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璃初要被南宫亦的厚脸皮气笑了,文竹和浮夏就算了,问吟和问清站得再远些也能听得到刚刚两人的谈话。
“别闹,说正事呢。”
南宫亦一脸认真。
“我说的就是正事,我们的正事。”
【有时候真的挺无语的。】
南宫亦坐下来,将叶璃初放在自己的腿上。
“阿璃,感觉到了吗?”
叶璃初一整个僵住,她刚刚好像并未逗弄他吧,而且从进门到现在,她一直都在说表哥和郡主的事情。
他是何时起意的?
【*虫上脑,难怪我在那里说了半天,都不见回应。】
南宫亦凑上前,将下巴抵在叶璃初的颈窝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叶璃初的耳朵上,顿时染上绯红。
“阿璃,问清和问吟离开了。”
叶璃初:······
【So?有这样少儿不宜的主子,他们敢不离开?】
“阿璃,你帮帮我。”
南宫亦声音嘶哑,带出眷缕欲念,手也不安分起来。
【要死了,他居然撒娇。】
【狗男人居然撒娇。】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上,南宫亦十分了解她,只需要轻轻一点,就能将熄灭的火势撩起来。
叶璃初身子发烫,双手也不听指挥。
一个时辰后,全身脱力的叶璃初躺在床上,还真挺累的。
此时的南宫亦就像七分饱的狼,双眼绿油油的盯着叶璃初,随时反扑。
叶璃初觉察到南宫亦危险的视线,默默挪动身子往外。
南宫亦嘴角带笑,就等着叶璃初再往外一点,随后一把将人捞回来,再耳鬓厮磨,接着顺其自然。
【看来给南宫亦纳妾这事需要提上日程了,不然总喂不饱,也不是事啊。】
【先找两个吧,就找两个身段好的,走起路来婀娜多姿的,南宫亦一定喜欢。】
南宫亦嘴角扯平,气鼓鼓(不敢显露)的将伸出去的手缩回来。
【南宫亦一定是以这种方式来提醒我,都怪我这段时间太忙。】
南宫亦:??????
他什么时候提醒了,还找两个身段妖娆的,这是给他找的?
真的生气了。
南宫亦背过身子,闭上眼。
叶璃初只觉得身上一凉,低头一看,南宫亦将被子卷了去,一脸疑惑。
【睡了?】
难道方才的危险气息只是她的错觉,不行,粘腻腻,她睡不着。
叶璃初伸手戳了戳南宫亦。
“王爷,我要沐浴,你要不要?”
南宫亦心中的那股气瞬间消了,阿璃这是要和他共浴,果然话本子上说得没错,女子说不要就是要。
叶璃初要是知道南宫亦在心里脑补了那么一出大戏,她打死都不会说出这句话。
因着昨儿个傍晚已经有不少人连夜回京了,所以今早瑰琦山庄门口空旷不少。
回到城门口,南宫亦去安排事情,叶璃初则让车夫改道回叶家。
魏氏一个时辰前就收到消息了,早早带着婢女在门口候着了。
叶璃初一下马车就看到了门口的魏氏,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魏氏面前。
“母亲。”
叶璃初一把拉住正要行礼的魏氏,冲着她摇了摇头。
“母亲,我们进去吧,我有事情跟你说。”
魏氏知道叶璃初的心思,牵着叶璃初的手,回了院子。
“母亲,阿尘近来如何?”
叶璃初屁股刚挨着凳子,就迫不及待问出口。
她昨晚想了一晚上,虽然叶云谏没什么利用价值,可用来对付他们两人,一个孝字压下来,也够喝一壶。
如今阿尘十五岁,年纪是小了点,但若是怀王从别的地方入手呢?就像她那个表弟一样。
“跟之前差不多,不过近来学业繁重些。”
“母亲,我会让王爷找一个小厮放到阿尘身边。”
魏氏眉头皱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叶璃初将山庄上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尤其是魏博梧和郡主的事情,魏氏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郡主要嫁给博梧?还自己找上你二表哥?”
“是啊,不过如今发生了这么一出,他们的事情成不了。”
魏氏心提了起来,上午郡主才跟博梧表明心意,下午就出了事情,其中必定有璃初和王爷的手笔。
只是璃初不说,她便不问,知道得越多,越是危险。
“你外祖父一早说过魏家儿郎不可攀上皇亲,不成倒也是好事,所以你是怕有女子接近阿尘?”
“倒也不单单是怕女子,母亲难道忘了表弟的事情?”
魏氏当然没忘,她那侄子虽然不似前两个大哥那么聪慧,但也是个单纯的,她就是再蠢都知道是被人下了套。
思及此,魏氏隐隐明白了点东西。
“莫非你二表哥这事也是有预谋的?”
“对,郡主在诗会上同表哥见过几次了,且并不表明自己的身份。”
魏氏捂着胸口,一颗心上上下下。
“怀王到底想做什么?依着郡主的才气和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婿没有,怎偏生看上你二表哥。”
“母亲,或许他看上的不是二表哥,而是。”
叶璃初没有将话说完,但是魏氏已经明白过来,皇家的人都长了十八个玲珑心,弯弯绕绕难懂。
“眼下都四月中旬了,怀王一家还没有回封地,着实有些反常,所以能不沾上,尽量不要沾上。”
“好,母亲听你的,随你安排,至于家里,母亲也会看管好。”
有魏氏这句话,叶璃初就心安了不少,起码魏氏心中有数。
“母亲要是遇到什么怪事,务必第一时间同我说。”
话落,叶璃初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
“璃初,你同王爷都成亲一年了,打算何时要孩子?”
“噗!”
刚入口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魏氏立即站起来,着急忙慌拿帕子替叶璃初擦嘴。
【昨晚南宫亦还喝了避子汤药,如何要?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
“可是太烫了?”
叶璃初缓缓摇头,一脸无奈。
【催生孩子?或是?】
“母亲,你可是听到什么流言了?”
魏氏眼底略过一丝心虚,避开叶璃初的视线,无畏的摆了摆手。
“没有,母亲只是担心你。”
魏氏不说,叶璃初也能猜的出来,无非是说她不贤不慧,嫁入王府一年,肚子不见动静就算了,也没给夫君纳几个美妾。
又或是揣度她有隐疾,不能生。
世间对女子本就苛刻,可多数的苛刻都来自女子对女子的敌意和妒意。
那些嚼舌根的,无非是见着王爷守着她一个,心里不平气不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