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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

“若无事情,便退朝吧。”

刑部尚书文和清上前一步。

“陛下,微臣昨夜收到密信,太子詹事黄阜中贪污,私收银两超五万两。”

话落,众大臣纷纷看向太子,太子一党的大臣眉头都快打成结了,接二连三的事情,谁能受得了?

皇后的事情还没有一个定论,禁足未解,太子这边又出了事情,如何能让人安心?

原本太子和大皇子旗鼓相当,两方对垒,可如今太子明显处于弱势,若是再折掉一个太子詹事,就更加没有胜算了。

南宫泽眼底略过一丝惊慌,黄阜中贪污?黄阜中怎么会贪污?

黄阜中扑通跪下来。

“陛下,微臣冤枉。”

文和清跪下将证据双手奉上。

李德上前将证据呈于陛下,南宫恒翻开奏折,视线凉凉扫过太子。

“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没有贪污。”

南宫恒将奏折丢到黄阜中的脚下。

“你自己看看。”

黄阜中捡起奏折,只感觉脑袋轰的一声响,抓着奏折的手都在发抖。

“将太子詹事押入刑部大牢,刑部继续彻查此事。”

“微臣遵命。”

“调查期间,太子禁足东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可踏出东宫半步。”

“退朝。”

太子一脸灰白,黄阜中是他的人,若是黄阜中被定罪,他也要落个失察的罪名。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禁足。

勤政殿,南宫亦坐在皇帝的对面,将刑部呈上的奏折看了一遍。

“你如何看?”

南宫恒沉声开口。

“皇兄,若是臣弟没有猜错的话,写这封密信的是温家人。”

南宫恒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一丝变化,微微拧着眉。

“温家人?”

“是,找太子詹事帮忙的这个人乃是温家太爷的门生。”

“你倒是调查得够彻底。”

南宫亦也没有瞒着。

“自从上次阿璃被带出京城后,臣弟怕再有波折,便让人彻底调查了温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温家是彻底站在太子的对立面了,你觉得太子对黄阜中贪污一事知不知情?”

“知情,但是不一定是贪污案。”

皇帝明白南宫亦话中的深意,温家当初是真心协助太子,所以这笔钱定然不是贪污款。

可如今情生变,一经改口,那味道可就变了。

南宫恒心里是纠结的,他既希望太子只忠于他一人,可又失望太子不会保护自己的羽翼,轻轻松松就被人忽悠,如何能稳住大局。

所以温遂一事后,南宫恒便更加确认太子不是最好的人选,胆小怕事,耳根子软。

南宫恒看向南宫亦。

“朕让你去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温宏给皇后培养了五十名死士,而且他们只听任皇后的命令,去年秋猎折损了一批,赏梅宴折损了几个,今年又折损了几个,约莫还有数十人。”

“可探到行踪了?”

“已经摸清,就等皇兄下令。”

“早点处理,但是务必要一网打尽。”

“臣弟明白,回去就着手安排。”

南宫亦身子往后靠在雕刻龙纹的椅子上,手指在椅子上敲击。

“怀王叔最近如何?”

“怀王叔装惯了,自从身体好了以后,身边又多了两位红粉佳人,一个是薛侧妃的妹妹,一个则是前段时间让人找的,眉眼有两分像温凌瑶,想来不久便会让着女子现于人前。”

南宫恒眼底泛起凉意,可不装得好,险些就被骗过去了,好在阿亦警觉。

“怀王叔有唱戏的天分,为了瞒过你们,倒也是花了大力气。”

“怀王叔不但能演,还足够狠。”

南宫恒知道南宫亦指的是何事,不过仔细一想这才符合怀王叔,暗中筹谋数十年,本就是狠人,那时候怕是毒药都要喝下去搏一搏。

“梦筠正在跟唐家议亲,怀王叔又有借口继续留下了,不过朕觉得此事不像怀王叔的行事作风。”

“皇兄圣明,梦筠最开始的结亲对象不是唐家公子,而是兵部尚书魏思远的嫡次孙魏博梧。回京之后,皇婶将魏博梧的画像给梦筠,梦筠诗会上见过魏博梧几次,可是并不表明身份,这次宴会上,梦筠私下同魏博梧表明心意。

至于唐家公子,是臣弟用了一点手段,唐渊是怀王叔的人,如此一来,既能替魏家摆脱此事,又能打乱怀王叔的计划。”

“胃口倒是大,直接盯上兵部尚书了,继续让人盯着,此事不能拖太久。”

“臣弟明白。”

坤宁宫里,一个宫婢急急忙忙跑进殿中。

“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被禁足了。”

原本假寐的皇后听到这话,登时睁开了双眼。

“到底怎么回事?”

“说是太子詹事贪污,陛下一怒之下让人将太子詹事关进刑部大牢,斥责太子监管不力,禁足东宫。”

皇后皱着眉,脸色彻底阴沉下来,直勾勾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婢。

坤宁宫中凡是能进她身的人都被带走了,眼前的宫婢不过是一个洒扫的,如何能知道如此详细?

唯有两种可能,此事已经在后宫传遍了,要不就是有人故意让她将消息透露给自己。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早。”

皇后无力的闭上眼,那便是第二种可能。

“太子詹事贪墨银两几多?”

“五万两,听说是昨夜有人直接将密信送到刑部尚书手上,他们都猜测是温家人。”

大殿中再次安静下来,皇后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心中一片悲凉。

自从太子将证据交出来那一刻,便是满盘皆输的下场,她只恨一开始没有早些将冷凝瑾解决掉,可后悔又能如何?

她咬死不认罪,她身边的人都是侍奉多年的,想来不会吐露半个字,她知道这是一场拉锯战,只要有太子在,最坏的结果就是一辈子都待在坤宁宫。

可如今,怕是不能了。

皇后突然笑出声,满目悲戚,多年夫妻,他竟然用同样的方法逼迫自己两次,当真是好狠的心。

宫女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只感觉殿中变冷了。

“告诉陛下,本宫要吃栗子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