~”齐鲁冷笑着嘴角一抽。
“你也就这点嘴皮子厉害。”
“今天晚上,好好享受你的大年三十夜吧。”
“走。”齐鲁说完,带着她身旁的男人一起离开。
沈幼宁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突然就想到狗血电视剧里面的情景。
“师长,你新娶的媳妇跟文工团的小白脸不清不楚,你知道嘛?”
“头顶都绿了,你还能这么淡定?”
两人淡然自若,还带着骄傲风的身形一顿。
“沈幼宁,你是在胡说八道损害我名声。”齐鲁气愤转身。
沈幼宁无辜一笑,“你都说我胡说八道,你还生气?”
“难不成我说的都是事实?”
“虽然你家家属年纪大,但是不一定表示他喜欢绿色的啊。”
“不想同你说话。”齐鲁破功,生气离开。
她男人就跟在她身边,走到人少的地方,石天成开口。
“你和文工团的小白脸玩归玩,但是别拿到明面上来!”
石天成说完,直接越过齐鲁,走到她的前面。
看样子,老男人应该还是生气了。
“拽什么拽!”齐鲁却是不屑跺脚。
“要不是娶了我,你能那么快当上师长,还指不定如何被盛斯年欺压呢。”
……
“媳妇,你真是厉害,谁都能怼。”这边,谢远舟还不忘夸奖。
他怼人是没有他媳妇厉害,但是这情绪价值肯定得做到位。
沈幼宁捏捏手指,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在场众人。
好多的……没得什么好下场的坏人啊。
从过去时代走向未来,亲身经历过一切的沈幼宁,空闲的时候查查资料,便能把这个宴会场上的人认识大半。
别看他们今年笑得开心,再等两年,全部都得歇菜。
沈幼宁这么想着,走到梁知阮身边安抚。
“知阮,虽然盛斯年没当上师长,但是他命长。”
“而且他以后肯定还能往上升。”
盛斯年眸色微微惊讶。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沈幼宁的口中听到夸奖。
梁知阮握着沈幼宁的手摇摇头,笑容温柔恬静。
“我不在意这个。”
她看一眼旁边的男人,眸色中的温柔染上蜜意。
“宁宁你不用安慰我,我能想得通。”
“今天晚上的晚会,看起来还不错是吗?”
“我们就先不要想那么多,该吃吃该喝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影响我们自己的心情。”
“知阮,你是被盛斯年做过扩胸手术?”沈幼宁窃笑。
“突然感觉你的心胸都宽广了不少。”
“以前的你,是断然不会如此云淡风轻。”
“那我不是有你这个好姐妹。”梁知阮笑着,双手搭在沈幼宁的肩膀上,推着她朝着美食区域走去。
“我要是一点改变都没有,岂不是浪费你这么久的保护。”
“你给了我足够多的时间成长,宁宁,你就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梁知阮由衷感谢。
“我不是贵人,我现在是公民。”沈幼宁答道。
“好,公民,我们去看看今天晚上有什么好吃。”
“今年可是大年三十。”
沈幼宁撇撇嘴,“谁家好人大年三十开晚会。”
“搞得我们好像跟他很亲一样。”
“也不见人手一个压岁钱红包啊。”
“呵~”梁知阮听得发笑。
“没问我们要红包都好了。”
“盛斯年还专门让他大哥准备了一根手臂那么粗的人参。”
“呵~”沈幼宁也笑。
“那我们准备的礼物,还有异曲同工之处。”
梁知阮好奇:“是为何物?”
沈幼宁笑得鸡贼,“手臂那么粗的大胖萝卜。”
“俗话不是说,冬吃萝卜塞人参,我这能管够。”
“噗嗤~”梁知阮听得好笑,抬手掩面。
两人笑得正开心,沈幼宁却是发觉周围目光有点不对。
她抬眼一看,就发觉周围不少男同志的目光落在梁知阮身上。
沈幼宁一个警觉,立马把人拉到身后。
盛斯年和谢远舟两个高大的身形也快速挡了过来。
他们两人,把沈幼宁和梁知阮给挡得严严实实,隔绝周围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谢远舟和盛斯年才转过身来。
“媳妇,你还是跟我在一起,那些人的目光,实在太过讨厌。”
谢远舟开口,眼中毫不掩饰的嫌恶。
作为军人,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恶心的场景。
盛斯年也紧紧拉住梁知阮。
刚才那些目光,看梁知阮的更多。
“今天晚上,你也跟着我。”他同梁知阮说。
“现在我已经不是齐家需要拉拢的对象,他们不会对我多客气。”
梁知阮点头,“好。”
没过多时,红色的舞台上响起音乐。
在音乐中,齐鲁挽着齐伯韬的手从大厅里面出来。
他们父女的身旁,还有第七集团军的另外两个师长。
周围的人见状,都纷纷朝着齐伯韬的方向走去。
各种讨好,称赞的声音,从他们的口中说了出来。
舞台的前面,椅子已经排好。
齐伯韬父女两个,被一群人簇拥着上前。
一排,二排,三排……
以前不是坐第一排就是坐第二排的盛斯年,这次居然被安排在了第四排。
不受宠的人,区别待遇就会特别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