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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宣指着乔舒时,“这是我在外找的大夫,绝对和军营里的人没关系。”

他又对着姜妤比了个手势,小声道,“等到时候,他给你看诊完,咱们就……”

他的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二。

显然是准备做掉他。

乔舒时放药箱的动作一顿,转而有些无奈道,“我听得到。”

束宣有些尴尬,但还是嘴硬道,“既然你都听到了,那还不快点治她。治不好,你跟着她陪葬。”

在场的人都笑出来,连带着宋明姝眼中都带上些许笑意。

姜妤难能在这种窒息的环境下找到一些快乐,“我也没伤那么严重。”

“这位乔大夫,你莫要信他的话,他都是瞎讲的。您给我看看,一会儿必定将您好好送回去。”

乔舒时已经动作麻利地找出要用的东西,温润的眉眼在帐内仿佛一簇灯火,“将军说笑了,我也知道这位小兄弟是开玩笑的。”

他找出来药膏,继续道,“将军的威信在我们那里出了名的,您可能已经记不得了,但您确确实实是把我们镇上的人都给救下来了。”

姜妤一怔,万没有想到还有这件事。

她确确实实这些日子里救了不少人,不过也从来没想过要得到感谢和回报之类。

两军交战,百姓受的苦最多,能活下去都已经是不容易,所以姜妤才会想要再多帮帮他们。

如今有人提到这一点,倒是让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她默了好一阵子,在乔舒时给她上药时,才开了口,“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乔舒时也道,“所以,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

乔舒时最后也被留在军营里当了军医,他医术不错,性子也不差,很快就跟别人打成一片。

倒是束宣总是不放心,没少警告他。

姜妤每每都哭笑不得,最终只能安抚起束宣,让他不要瞎想。

军队里的事情暂时由姜妤来接手,只不过依旧有人不满。

奈何姜妤强势,武力值又颇高,没有人敢触她的霉头。

至于私下里怎么说她的,姜妤也管不着。

她清楚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等到天子的圣旨一到,多半就要卸任。新来的将军未必看她顺眼,指派她去进行危险的任务也说不准。

只有把握住当下,尽快先瓦解掉敌方势力才行。

姜妤筹算好之后,就准备开始行动。

她先是在军中鼓舞士气,原本死伤那么多人而导致恹恹的士气在这一刻重新被点燃。

姜妤又支走另外几名将军,防止他们碍手碍脚耽误行动。

这才率领部下前去战场。

迎面撞上敌军,看起来双方打得都是一样的主意。

姜妤本也就是想打个出其不意,眼下没有这个机会,她也不会轻易离开。

两军交战,拼的就是谁更狠。

姜妤与这支军队磨合不足,几天时间,身后又有敌军一直看着,也无法考虑能商量出什么阵法。

所以她把目标放在敌方姓白的将军上。

即便是真容已经展现出来,他也还是戴着他那面具。

但姜妤却觉得不对劲,目光紧紧盯在他露出来的那双眼上。

等到鼓声响起,姜妤剑尖向前,身后的将士冲过去。

她也与那姓白的将军打斗上,只是留了几分气力,也在对打过程中,心中的笃定更加明显。

她一边贴近对方,一边将目光游转到四下里,再看到一个被头盔遮住大半张脸的男人时,加快手上的速度。

用劲儿抓住他身后的甲胄,将他带上马背,剑尖抵在他的脖颈上,“别动,白将军,看起来,这次是我赢了。”

转而又朝着那边大喊,“你们主将在我手上,若是乱动,我就先杀了他。”

她将头盔打落,露出一张俊俏到极致的脸。

敌军慢慢停了武器,连一开始假扮主将的人也把武器丢了。

姜妤听到一声很轻的“蠢货”,是在骂这人。

她掐住身前男人的喉咙,“别说话。”

因为擒住对方的主帅,敌军很快就退兵了,眼看着群龙无首,势必会掀起更大的浪。

而姜妤则是将这人赶紧绑好了,专门找了十来号人盯着他。

同时也从副官嘴里知道了这人,敌军的主将名为白徽,也是个能人,不到三十的年纪就可以被指派到战场。

而且生得极好,是任何人看了都会嫉妒的一张脸。

姜妤去看了眼白徽,即便被人捆着,沦为阶下囚,也没有半分落魄之感。

瞧见姜妤了,还伸出头露出一截细长的颈子,皮肤白皙,倒不像是个武将。

“将军……”他凄楚可怜道,显然是个放得下脸面的。

这种人最为可怕。

姜妤的脸都沉了下来。

白徽还在做着极尽诱惑的姿势,直至束宣闯进来,二话不说,先给了他一个巴掌。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勾引她。”

白徽成功破功,含情眼里闪过怒气,腮帮子微微咬紧。

束宣又看向姜妤,“你怎么不打断他,是不是也被他给勾引到了。”

姜妤还未来得及说话,白徽突然发出一声低笑,他勾唇看着束宣,“你觉得呢?”

束宣本来就是个容易被激怒的性子,这会儿更是怒不可遏。

姜妤只得匆匆将束宣拉到一旁,对他低语几句,这才让束宣的火气下来一点。只不过,看着白徽时还带着愠怒。

最终,甩袖离开。

白徽又似是惋惜地道,“怎么不让他留下来?”

姜妤觉得莫名其妙,“留下来又不能改变你什么事,你还是个俘虏。”

“将军真是不解风情。”白徽笑得风流,他是真的生得好看,眉眼间艳色很重,不像个男人,倒像是只狐狸。

姜妤蹲下身子,神情很认真,“不要再这样插科打诨,说些有用的。”

白徽原本还继续矫揉造作着,直至瞧见姜妤不耐地横剑在他面前,性命都受到了威胁,这才换了副姿态。

“你想问得我都不能说,或者这样吧。”他懒懒散散地,仿佛他不是什么阶下囚,红殷殷的唇勾起,“将军回答一个我想问的,我再告诉将军一件事。”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