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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买下来,两人决定暂时不回去了。

九月林初夏开学,宋癝冬准备加加班,准备在九月份把自己的房子给弄起来。

林初夏坚持要装修半年后再住,宋癝冬也不反对,为了方便,他们在新房的附近租了一套价格有点高的房子。

贵虽然贵点,总比住宾馆要划算多了。

搬到租房的第一天,两人开着风扇呼呼啦啦吹一天,一天没出门。

这段日子可把宋癝冬给憋坏了,就连林初夏都觉得有点想。

当然,她没宋癝冬那么急色。

两口子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吃了饭等到楼道清净了,不管白天不白天,直接上了床。

等到夕阳西下,两人才心满意足地起床吃饭。

天已经黑透了,好在租的房子有电,开了灯,宋癝冬先烧了一壶热水。

这房子租的不便宜,图的就是里面东西齐全,基本上需要的都有。

大夏天,也不需要添置什么,两口子一个新凉席 ,两床薄被子就足够了。

这被子买的也不算浪费,等林初夏去学校也是要用的,现在买的东西回头直接拎宿舍去就行。

有了住的地方,宋癝冬和林初夏的心也定下来。

唯一遗憾的就是租的单间里没有洗澡间,林初夏是盆浴。宋癝冬就简单多了,去楼道尽头的厕所,用兑了热水略微有些温度的水兜头冲。

一块肥皂各处擦擦,再用水冲一冲,毛巾各处一拖一拽,再冲一遍就好了。

湿漉漉的短裤到屋里再脱下,再用水给工具洗干净,才换上干净的衣裤去洗衣服。

他们租的房子是以前某厂里的宿舍楼,一个单间三十多个平方,卧室、厨房、小客厅加上一个很小的卫生间。

屋里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旧衣橱。

门口隔出来一个厨房,有煤气、灶台、碗橱,就是没有锅和碗筷。

宋癝冬洗好衣服,推开卧室后的窗子,将两人的衣裤晾在外面的铁竿子上。

林初夏贴身的内衣裤,还有他的短裤都挂在屋里的窗口。

这铁杆子就一根,焊接在窗户外面,挂着衣服很方便,就是有一点不好,风一吹就飘飘忽忽的,很容易掉。

衣服掉下去就算了,要是两人穿的内衣裤掉下去就不合适了。

衣服挂好,宋癝冬又用手将挂衣服的衣服撑子给捏紧,这样就是风大点也不怕掉下去了。

“媳妇,热吗?”

“不热,有台扇呢。”

“明天我去买菜,顺便买个锅和碗筷回来,以后我们就在家做饭。”

“好。”林初夏嘴上应着,头却没抬。

宋癝冬关好窗,留着纱窗透气,一屁股坐在林初夏的身边,探头看她手里画的图纸。

“你这是画的什么?还是装修图纸?”

“嗯,你不是想要做装修嘛,我给你多画几张,到时候你去拉生意的时候可以把这些图纸给客户看。”

林初夏将手中的一张图纸递给宋癝冬:“你看看,这张是卧室的,我就画了床还有衣柜电视橱的位置,还有顶怎么吊,地板怎么铺都没画上。”

宋癝冬是看过林初夏画的图纸的,拿在手里觉得这张和之前看的又不一样。

这张用了色彩,虽然是买的很便宜的水彩,但是整张设计图却是清楚明了。

宋癝冬又拿起一旁放着的纸张,这张上面画的是电视柜。

很简约的造型,看上去简洁大方。

再拿一张,是衣橱的造型。和她们家那种顶天立地的衣柜不同,这种是拼接款的。

衣柜也就二米高这样,造型也是简洁大方的款式,不过林初夏在旁边标注了尺寸不算,内部的隔层也很特别,有抽屉和挂衣服的横杆。

宋癝冬看了好长一会,良久才啧啧称叹:“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学习好,会的东西也不少。”

“都是书上看的呀。”

林初夏伸了个懒腰捶了捶后腰,她的老腰哦,今天差点被宋癝冬给折腾折了,现在刚画几张图就不行了。

“怎么啦,腰酸啊?”

说着宋癝冬就伸手去揉,小媳妇的腰特别细,宋癝冬的大掌几乎将整个后腰都给笼罩住。

他轻轻地揉了两下,觉得不大顺手,示意林初夏去床上躺着。

“你床上躺着,我给你好好揉揉。”

林初夏听话地到床上躺着,刚趴下来,突然直起身子狐疑地看着宋癝冬。

“怎么啦。”

宋癝冬把电扇搬到床前,“趴下啊,我给好好揉揉。”

林初夏拿眼斜他:“就揉揉?”

“嗯。”宋癝冬忍住笑,“就揉揉,快趴下。”

宋癝冬的手法也不知道和谁学的,很是有两下子,他给林初夏从肩膀往下按,一路到小腿,然后再由下至上。

“你和谁学的,按的这么好。”

宋癝冬大手不停:“我刚到深城的时候饭都吃不上,就跟着一个盲人学按摩。”

深城发展迅速,各行各业遍地开花。

宋癝冬跟着的盲人师傅是个老师傅,手法了得,有不少客人都是慕名而来。

那时候的宋癝冬穷困潦倒,只想着能有口饭吃就好。

后来,还是老师傅说他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老师傅给他介绍给了一个服装厂的仓管,他就拿了一批库存去夜市抛售。

挣到钱的第一天,宋癝冬就给老师傅买了两条好烟两瓶好酒。

“那你怎么没留在海城。”

林初夏是后世的人,自然知道海城作为经济特区,发展的有多快。

“那地方太乱了。”

宋癝冬苦笑一声,“我当时也不放心二冬,刚好有个熟人要来海城发展,我就跟着来了海城,毕竟海城离家近。”

他没说实话,实话是他在深城确实挣到钱了,但是也差点把命丢在哪。

那一趟他把好几万的货都扔了,不然可能他早就被人给丢下船扔大海里。

林初夏迷迷糊糊中,就觉得男人像座大山合身压了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就被堵住。

轻拢慢捻抹复挑。

这一晚,林初夏似睡非睡,被折腾了很久。

直到远处传来一声不清晰的鸡鸣,那个不知疲惫的男人才将她拢在怀里。

两人总算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