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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行让诺兰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兴趣。

第二天一早,言臻还在睡梦中,旁边的床垫微微往下一陷,紧接着一双手捧住她的脸揉来揉去。

“夏夏!夏夏!”

言臻听出是诺兰的声音,她困得要命,装作没听见。

“夏夏!夏夏!”

诺兰见她装死,爬起来坐到她身上。

言臻感觉胸口像压了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睁开眼睛一看,诺兰趴在她胸口,睁着一双海蓝色的眼睛,歪着脑袋无辜地看着她。

言臻:“……”

有那么一瞬间,她幻视了自己曾经在某个位面接手原主养的一只布偶猫。

那只骨骼奇大,长到27斤的小型巨兽每天早上就是这么叫她起床的。

“干嘛?”言臻面无表情地问。

“起来,去玩!”诺兰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的上半身从床上掰坐起来,把她当玩偶一样摇来摇去,“海洋馆!去海洋馆!”

半小时后,言臻一脸生无可恋地骑着侧三轮,挎斗上坐着用防晒衣防晒帽包得严严实实的诺兰,出发前往海洋馆。

为了避免诺兰像昨天在超市那样生吃虎虾,把海洋馆的“工作人员”给吃了,言臻这次叫了十多个保镖同行。

到了海洋馆,里面冷气开得很足,各色灯光在馆内投射出瑰丽的色彩。

诺兰一开始还逛得兴致勃勃,但到了人鱼馆,他脚步一顿。

人鱼馆内养着五六条b级人鱼,隔着观光玻璃向游人展示优美的泳姿。

这些被驯化了的人鱼完全没有野性,熟练地学着人类的手势,对观光玻璃外的游客转圈,比心,吐泡泡,逗得游客开怀大笑,竞相合影。

言臻下意识看向诺兰。

他站在观光玻璃外,看着这些同类,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其中一条人鱼注意到他,游到他跟前,隔着玻璃跟他对视。

许久,玻璃内的人鱼伸出带蹼的手,轻轻贴在玻璃内侧。

诺兰迟疑了一下,也将手掌贴在玻璃外侧。

这一幕落在言臻眼里,她有种奇妙的预感,诺兰好像跟玻璃内的人鱼用人类看不懂的交流方式达成了某种共识。

言臻没猜错——出了人鱼馆,诺兰对陈列柜里的文创产品产生兴趣,挑了几样东西让言臻去买单。

等言臻拎着买完单的东西回来,诺兰不见踪影。

言臻一顿,立刻叫来保镖分头寻找。

她则找到海洋馆的负责人,亮出自己司家小姐的身份,要求马上调监控。

再晚一点,她担心会闹出人命。

这座海洋馆司家也有股份,馆长迅速带着言臻前往监控室。

很快,监控调取出来了。

监控画面显示,诺兰把言臻支走后,折返回人鱼馆。

他没有在观光区停留,而是进了游客止步的人鱼馆后台,最后消失在监控死角。

言臻脑子转得飞快,思索着从早上到现在发生的事。

诺兰心血来潮要到海洋馆玩,甚至顾不上盛京白天三十多度,会导致他不适的高温。

来到海洋馆后,其他场馆他只是象征性地转了转,随后直奔人鱼馆。

除去人鱼馆里展出的是他的同类,还有一个可能。

人鱼馆里有需要他帮忙,并且情况危急到刻不容缓的同类。

所以他才会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支开自己,贸然进入人鱼馆。

一念及此,言臻立刻问馆长:“人鱼馆最近有没有生病或者受伤的人鱼?”

馆长一愣,随即目光闪烁:“唔……有。”

“快,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匆匆到了不对游客开放的人鱼馆后台,一进门言臻就看到门口躺着两个昏迷的工作人员。

馆长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言臻心脏微微一沉,迅速给保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处理。

她则越过工作人员往里面走。

越往里走,后台就变得越乱。

一路上能看到不少打翻的东西和受袭击晕倒的工作人员。

再绕过一道门,言臻一眼就看见透明的玻璃水箱里蜷缩着一条雌性人鱼。

大概是为了防止人鱼从水箱里跑出来,水箱上了一把大锁,诺兰跪在水箱前,用双手硬生生将水箱撕开一道口子,试图把人鱼救出来。

他手掌和胳膊都被玻璃碎渣剌得血淋淋的,听见身后有人进来的动静,他迅速转身用身体护住水箱,眼睛一眨,变成竖瞳。

随后进来的馆长看见这情况,吃惊道:“你……你是人鱼?你要干什么?”

言臻迎着诺兰警惕中隐隐透出凶光和杀意的眼神,转身对馆长说:“抱歉,他是我家养的,麻烦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这里处理好,给你一个交代。”

馆长从业多年,自然也看出诺兰处于应激状态。

再想到一路上被他打晕的好几个工作人员,这条人鱼的战斗力比海洋馆内任何人鱼都要强。

这个时候强制捕捉他,有可能会导致流血事件。

馆内虽然有专业制服人鱼,防止它们暴乱出逃的武器,但这条人鱼是司家小姐的爱宠,要是弄伤了他,自己不好交代。

权衡了几秒钟,馆长和海洋馆的工作人员一块退了出去。

后台恢复安静,言臻放低身体和姿态,试探性地朝诺兰走近:“诺兰,你来这里做什么?”

诺兰眯了眯眼睛,背脊弓起,喉咙里发出低吼声:“不要过来!”

“我不会伤害你的。”言臻看向诺兰身后那条人鱼,它似乎病了,脸色惨白气息微弱,“你是来找它的吗?”

“你找它干嘛呀?”

“它好像病了,是要救它吗?”

“我可以帮你哦。”言臻一步步向它走近,“这里的人听我的话,你想把它送回海里,还是送它去医院治疗,我都可以帮你。”

诺兰闻言,眼神疑惑又戒备:“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言臻拿出哄小朋友的语气,“平时在家里,说给你开海胆就开海胆,说吃冰淇淋就吃冰淇淋,我哪次没做到?”

诺兰沉思,似乎在权衡她这番话的可信度。

言臻慢慢走到他跟前,手掌放在他头顶,像往常那样揉了揉:“诺兰,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