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瑾可怜巴巴的看着叶璃初。
“王妃,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叶璃初忍无可忍。
【那么爱演,我整死你。】
【垃圾,真想抽她两巴掌。】
“事到如今,若你真的不愿意让嬷嬷过来检查,怕是心里有鬼啊。”
叶璃初咬着牙,直接将话捅破,视线在她和南宫亦的身上徘徊。
南宫亦真想将那一双眼睛蒙起来,明知与他无关,为何还这般打量他?
冷凝瑾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璃初,今日的叶璃初怎么那么难搞,看来只有出狠招了。
“好,既然王妃不愿意相信,那凝瑾唯有以死证清白。”
冷凝瑾说罢,放开手,朝着一旁的柱子撞过去。
【死吧,反正你也舍不得。】
【你要是敢死,我给你磕头,磕三天三夜那种。】
南宫亦听到叶璃初的声音,原本抬起的手缓缓放下。
鬼使神差,他心里觉得叶璃初更加可信。
冷凝瑾看着自己就要撞到柱子了,可身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拦着自己。
心里又怕又恨。
亦表叔为何不让人拦着她?
难不成亦表叔真的相信那女人的话?
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
眼看就要撞上了,冷凝瑾想起叶璃初头上的大包,脚步一转换了方向。
“啊。”
整个人扑空,摔了个狗吃屎。
头虽然没有撞到,但是脸丢完了。
【哼,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冷凝瑾可真装,还好我不是那些瞎眼的男人,不然还真信了她的鬼话。】
南宫亦满脸问号?
他可没说相信。
“凝瑾怎么不撞了?可是舍不得死?”
冷凝瑾咬着牙瞪了叶璃初一眼,该死。
“王爷,你为何不相信凝瑾,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难道抵不过王妃的一句话?”
【哟,开始从情分说起了,是个男人都会心疼吧。】
【嘿嘿,也不知南宫亦会不会心疼,看戏看戏。】
叶璃初立即看向南宫亦。
南宫亦看着叶璃初,要不是她眼底那抹欢呼雀跃和心声,他还真被她脸上悲伤的神情所欺骗了。
“你若是怕被人知晓,本王会下令封口。”
【噗嗤,忍住,不能笑出声,冷凝瑾要吐血了吧。】
【哈哈哈,看来摄政王没有想象的那么瞎,兴许还有救。】
闻言,南宫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里松了一口气。
冷凝瑾白着脸,这下是真的吓到了。
“不可以,表叔若执意如此,凝瑾这条命不要也罢,万望表叔跟姑奶奶说一声,是凝瑾不孝。”
【呀!又来,又舍不得死。】
哐当!
叶璃初适时丢下一把匕首。
这还是冷凝瑾特意放在叶璃初枕头下的,就怕叶璃初死不了。
“你若是想以此明志,本妃也不拦着你,这把匕首是你白日赠与本妃的,如今便还给你。”
“只是你莫要再像刚刚那般,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叶璃初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冷凝瑾,可别再装了,认真点死。
南宫亦冷着眸子看着冷凝瑾,她不仅刺激了他的妻子,还在大喜的日子给他的妻子送匕首。
冷凝瑾顾不得南宫亦的神情,看着脚下的匕首,心砰砰跳了起来。
叶璃初有病吧?
她装的,看不出来?
还指出来?
她才不要死呢。
可眼下。
冷凝瑾能清楚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只能硬着头皮将匕首捡起来。
“王爷,既然你不信我,那凝瑾活着也没有意义。”
【咦,好肉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到底死不死,我很困的,刚刚才经历生死。】
南宫亦听到此处,这才注意到叶璃初微微发抖的双手。
“扶王妃坐下。”
南宫亦看向一旁的文竹。
文竹收到命令,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赶忙让叶璃初坐下。
【不错,良心还有一点点。】
南宫亦突然也没了兴致,原本他还担心冷凝瑾真的会想不开,如今倒是全验证了女子的心声。
冷凝瑾拿着匕首,双手发颤,视线却一直往南宫亦这边看。
只要表叔开口阻止,她马上就能扔掉匕首。
表叔,你快张嘴啊。
冷凝瑾握着匕首往自己的手臂划去,可不管怎么努力,手腕就是不破啊。
皮真厚。
【你倒是用力啊。】
冷凝瑾哭了,这次是真哭。
眼见着南宫亦没有张口的意思,冷凝瑾视线一转,整个人晕了过去。
匕首正好掉在安全的范围外,确保不会伤到她。
【真无聊,玩不过就装晕,要不是现在头晕眼花,我一定起来给她一盆水。】
南宫亦看着冷凝瑾轻微颤动的睫毛,若是还不明白冷凝瑾的心计,那就白活了,心中愈发失望。
【能不能把她拖下去啊,我真的好困,头也好痛。】
“来人,将冷姑娘送回冷府,将今日的事情告知舅母,让舅母好好管教一番。”
话落,立即进来两个嬷嬷,将冷凝瑾拖了下去。
“你们都下去吧,王妃要休息了。”
南宫亦冷不丁又补了一句。
叶璃初感激的看着南宫亦。
【真好,终于可以睡了。】
文竹小心翼翼的看着叶璃初,生怕自家小姐还为着白日的事情伤心。
“太医在院中候着,让他进来给王妃瞧瞧。”
“奴婢遵命。”
文竹感激的看着王爷。
只要王爷有一丁点心思在小姐的身上,小姐的日子才能好过。
【这男人还算有点良心,还可以依靠,以后找到机会提醒他一两句,算是报恩。】
【要是以后相处好了,给他纳个十个八个美娇娘也不是不可以,我也爱看美女。】
【嘻嘻,真好,原装的美女,好多美女。】
南宫亦心里差点吐血,他不知道这女子脑子在胡思乱想什么?
还是说她不喜爱男子,好女风?
就像一些男子好男风一般?
思及此,南宫亦的心中泛起一股恶心。
他还想再探听两句,可女子这会倒是安静下来了。
片刻后,太医拎着医药箱进门了,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不必行礼,先给王妃诊脉。”
太医刚半蹲的身子,因着一句话又赶忙起身。
拿帕子,捋胡子,诊脉,摇头。
“回禀王爷,王妃的伤已经无大碍,休养半个月即可,只是头上的伤疤需要花费些时日。”
徐太医包扎的时候,心都跳了起来,这是得多绝望啊,那么大一个包。
“徐太医确定?王妃的伤真的没有旁的影响。”
南宫亦说得含蓄,他实在是想问会不会影响脑子。
毕竟醒来后,这女子就怪怪的,表里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