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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至夜晚,他三人在旭日岛上歇脚。

看着遍地的荒芜,杂草丛生,烈难以想象:“我乖,这个国家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明明记得,它前几年还是世界排名靠前的经济体来着?”

“魔将似乎最初就是在这个国家落脚。”诺大致讲解着,自己所了解的讯息:“他们本就对魔种有不一般的推崇,将魔将像神佛一样朝拜。后来被赤瞳发现,一言不合全灭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在培育魔种,但是,也总不能完全没有好人吧?”烈颇为震撼也略悲伤:“全灭,会不会……”

“那你就发愤图强,去找赤瞳给他们讨个公道。”诺可见不得这种心肠:“别在这里跟我说道。”

“……”烈沉默。

“有关于魔将,你真的没有什么讯息告诉我们吗?”魄询问:“亦或者你有什么计划,不能先行与我们讲讲吗?”

“在这几年我先后与不少堕落为魔人的交过手,他们无疑不是执念太深误入歧途。其中大多都是苦命人,原本也都不是恶人,只是在魔将给予他们成魔机会之后,他们无一不是选择了这条不归路。”诺平静说着:“对于魔将我还是那句话:‘直面内心。’

至于我的计划!”

他展开来一张地图,手指着:“根据目前的讯息,魔将的部下之中,共有三个家伙比较棘手,便是贪嗔痴。

他三人在堕落之前,是我天梦的精锐,自打桃夭战役过后,便因各自的缘由脱离了天梦。

其中贪,黄金玉,五阶巅峰,金属。目前正在帝都作乱,你们的银翼金乌正与他交手。

此人极度贪财,在脱离天梦之后,凭借从天梦带走的财富与人脉,在帝都扎根行商。很快就发展成帝都有名的商人。

现在却遭受魔将蛊惑,妄图夺取帝都,做天昭之主;

嗔,在天梦时便叫做嗔怒。此人我对他了解的不多,不过也是五阶水准实力,火属,原本就因为性格暴躁,算是问题人物,不得天梦统领重用。

只是放任不管会是个麻烦,所以一直安排他做个闲职。后来得知统领陨落,他就直接带着人马去做了强盗。

炎曾追讨过他几次,没能成功。

在南宫燕率军征讨魔将后,他突然出现在南宫城,烧杀抢掠。南宫燕抽不开身,只能派我家云凤带着云龙云虎回去将他困在南宫城里;

他们二人倒不是什么难对付的,只是这第三个痴。许雨禾,从玄界回到人间界时已经六阶三级左右。

他曾为了击杀桃夭,在前段时间与我师父交手一次,连我师父都只能将他勉强击退。”

“你师父都!!”烈震惊:“你师父好像在参与桃夭战役的时候就已经六阶了吧!?”

“是的,许雨禾在脱离天梦时也才只有五阶初期,与另外俩人组成的小队在天梦中战功赫赫。只是在桃夭一战,那另外俩人好像都惨死了。

我想他应该是为了复仇接受了魔将的力量。是三人之中魔化得最为彻底的。同时拥有暗系、火系、风系三个属性,技能多样诡异。

而他此刻正从中都一路向西北杀伐,目的很明显,那便是前去支援魔将。

之所以一路杀伐也是在积攒死气、怨念以供养魔将。

除他三人之外,在京都、通市、皋城、兴城、西京等不下百余城池皆有魔人在做乱。

我原本打算尽量绕开它们,保存实力,直取魔将首级,那其他魔人便不攻自破。

但按照我们如今的速度,继续绕路,也未必能赶在许雨禾之前。所以你们呢?打算如何?”

“所以,我们最大的难点是这个许雨禾!?”魄看着地图。

“六阶三级……连你师父都打不死,那我们三个联手能有多少胜算。”烈挠挠头。

“那或者,我去拖住他,你们俩个负责去击杀魔将!”诺提议。

“啊?魔将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烈感到为难。

“我还是很难理解,四圣都不能战胜的魔将,为什么会被俩位大帅围困。”魄有所顾虑:“是被四圣打伤了还是?如果是已经重伤,那俩位元帅难道无法对付吗?”

“四圣最初与魔将交手时,本就为天帝复苏耗费了力量。

魔将在落败后,暗中蛊惑了四圣中的一员。四圣内斗这才导致四圣最终的陨落。还用我讲得更明白一些吗?

而我之所以断定俩位元帅也无法取胜,是因为南宫燕……”

见他二人静默,诺也不继续卖关子:“她太傲慢。她自小便被她的父亲宠大,虽然在老元帅死后,她有所成长,变得精明,却仍改不了一身的傲气。”

“你的意思是,她的傲慢会成为魔将破局的关键?”魄回忆起初次与南宫小姐的见面,那是一段不愉快的经历,在魄的印象里,南宫小姐并不是一个坏女人,只是她总刻意强调自己的身份,如果你没有因她的身份而服她,她还会用拳头让你服软。她可以瞧不起任何人,但绝不能有人瞧不起她。

他想了想发表自己的意见:“虽直取魔将首级确实是最优解,但……”他手指帝都:“帝都是天昭国运所在,从古至今,帝都在天昭便在。若帝都一直被魔人占据,那各处城池没有国运加持,会致使民众的伤亡变大。”

“你想先救帝都?”诺又看了看地图:“的确,帝都的国运加持可以庇护子民,减少伤亡,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起国运,佰泽人呢?怎么都没有他的消息。”烈感到困惑。

“他为了对抗天帝,陷入沉睡了。”诺漫不经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啊?”烈显然没能理解:“天帝不是好人吗,他对抗天帝做什么。”

“他不甘心作为天帝重生的载体,就好比栖木一样失去自我。”诺如是说着:“故而一直在与体内的天帝意志做斗争。”

“如此国家危难之际,他却只想着自己,即使他战胜天帝,也再不配当这天昭的国君。”魄突兀地展露一丝家国情怀。

诺却不赞同:“一个死去不知多少年的家伙,突然要用你的肉身复活,而他想要做的事情,你自己也可以做到,那你还要为此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新的时代需要新的英雄,天帝那陈旧的思维并不适宜现在的国情。

换言之,若天帝放弃重生,佰泽不也能以他的力量去战斗吗?凭什么就一定要佰泽放弃生命,成全天帝呢!?”

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