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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木培韵嘴角微微上扬:“太子殿下,来都来了,不如臣女请您看一出戏。”

看着面前笑的不怀好意的女子,慕云宸嘴角抽了抽,不过他有兴趣。

等两人回了前厅,木培瑶也已经来了,就见木槿使唤着丫鬟婆子就要去搜木景阁。

木培瑶见着慕云宸进来的时候,双眼直放光,可她一向是控制得极好,立马就跪在地上装柔弱,搞得木槿措手不及。

“父亲,传言说的明明是我们丞相府的女儿,为何父亲一来便要差人搜我的院子。”

木培韵气笑了:“二妹妹这意思,是说父亲有意偏袒于我,有失公允?”

木培瑶咬着唇,湿漉漉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像是长期被木培韵以嫡姐身份欺压而不敢反抗一般,倔强的看着木培韵。

随即转过身朝木槿道:“父亲,女儿没有这个意思。”

“你既没有这个意思,何必多言,若是被冤枉的,先搜查谁的院子又有什么区别,还是说二妹妹心里知道些什么。”

“我……你,长姐,你竟如此冤枉我,还请父亲替瑶儿做主。”木培瑶说着竟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哭过的睫毛挂着泪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委屈的跟什么似的。

木培韵在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侧头叹了一口气却正对上慕云宸的眼神,慕云宸挑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木培瑶。

木培韵:怎么的?偏她会装柔弱卖惨?这东西不是与生俱来的吗?

想着,木培韵也转身跪了下去:“还望父亲明鉴,女儿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针对二妹妹意思。”

原以为是只柔弱的小兔子,没想到竟是只狡猾的狐狸,慕云宸勾了勾唇,他选的这太子妃,果真有意思。

木槿咳嗽了一声,朝慕云宸拱了拱手:“臣的家事,让殿下见笑了。”

很快刘妈妈就带着人回来,慕卿卿开口询问结果:“怎么样,有丞相说的书信吗?”

刘妈妈摇了摇头,慕卿卿稍稍松了一口气,即便木培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于丞相府名声有害的东西,无论谁的院儿里,她都希望是没有的。

“那下一个便去搜韵儿的院儿吧。”慕卿卿相信自己的女儿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可刘妈妈还没退出去,木培瑶竟哭完了,又开始替自己鸣不平。

“母亲,您搜我的院子就是派的刘妈妈,现在搜长姐的院子便不能再让刘妈妈去了,刘妈妈是你身边人,难保……”

木培瑶没将话说完,可明眼人都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她知道顶撞主母是会被罚的。

可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彩枝那丫头一并进去青玉阁,只有她知道那东西放在何处,别人不一定能找出来,那她就功亏一篑了。

比起事成,被罚跪几次祠堂又有什么呢?成大事者,何拘小节。

“住嘴,平日里我就是这般教导你的?何时你竟学会了顶撞主母。”木槿气的胡子都快立起来了。

但慕卿卿倒是无所谓,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女儿,心自然不会在她这边。

“丞相,二姑娘此话也不无道理。”接着,又朝木培瑶问道:“二姑娘觉得,应该让何人去搜你长姐的院儿?”

“回母亲,瑶儿觉得,应当让木景阁的人去搜,更显公允。”木培瑶声音有些小,像是不敢提出来一般。

“行,那母亲就让木景阁的人去搜吧。”木培韵只想快些成全她,免得让她在这儿为难父亲母亲。

木培瑶对于木培韵的主动送死,十分满意,要的就是她这狂妄自大,没脑子的样子。

一到青玉阁,彩枝先是左右瞧了瞧,就径直朝书库走去,不多时里边就传来了喊声:“找到了,找到了,在大小姐的书库里。”

一群人面面相觑,彩枝拿着那叠信就大摇大摆的带着人回了前厅,进门的那一瞬间不经意与木培瑶对视了一眼,主仆俩皆是计谋得逞的样子。

彩枝直接略过木槿和慕卿卿,径直走到慕云宸面前跪下,将手里的信呈了上去:“太子殿下请过目,这是在大小姐院里的书库搜到的。”

慕云宸漫不经心的拿起翻了翻,倒不是因为他真的十分相信木培韵,只不过瞧着她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是备了后手。

既如此,他又何须担心。不过这信上的内容,慕云宸看着脸上的表情渐渐有些……

一枝娇卧醉芙蓉,良宵不得与君同。

这……什么虎狼之词?!五弟还有这情操呢?

“殿下,可否让老臣看看?”木槿瞪了一眼彩枝,才回过头朝慕云宸要信,毕竟是自己府上的事,还是少让外人看到。

结果那不堪入目的情诗,连着翻了好几页,木槿真是没眼看,一把扔在地上。

“韵儿,你——你太让为父失望了,这些都是从你院里搜到的,你作何解释?”语气十分严厉且失望,可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丞相,韵儿是你亲自教导的,她绝不会……”慕卿卿全然没料到,自己女儿的院子里真的会搜到这害人的东西。

可她更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的,若是韵儿真与五皇子有情,那为何从来没同她讲过。

“父亲,母亲,容女儿解释,女儿不知这些信为何会在女儿的书库中,前些日子书库上的锁莫名其妙的坏了,请了修锁师傅来修也不见来。

恐怕是有人故意将这信放到女儿的院里,以此来嫁祸女儿。”木培韵言辞恳切,倒真是像一个毫不知情却被嫁祸的人。

“长姐这话惹人生疑,丞相府岂是外人可以随意进出的,又怎么能将信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长姐的书库呢,莫不是长姐觉得这冤枉你的人,就是丞相府的人?

若不是外头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父亲今日便不会来搜咱们的院子,难不成是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早早儿的就料到丞相府会陷入流言风波,提前将信藏到长姐的院里了?”

木培瑶见证据落实,早没了刚才的委屈,眼下她只要将一切都往木培韵身上推,坐实了她与羽哥哥珠胎暗结的事情,便一切都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