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场上又热闹起来了,南宫梦筠一路哼着小调下山,怀王妃看着南宫梦筠的样子,不用猜都知道她去见了谁。
“梦筠,等会你好好在这,哪里都不许去。”
南宫梦筠正想将刚刚魏博梧的话复述给母妃,可转念一想,万一母妃也认同魏博梧的想法,非要等到明年呢?
反正博梧哥哥话已经说出口,就不会凭空出现未婚妻,她只需要安分等几天,届时母妃输了,她直接让母妃上门提亲就好。
“好,我哪里都不去。”
怀王妃狐疑的看着南宫梦筠,这么听话,中邪了?
“母妃,那我可以玩捶丸吗?”
“可以。”
只要不离她的视线,都可以玩。
“皇婶,梦筠。”
【哈喽两位,我又来添堵了。】
母女两人正说话,叶璃初和南宫亦走了过来。
“璃初啊,快坐下,上午玩得可还尽兴?”
“虽然最后输了,但是十分尽兴。”
“那就好,开心就好,输赢不重要。”
【输赢不重要看是跟谁比。】
“皇婶说得是。”
叶璃初一把握住南宫梦筠的手,十分亲昵。
“梦筠,我捶丸回来都不见你,你去哪里了?”
怀王妃闻言,给了南宫梦筠一个眼神。
南宫梦筠看着自己的手,强压住想挣脱出来的冲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凉亭上有几个相熟的朋友,我去同她们玩了会。”
叶璃初假装看不到南宫梦筠的牵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凉亭里坐着的都是京中的才女,个个都能出口成章,梦筠能同她们聊得来,想来肚里的墨水也不少。”
“哪有,不过是多读了两本书,算不得什么墨水。”
“梦筠不必谦虚,都是一家人。”
南宫梦筠显然当真了,眼底露出一抹得意,人一旦得意,就容易露飘。
“皇嫂平日都看什么书籍?”
“话本子。”
“话本子?那些都是民间编的故事,不真实,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上头啊,而且艺术|来源于生活,怎么会不真实?】
【我这些年看的霸道总裁,哪个不真实?】
“能解闷。”
“不如我给皇嫂多推荐几本古籍,倒也是十分有趣的。”
叶璃初看着南宫梦筠,似是来了兴趣。
“如何有趣?”
南宫梦筠:······
如何有趣?
该怎么解释如何有趣呢?
“反正就是十分有趣,皇嫂看了就会知道。”
【我不看,谁爱看谁看。】
“那我也给妹妹推荐几本话本子?保准你看了一本,还想接着看第二本,茶饭不思的那种。”
南宫梦筠嘴角抽了抽,谁要看话本子。
“不了。”
“不要客气,回头皇嫂送你一箩筐。”
叶璃初将南宫梦筠拒绝的话都堵了回去,不管南宫梦筠如何说,这一箩筐的话本子送定了。
【回头我就挑一箩筐既狗血又吸引人的,我让你装清高,看不起我的话本子,我看你是生死难料。】
想到此处,叶璃初还抽空瞪了南宫亦一眼,她之前还纳闷话本子怎么越看越少,后来才发现是南宫亦偷摸扔了。
【渣男。】
好在他让人又给自己寻了一箱。
【半渣男吧。】
南宫亦的心起起落落,南宫梦筠提起古籍的时候,他就直觉不好,果不其然,中招了。
好好的提什么古籍?
叶璃初又扯着南宫梦筠的手说了好一会的话,南宫梦筠实在忍不住了,眼见场上已经分出胜负,立即站了起来,顺便抽出自己的手。
“母妃,我要去玩捶丸。”
“去吧去吧。”
南宫梦筠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叶璃初要揪着她一块玩。
【怕了吧。】
“这孩子,总是毛毛躁躁。”
怀王妃笑着结解释了一句。
“挺好的。”
叶璃初漫不经心附和一句,也没再多说。
场上,南宫梦筠已经换好了衣裳,就等着锣鼓声响。
咚的一声,比赛开始。
南宫梦筠和队友的技术显然在其余两人之上,不多时就将球击入洞穴中,拿下一筹。
不到两刻钟,南宫梦筠这一对成功拿下五筹。
南宫梦筠笑着往回走,朝着怀王妃这边挥手。
“母妃,我赢了。”
怀王妃的骄傲之情溢于言表,她的女儿自是样样都优秀,琴棋书画,吟诗作赋,品香点茶,就没有不会的。
“快让开,快让开,马发狂了。”
“快,全部都让开。”
突然,几道惊呼声响起,随即而来的是哒哒哒的马蹄声,场地顿时扬起尘土。
那匹疯马径直朝着南宫梦筠奔来,怀王妃直接站起来,一脸惊慌,一颗心提了起来。
“梦筠,小心后面。”
“梦筠。”
“快,你们都是死人吗?快去拦下那疯马。”
“你们快去救郡主,快。”
“全部都去救郡主。”
怀王妃三步并做两步,朝着南宫梦筠走去。
南宫梦筠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小脸当即白了,吓得呆立在原地,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
“妹妹,你快躲开。”
叶璃初也跟着紧张起来,推了一把身旁的南宫亦。
“王爷,你快去救妹妹。”
【慢点去。】
眼看那匹疯马离南宫梦筠越来越近,怀王妃步伐踉跄,险些朝前栽倒。
“梦筠。”
南宫梦筠被扬起的尘土糊了一脸,双目滚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青色身影从一旁钻出来,搂着南宫梦筠的细腰,侧身一跃。
两人滚了几圈这才停下来,男子紧紧搂着女子,两人面对面。
草场周围的人都呆住了,怀王妃也愣了一下,随即让下人上去将南宫梦筠扶起来。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将郡主扶起来。”
仆妇上前将两人分开后,南宫梦筠这才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待看清对面的男子时,狠狠扇了男子一巴掌。
“你怎么敢碰我?”
唐明川摸了摸脸颊,顺势一跪。
“我并非有意唐突郡主,实在是事出紧急,还请郡主恕罪。”
南宫梦筠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魏博梧,张了张嘴,可是说不出半个解释的话。
南宫梦筠的眼泪像决堤的水。
“你怎么能碰我,你怎么可以碰我,你不能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