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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楼温斯柳就想松开他的手,却被杨庭牧拽得紧紧的。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也不差这几步路了。”

杨庭牧心情颇好,门卡一开,就把她抵在门口,砰得一声,身后的门紧紧关上了。

“你干嘛?”温斯柳挣扎不开,双眼直视着她。

“你好像对我妈挺有意见的。”他把额头抵在她的额间。

“杨总,明明就是您母亲大人对我的意见比较大吧,看那个架势就跟母鸡护小鸡似的。”

温斯柳有点发笑,她还觉得莫名其妙呢。

“她这是有危机感了,你估计是第一个让她觉得有危机感的女人了。”杨庭牧当然知道,他妈妈打的什么主意。

“可别给我戴什么高帽了!什么危机感?抢走他儿子?”

温斯柳忍不住嗤笑出声,得亏她没想跟他谈婚论嫁的,否则面对这么个婆婆,估计是不得安宁了。

“可不就是?你勾个手指,我不就乖乖跟你上来了。”杨庭牧唇角在她鼻尖轻扫。

温斯柳有点发痒,别过脸,表情有些恶狠狠。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没看出来,我那是给你解围的吗?要不你在下去?继续跟你孩子他妈掰扯?”

杨庭牧微微从她身上退开,眼神认真的看着她“她不是我孩子妈,我孩子妈是你。”

温斯柳得了空,推开他,换下脚上的鞋子,套上拖鞋。

“小花都不要你这个爹了,我算哪门子妈。”

说到小花,杨庭牧也是颇头疼,还没想出啥好办法,让她重新对她改观的。

那个性子简直比她妈还倔。

“你好歹替我在孩子面前多美言几句,我自己抱回来的孩子,我能不爱吗?”

杨庭牧解下身上的衬衣,随意丢在了沙发上。

赤着上半身,露出胸口已经慢慢变浅的伤痕。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他倒也没想继续瞒着她。

“伤她心的人是你,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事你还是自己解决。”

温斯柳从箱子里拿出换洗衣服,她私底下其实也替他说过一些,无奈小花好像并没有对他改观。

“斯斯,那天晚上我忽然离开,是因为小雨儿忽然高热39度,我是去医院了。”

他忽然来了一句把那晚的不辞而别解释了下。

温斯柳哦的一声,已经过去的事,现在再说,也挽回不了,那时渐渐暖和一点又融化的心了。

“没事,我说过你不用跟我交代你的任何事情的。”温斯柳不以为意。

杨庭牧走到床边坐下,又把她拉到腿上坐下。

“都是灰,能不能先洗洗再说?”温斯柳把手放在他裸露的肩膀上。

“不急,一会,我想跟你一块洗。”他的手在她腰间收紧。

温斯柳脸色一红,这个又开始要耍流氓了?

“其实,这颗心,是我大哥的。”他抓过温斯柳的手,轻轻的压在了胸口。

在她震惊的眼神下。

又继续说道“他当时出了严重的车祸,已经无力回天了,所以我当初才会匆忙而走,因为那个心脏就给我了。”

“所以说,你现在这里是你大哥的心?”

温斯柳还没从这个消息里走出来,整个人显的蒙蒙的。

“想不到吧,所有人等了那么多年都没等到合适的心脏,结果竟然等到了我哥的。”他神色黯淡了下来,言语间充满了苦涩。

温斯柳沉浸在他的陈述中,久久不能自拔,老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我这个身份挺特殊的,我从小也知道,多少我对他们是带着歉意的,毕竟是我妈确实影响人家的生活。

虽然那时候我爹已经和他夫人貌似神离了,只是后来又有了林笙,她难产而死。

所以这么些年,我妈待林笙也是如己出,这会又加上大哥的心脏,我妈的的愧疚心都要爆棚了。”

杨庭牧断断续续的把这些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你妈是因为你大哥给你心脏的,所以才一直想撮合你和你大嫂?”

温斯柳大概明白了,要不谁乐意自己的儿子娶个二婚带着孩子的女人呢。

她还觉得清奇,只当是国外生活性格比较不拘小节呢。

不曾想还有这个原因。

杨庭牧有些无奈的点点头,私底下他也找他妈谈过好几次,但是都无济于事。

她依然热衷给他们俩人创造机会,他也是很头疼。

“不过我看你大嫂也不是对你无意的样子,要不你们就一块凑合了,多省事。”

温斯柳从他身上起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

杨庭牧叹了口气,知道她还是在介意。

“手术后前三年,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睡中,迷迷糊糊的,直到三年前才慢慢从排异的痛苦中走了出来。

只是那时候也不知为何就丢了那一年我们之间的记忆。医生说也许是因为太过悲痛了,所以选择性隐藏了。

这些年大嫂都很关照我,我不知道是真的因为我,还只是因为我身上这颗我大哥的心脏。

但是我对她真的只有普通家人感情,绝没有存在一丝丝别的想法。”

杨庭牧也不知为何,把这些事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他平时并不是话多的人,说完这些,好似已经用掉了所有的力气。

温斯柳眼里有一丝微热,胸口闷得慌,她扬起头,望着天花板,直到那份热感消失了,才抱着衣服走进卫生间。

不一会从里面传出她的声音。

“不是要一起洗,还不准备进来?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杨庭牧愣了下,耳尖泛红,脚步有些漂浮的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哗哗的水声,夹杂着断断续续不太清晰的娇吟声。

直到她双腿发软的靠在洗手台上,看着眼前满眼欲色,明显意犹未尽的男人,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男人突如而来的示弱,果然带着不怀好意。

走廊外,小雨儿把门敲得震天响,陈静莹脸色发白的站在一边,久久不语。

隔音功能再好的门,依然没挡住从房间里传来的春色。

她垂在身侧的手,在墙上留下一排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