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不是十二瓣的,是九瓣雪莲花。”莫轻萱摇头说道。
当时莫轻萱也是把那些药材都看了一遍,对于里面有什么,她也是了然于胸。
“是你们传信让去大魏接应的那一批药材?”叶乾问道。
“是的,父皇,”叶箫道,“那里作为韩无声炼药的据点,里面的药材所藏颇丰。”
说着,叶箫转头看着莫渊问道:“九瓣的可以用吗,虽然年份上有所不如,但是如果调整其他辅药的用量,也只是会降低药效用吧?”
“不行,”莫渊道,“有些辅药的用量已经无法缩减了,否则就会失去效果,想用九瓣的雪莲,就必须要调整其他辅药的使用。”
叶箫闻言点了点头,在这上面他是门外汉,既然莫渊如此说了,那他也就只能不甘的放弃自己的想法。
“好了,药丸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把这次的北行的情况说一说。”叶乾说道。
“是。”
叶箫应了一句,便将从进入大魏后的经历说了一遍。
待叶箫把事情叙述完,屋外的天色都已经黑了。
“所有人还真是把矛头都同时对准了我大武啊,”叶乾说道,表情带着一丝冷意,随即他又看向叶箫二人说道,“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让他们的计划成功,局面对我大武而言,确实会更加不利。”
“父皇,如今东,西,北三境,均已经和他国开战,儿臣在大魏发现,他们和那个神秘势力似乎也是勾结在了一起,不管今后他们的关系怎么样,但是在对于灭我大武来说,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叶箫道。
叶乾听出他话里有话,便问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将朝廷内的所有密探都发动起来,以此事作为头等大事,尽可能找出那个势力在大武的残余人马,”叶箫道,“只要找出一丝一毫的踪迹,便由朝廷派遣高手出面,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叶乾眉目间露出思索,看了眼莫渊。
“陛下,老臣觉得九殿下此法可行,若是任由他们在大武折腾,未来对外迎敌恐怕也有有些麻烦。”莫渊道。
“好,朕会下旨,着他们去办,”叶乾点头道,“如今战火四起,对于其他皇朝的百姓进入大武,倒是麻烦了许多,到处都有重兵把守要塞,今后恐怕不太好办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即便没有战火,时间一长了,其他皇朝的人也会有所察觉。”叶箫道。
“好在之前吸引了不少百姓前来开垦荒地,如今我们的粮草储备空前充盈,即便是与其他皇朝打消耗,也足够坚持不短的时间了。”叶乾道。
叶箫心里叹了口气,光是这样的话,还远远不够啊。
除非能打退几方敌军,让大武再重新得以休养生息。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次所有皇朝都在磨刀霍霍,非得要争出一个胜利者来,不将这片大陆打废,恐怕没有一家皇朝会退兵。
从宫里出来,莫渊对叶箫二人说道:“去太师府坐坐吧。”
“本来就要去。”莫轻萱说道。
莫渊笑了笑,在莫轻萱的头顶上轻轻抚了抚,道:“走吧,正好有些事要与你们交代一下。”
来到太师府的书房,叶箫问道:“太师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交代?”
“激元丹,已经有几人服下了,从目前的观察来看,一切都很正常,确实是可以用作提前潜力的药来用,不过毕竟是激发身体潜力,相当于透支,弊端和副作用还是有的,不过却不会像那个势力所用的那种激元丹一样。”莫渊道。
“父皇知道这件事情了吗?”叶箫问道。
“老臣已经和陛下秉明过。”莫渊道。
“那一切就听由太师做主就是了。”叶箫道,“只是不知道太师是从哪里寻来的人?”
“都是以前收养的孤儿,服用与否,全看他们自己的意愿。”莫渊道。
叶箫点头,看着莫渊问道:“太师准备用这些人去做什么?”
“也是看他们的意愿,如果想留下,就留在金安城,如果不想留,那就让他们去一趟北边。”莫渊道。
“北边?”叶箫惊讶道,“是极北之地以北吗?”
“没错。”莫渊说道。
“那里还需要人手赶过去?”叶箫道。
他在听说那个地方的事情以前,从来不清楚那里还有这么个地方,本以为那边有足够的人手在防备,让那里的人无法踏足内陆。
可是听莫渊话里的意思,似乎不是这样的情况。
“那里需要源源不断的人手。”莫渊叹道,随即又说道,“依我猜测,玄机子日后或许也是要去那里。”
说起玄机子,叶箫又想起了那个问天,以及在临康城外发生的事。
当即叶箫又把此事提了提,莫渊道:“问天纵然有问卦上天的本事,但有些事他也做不到逆天而为。”
说这话时,莫渊的目光似乎还带着深意在叶箫的身上看了看。
“逆天而为?”叶箫不解道。
“你们从临康城外,一路上都没有再遇到那种事先埋伏的围杀,除了玄机子有可能出手外,也有可能是问天遭受到了某种反噬,无力出手。”莫渊道。
“什么意思?”
叶箫越听越疑惑,眉头皱着,想道这一切莫非和自己有关?
“有些人与事,是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卜算的,”莫渊道,“问天早年间钻研此道,虽然他后来在卜卦一道上颇有建树,但是损耗太多,现在即便没死,按我估计也快要油尽灯枯了,再加上临康城一事带给他的反噬,北方星陨,他应该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叶箫闻言松了口气,如果问天真的就此死去,那对于他们和大武来说,绝对少了大威胁。
“反噬一说,又是什么说法?”叶箫问道。
“你可以理解成他要算的东西,超出了他本身的能力,执意要算的话,自然会心神耗竭,遭到心血反噬,”莫渊说道,“又或者说,是他妄图要算不该他算的事,老天给他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