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铭不知道槿城知府请他干嘛,就觉得奇怪,他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了,见这位知府还是第一天到槿城的时候。
陈景铭百思不得其解,宰父信跟西门域也疑惑不已。
“军师,搞不好有诈。”
陈景铭也有这个猜测。
“来请军师,起码得是咱们大齐人,这个人就算是衙役,到底还是半岛遗民。”
陈景铭看向西门域,“西门都督以为?”
西门域道,“此计拙劣。”
陈景铭笑了,“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宰父信不同意,“军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哪有明知有疑,以身入局的?”
陈景铭手敲桌面,“去,干嘛不去,也许有意外收获。”
凤翊跟宰父信互看一眼,“军师以为……”
陈景铭指着地形图,“你们看,回城必须经过这里,当初我们可是在这里设下过埋伏。”
“你们说,他们会不会用咱们的法子,堵我一回?”
西门域……
“军师,你是说,他们抄袭你的计谋?”
陈景铭点头,“很有可能,抄袭是不对的,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郭凤仪请求出战,“军师,俺老郭摸过去,把他们一窝端了。”
其他将军急忙出声,“军师,我们也想去。”
陈景铭看看手下将领,“他们就是设伏,估计也没几个人。”
西门域手下人也是蠢蠢欲动。
宰父信挑眉,“老规矩,抽签。”
………
陈景铭点齐人手,十二亲卫,五百亲卫兵,浩浩荡荡去了槿城。
凤翊骑马与他同行。
大军住地离槿城有十里之遥,他们住的更靠近海边。
一路上整齐有序前行,前方地形有些特殊,两旁都是矮山,中间是官道。
陈景铭忽然命令亲卫停下了,不走了。
等了半个时辰,就是不进小山谷。
你说急人不急人?
等了一会儿,两座山头忽然响起喊杀声。
太叔琰嘴角上扬,“郭凤仪将军动手了。”
郭凤仪这家伙,这次又让他们立功了。
凤翊骑在马上,眼眸眯起,抓起身旁长弓,摸出三支箭,对着远处就是一箭。
百米外一株白杨树上,一个人影一闪,躲过箭矢。
凤翊神色不变,第二箭紧跟着就射了过去。
然后是第三箭。
那人一连躲过两箭,第三箭好像预判到他的躲藏轨迹,噗,射进那人胸口。
扑通,中箭的人从树上摔了下来,被人抓住了。
陈景铭比较满意,“抓回大营审问。”
太叔琰问,“槿城还去不去了?”
“去。”
陈景铭心情不错,“回来后,还没在槿城走走看看,我也看看,半岛人的生活恢复的怎么样了。”
凤翊听到这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可能没你预期的好。”
陈景铭狐疑抬头,“不可能啊,都一年了,还没回复过来?”
我们没抢普通人银钱吧!
太叔琰忍不住吐槽,“当初有钱人家都成了普通人。”
陈景铭………
他不后悔。
郭凤仪下山后,高兴的牙花子都漏出来了。
“军师全都逮到了,这就送回大营。”
跟郭凤仪分开后,陈景铭带人去了槿城知府衙门。
槿城知府早就等得望眼欲穿。
“军师,你可来了,这事你可要给下官拿个主意啊!”
陈景铭一听,不对呀,“你说槿城出事了?”
跟算计我的人不是一回事?
槿城知府苦着脸,“上午两位官员,带着十多个侍卫逛槿城,被歹人劫持,下官听说后就去找人。”
陈景铭惊讶道,“你说两位官员?”
槿城知府神情严肃,“对呀,下官去找人,才听官员侍卫提起,他们是钦差。
下官不能确定,只能差人去大营询问。哪知道,传信人到现在未归。”
陈景铭有些意外,真出事了?
陈景铭想起严寿和全副使来,转头看向太叔琰,“严大人他们在不在大营?”
太叔摇头,他整天守着陈景铭,也不留意其他人去哪。
孟远舟倒知道到一些消息。
“我倒是听说他们跟咱们分开后,就出了大营,说是来买点土特产。”
看来,小看了半岛劫匪了。
关键是,他俩是钦差大臣!
要是死了,这不是打大齐朝廷脸吗?
陈景铭有些无语,把去军营报信的人消息说了。
槿城知府懵了,“我派的是咱们汉人,不是高丽人。”
得,跟埋伏他的人肯定是一伙的。
陈景铭皱眉,“我们来的路上遇到埋伏,可能跟那个绑架的事有关。”
“啊,这可如何是好?”
还能怎样,尽快找人呗。
陈景铭郁闷不已,“这是存心不让我走啊!”
凤翊道,“不如回大营,抓得那些人也许有人知道线索。”
于是,五百多人又骑马赶回大营。
然后碰到西门域正要出营。
“西门都督,你这是要去哪?”
西门域一看是陈景铭回来了,正好,他也不用出去了。
“找军师你呀。”
不待陈景铭询问,他自己说了,“郭凤仪审问那些设伏匪徒,你猜怎么召,咱们传旨钦差被人家抓了。”
陈景铭……
还真是!
无奈叹气,“他们这是什么运气!”
………
严寿跟全副使两人被人绑了,没有多害怕,听出来是新罗人,因为他们说的不像高丽语种。
这让两人觉得丢脸,被一些亡国遗匪绑架,说不出的憋屈。
还有就是,他们的护卫为了救人,死了好几个,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而且,听他们说,主要是想利用他们对付陈军师。
军师在军营不出门,出门人家护卫没有少过五百人。
他们不敢抓,于是抓他们设计,想要暗杀军师。
全副使还问劫匪,“人家军师要是不上当,你们不是白白暴露了?”
劫匪走到他跟前,咧出一嘴黄牙,“不怕,我们设下埋伏,那个地方就是他曾经埋伏高丽军的地方。”
那人自言自语,“他可能想不到,自己也会在那里送命。”
这个,严寿跟全副使都没听过,“你能详细说说,他怎么埋伏你们了?”
劫匪听到这里气的咬牙切齿,“你们军师太可恶,他打槿城竟然假败,假装攻城失败,弃械而逃,结果却在撅子沟埋伏。”
全副使跟严寿两人听得津津有味,叫他停下急忙催促,“后来呢?”
劫匪……
“你们不怕我杀了你们?”
严寿不在意道,“怕你,你就不杀了?”
劫匪气的鼻子冒火,“当然不可能。”
严寿翻个白眼,“那还怕你干啥,倒不如听你说说陈军师怎么打仗的。”
劫匪,“想听,我偏偏不说了,憋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