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帝心中猛地一愣,只见以安缓缓将手中的鱼竿递给身边的侍女。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以安站起身来,脸上笑容绽放,那笑容里似乎带着一丝尽在掌握的意味,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从容。
兴帝见状,随即也将鱼竿递给身边的宦官,然后缓缓站起身子。
他微微仰头,脸上露出一抹期待之色,说道:“有安静仙子接引,自是安然无虞。算算时辰,应当快到了。”
说完,兴帝抬头望向天空,眼神中流露出思索之色,似乎在计算着时间。
就在这时,一名小宦官低着头,一路小跑而来。
他的脚步匆忙,神色匆匆,来到兴帝身前时,立刻跪下禀道:“启禀陛下,凌霜殿下已至于御花园,求见陛下。”
“呵呵!”兴帝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般温暖。
他转脸看向以安,眼神中充满了喜悦,说道:“吾儿到了!仙长,要不现在见上一见?”
以安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跟殿下也是许久未见了。”
“唤凌霜进来!”兴帝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期待。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前方,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自己的女儿。
不多时,只见一位意气风发的女子阔步而来。
她眉梢带着一丝英气,眸底藏着一抹豪情,那便是凌霜殿下。
此刻她身着一袭美丽且优雅的衣衫,眼神明亮而璀璨若星,步伐轻盈如蝶舞花间。
与平日所见,甚为不同,此刻的她更多了几分女子的温婉。
当她看到兴帝和以安时,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夏日盛开的花朵般绚烂。
姒凌霜快步上前,恭敬地向兴帝行礼,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安。”
兴帝也满脸慈爱地看着凌霜,微微点头,“吾儿辛苦了!”
“女儿不累。”
姒凌霜露出了一排雪白的银牙,开心地笑着。
随后她又转向以安,眼神中满是崇敬与欣喜:“许久不见仙长,今日得见,仙长可还好?”
以安微笑着看着姒凌霜,眼神中透露出温和与期许:“托殿下的福,倒也无恙。”
兴帝看着姒凌霜和以安,直接进入了正题。
他郑重地说道:“吾儿凌霜,朕今日特请仙长以少师之位教导你学业。仙长学富五车,通古博今,有仙长教导,朕甚是放心。”
姒凌霜听闻,眼中的光芒更盛几分。她
再次向以安行礼:“承蒙仙长教诲,凌霜定当虚心学习,不负父皇与仙长之期望。”
以安微微颔首,说道:“殿下聪慧过人,定能学有所成。”
“不知何时开始学业?”姒凌霜有些期待地问。
以安看着姒凌霜,眼睛露出一丝玩味,“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吧!”
“啊?”姒凌霜有些惊讶,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
她问道:“现,现在吗?”
以安笑道:“正巧,此亭中,有两根鱼竿,不如,就先教殿下钓鱼可好?”
“钓,钓鱼?”
姒凌霜满心不解,这是什么学业?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仙长了。”兴帝开口,随即又对姒凌霜说:“仙长所教自有道理,吾儿切记莫要偷懒,学习一路,虚心为上!”
“知道了,父皇!”
兴帝离开了,连同着那些宦官和侍女也离开了。
整座御花园里,只剩下了姒凌霜和以安,坐在水边的亭子里。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了很久,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钓上一条鱼。
良久,以安才一副罢了的表情,摆烂地说道:“算了,不钓了,今儿个鱼儿可能心情不好,不喜咬钩!”
姒凌霜看了一眼水面,才对以安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以安问。
姒凌霜小心地说道:“这水里应该,可能,好像,是没鱼的!”
“啊?”以安脸上一尬,怪不得跟兴帝钓了这么久,一条都钓到!
“你爹也不早说!”以安嘟囔了两句。
姒凌霜露出了一丝微笑,“此处的水,本是给御花园的花儿浇水用的,并非活水,也无人放过鱼苗!”
姒凌霜轻轻地笑着。
“罢了,罢了!”以安将鱼竿随意地抛在地上,“还想教你钓鱼呢,看来是多想了!”
姒凌霜疑惑地问:“为何少主,要教我钓鱼?”
四下无人之时,姒凌霜更喜欢叫以安作少主。
不知为何,应是喜爱。
以安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随意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间不过是一座池塘,你我皆是池中之鱼!”
以安点到为止,姒凌霜陷入了沉思。
见姒凌霜还在思考,并未眀悟,以安便站起来甩了甩袖子,把剩余的饵料一股脑都丢进了水里。
激荡的水花将她唤醒,就听以安说:“走吧!今日就这样吧,明日再来,应该就会有鱼了”
姒凌霜跟在以安的身旁不禁回头望了一眼鱼塘:今日无鱼,明日又怎会有呢?
少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如此难参透啊!
姒凌霜紧紧得皱着眉毛,凝重的迷云笼罩在她的心上。
在南都,有一处地方,叫作广元坊。
那里有不少的宗门,将据点设在那里。
百花宫在那儿也有个宅子,以安来南都,便住在那里!
只是,以安从御花园离开,出了皇宫回到广元坊的时候,就听见宗门产业的门前,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不少人围在百花宫的宅子前,对着紧闭的房门指指点点。
“让让,哥们儿让让!”
以安奋力地挤进人群,好不容易来到了前排的位置,身边的一人突然说道:“兄弟,悠着点,挤到我了!”
以安满脸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冒昧问一下,这是怎么了?”
那人一瞬间来了兴致,“哟,兄弟,刚来呀!”
“对,刚来的”以安诚实的说道。
“那我就给你讲讲,”那人脸上露着笑意,正要开口,就听见宅子传来一阵响声。
那人随即止住了嘴边要说的话,只提醒道:“看来不用我说了,你待会儿自己仔细听便知晓了。”
“嗯?”以安紧锁着眉毛,满脸不解。
那人却表现出一副你待会儿就知道了的表情。
果然,宅子里随之传出了一道女子愤怒得声音。
“我拿你当姐妹,你却睡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