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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出去收集一下情报(炸楼)

“你是怎么知道的?”爱丽丝菲尔一脸惊讶地捂着嘴,圣杯能许愿这件事倒没什么好惊讶的,御三家对外宣传的就是这样,但是第三法就不同了,这是只有御三家内部才能知道的秘密,从未外泄过,否则圣杯战争的仪式早就被时钟塔那些所谓的贵族给占有了,那还能连续展开了近500年时间。

卫宫切嗣的眉头也皱紧了,与爱丽丝菲尔关注的不同,他对第三法不甚在意,他需要的是圣杯的许愿功能,他的关注点在于优知道了爱丽丝菲尔是小圣杯容器的事。

圣杯战争最后所显现的圣杯,并不是一件具体的东西。圣杯战争是一个涉及到了魔法的仪式,通过对境界记录带上的英灵进行价格召唤,赋予他们魔力塑造的形体,然后再以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许愿机为诱饵,使他们在冬木市的土地上厮杀。败退的从者并不会直接就消散不见了,他们蕴含着庞大魔力的灵魂会带着这份记忆回归境界记录带,小圣杯的作用就是收集这些魔力和灵魂,利用这些魔力固定住从者灵魂回归境界记录带时打出的孔洞。这个孔洞既是通往根源的门扉,也是掌握第三法的关键,小圣杯就是那把钥匙。而爱丽丝菲尔就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小圣杯——准确来说是她的心脏。

圣杯战争由御三家共同构建,远坂提供灵脉,间桐提供令咒,而爱因兹贝伦提供仪式的回路和小圣杯。

圣杯战争开展了四次,但前三次都失败了。第一次是因为内斗,御三家内部因为愿望的归属权发生了争斗,最后不了了之。第二次是因为从者,召唤出的从者并不听御主的指挥,最后搞得乱七八糟,也不了了之,也是在这场圣杯战之后完善了令咒系统。第三次则是因为管理不当,战斗到兴头上的从者直接摧毁了小圣杯,结果一无所获。

所以这次爱因兹贝伦把小圣杯做成了活人,避免被卷入从者战斗而损坏。

因为是初次尝试,这是理应只有爱因兹贝伦本家才能知道的消息,结果被优一语道破。

爱丽丝菲尔作为小圣杯的容器这件事对卫宫切嗣来说保密程度相当高,因为无论最后的胜者是谁,圣杯总是从小圣杯上方显现的,只要爱丽丝菲尔在他的身边,那么第一个拿到圣杯的一定会是他。

“……”

卫宫切嗣感到了棘手,对方知道得太多了,而且情报来源未知。

他只能先转移话题,“我知道了,关于上一届圣杯战争爱因兹贝伦所召唤者从者。我已经在调查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那么作为交换,你之后又能为我们做些什么??”

“这个……”优露出了一副为难的模样。

“怎么了,做不到?”卫宫切嗣淡然说道。

“不,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希望我去做些什么?”

“能解决Saber手上的诅咒吗?”卫宫切嗣开口试探着。

“理论上是能搞定,但我不做保证。”

“理论上?”卫宫切嗣心里有些不悦,但因为自己是求人的那方,所以没有表现出来。他本身是个杀手,工作性质决定了他的待人处事十分严谨,对卫宫切嗣而言,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模棱两可的答案在他的工作中是最忌讳的。

“我的方法说白了就是用神秘去冲击神秘,我不觉得Lancer的宝具在神秘上能超过我的存在本身,但我确实没有进行过任何治疗行为,所以才说理论上能做到,但实际上结果不做保证。”优想了想,拿没把握的事来做交谈合作的条件确实不靠谱,为了引导卫宫切嗣 去调查真相,她抛下了诱饵,“那好吧,为了以后合作的诚意,姑且先透露一句,我对从者崇有绝对的克制权,单从相性上来讲,任何从者在正面对敌中都不可能赢过我,如果你们能搞来爱因兹贝伦在上届圣杯战争召唤从者的真名,那么在圣杯战争剩下的时间里,我可以为你们提供后勤方面的支援,具体来说就是为你们提供一些我所知道的情报,以及为你们提供一些战后恢复性治疗,包括Saber手上的诅咒,除此之外还可以免费帮你们解决一个从者,但这个由我自己来决定,你看怎么样?”

卫宫切嗣没有讨价还价,当即拍板决定,“可以,不过得立下自我强制征文。”

“行吧,那么拜托你们抓紧时间调查了,我就先出去逛一逛了,再见!”优挥挥手,哼着小曲离开了爱因兹贝伦城堡。

剩下的人都留在会议室里不言不语,沉默以对,直到时间过去半小时后。

“切嗣,小优已经离开城堡了。”借由着城堡里布置的感知魔术,察觉到优确实已经完全离开了城堡后,爱丽丝菲尔对着自己的丈夫汇报着这一情况。

“知道了,那么爱丽,Saber,你们和她相处的时间相对较长,对这个非人幻想种的认知,你们有什么看法?无需太过详细,把你们了解到的说出来就行了。”

“很神秘,几乎知道我们所有的秘密,而且对我们这些由灵体构成的从者具有非常高的威胁性。”阿尔托莉雅想到了优在码头操纵的混沌之潮,和狂战士仅仅只是接触到几滴的就被快速销蚀的盔甲,内心感到十分忌惮,于是从对手的角度做出了评价。

爱丽丝菲尔则思考了相当一阵子才回答道:“小优该怎么说呢?她的行为和处世给我一种矛盾的感觉,她的行事目的和准则都相当的成熟,具有极强的目的性,但仔细接触过后却发现她的行为和性格却没有那么成熟,稍微有点幼稚,但符合她外表表现出来的年龄。”

卫宫切嗣拿出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记录下了自己妻子和从者对于优的分析,随后又根据自己昨夜的见闻添了几笔,完成后看了看自己整理的笔记,眉头微皱,“情报还是太少了,辨别不出来她的真实目的。爱丽,关于上一届圣杯战争,爱因兹贝伦召唤出来的从者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爱丽丝菲尔摇摇头,虽然她在爱因兹贝伦家族是作为圣杯战争的小圣杯诞生的,但爱因兹贝伦并没有在她的脑海中灌输太多关于以往圣杯战争的资料。“我了解得不多,只知道他是一个能力十分弱小的从者,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是最先出局的。”

“最先出局吗?”卫宫切嗣低头沉吟了一会儿,随后低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想要知道60年前一个弱小从者的真名呢?以合作来讲,她提出的合作代价过于不对等。”

一会儿过后卫宫切嗣抬头询问,嗯“那么爱丽,联系过爱因兹贝伦本家那里吗?”

“已经联系过阿哈德翁了,但那边的回复很奇怪,因为上一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家族失败得相当彻底,所以他们将相关的资料都封禁了,重新解封并查阅需要一段时间,大概两天后才能给予答复。”回答中,爱丽丝菲尔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爱因兹贝伦是由纯粹的人造人构建的家族,最初是由第三法的魔法师的徒弟们组建的魔术工房,他们在自己老师失踪后,想要追寻老师的步伐,实现人类的救济而共同组建了这个工房,但在经过了数百年的失败后,最终这些人走的走、死的死,最终只剩下他们生前制造的人造人和工房的控制中枢‘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继承了他们的夙愿,继续着未完成的实验,发展到后来就成了所谓的爱因兹贝伦家族。

可以说,除了爱丽丝菲尔这样的特例,整个爱因兹贝伦的人都可以看作只是拥有着人类身体的机器人,统一分配在控制中枢‘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即阿哈德翁的管理下。

说白了,整个爱因兹贝伦家族都可以看作由魔术构建的大型计算机管理下的自律机构。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样的计算机解禁一段资料需要花费两天的时间?特别是这段资料还是他们自己封禁的。

“听上去像在拖延时间,可这样做又图些什么?”卫宫切嗣在心里留下了疑惑,不过现在是圣杯战争期间,着手应对战争的事宜才是最优先的,他也只能先把这段疑惑暂且压在心底。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Saber手上的伤口,“这伤对你的战斗力有什么影响?”

“日常没有影响,在白刃战上影响也不大,但解放宝具需要双手握持。”手腕上的伤口让Saber无法用右手发力,她在眼前举起自己的右手,试图让手掌握紧,但最终徒劳无功。

“也就是说在诅咒消除之前都无法解放宝具么。”卫宫切嗣看到Saber试图握紧右手却又失败的场景,心里便有了计较。

“舞弥,和我出去一趟。爱丽和Saber昨夜经历了两场战斗,就先在城堡里休息吧。”

说吧,不待两人回答,便径直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向着城堡外面走去,久宇舞弥答了一声,紧随其后。

“切嗣,你要去哪里?”爱丽丝菲尔担忧地问着,圣杯战争才刚过一夜,码头的交战让她知道了从者战斗起来有多大的破坏力,Saber更是在初次交战中就落入了劣势,甚至被封印了宝具。她了解自己的丈夫,此行出去必不可能只是在城里闲逛,最大的可能是去别的御主的麻烦,卫宫切嗣这样不带从者出门,万一真的引发战斗,恐怕会遭遇不测。

“别担心,只是去收集一下其余从者和御主的情报,我不会乱来的。”卫宫切嗣笑着说道,但那空洞却又凌厉眼神看上去十分没有说服力。

见丈夫都这么说了,自己确实没有理由继续阻止,嗯爱丽丝菲尔只得叮嘱道,“那你小心一点,祝你一路顺风!”

“收集情报只是安慰夫人的话吧,这样瞒着她好吗?”在城堡外,久宇舞弥对卫宫切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她知道卫宫切嗣瞒着爱丽丝菲尔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工作时冷酷无情的那一面,爱丽丝菲尔也大概察觉出了什么,没有继续深究下去。两人明明站在同一立场并肩作战,却又在真正实行战术的时候分割开来,她觉得这十分没有必要,他觉得卫宫切嗣应该和自己的夫人在这件事上坦诚相待,以免今后被撞见时两人产生什么分歧。

“……”卫宫切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想让爱丽丝菲尔涉及自己工作阴暗的那一面,他不知道该怎么向久宇舞弥解释这种心理。

久宇舞弥是他从中东的战场上救下来的孤儿,一直都被他当成助手培养。她也一直是个合格的助手,只是似乎完全将自己视为了卫宫切嗣的工具,一切都为了卫宫切嗣而考虑,但都是从工作的角度出发。这次也是,她担心这一点可能会导致两人今后在圣杯战争的处理上产生分歧。

见卫宫切嗣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淡然道,“我知道了,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么我也不会多作干涉。”

卫宫切嗣坐在主驾上,拿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然后问道:“舞弥,地点确定了吗?”

“已经确定了,我昨天黑进了警察的城市监控系统验证过了,Lancer的御主确实落脚在冬末的凯悦酒楼,并且他们还包下了整个酒店最上面三层,那里估计已经被他们设置成了魔术工房。”

“无碍,我们不用去闯他布置的魔术工房,选择居住在酒楼最高层是他在这圣杯战争中犯下的最大的错误。魔术师都有一个老毛病,看不起现代科技的进步,他大概还不知道在现代科学里面有一门学问叫做定向爆破。不过说回来,将自己的据点在战场上大摇大摆地告诉敌人,他还真是毫无顾忌,所谓的贵族的自尊吗?真是无聊!”卫宫切嗣吐出烟圈,捻熄烟头,随后发动汽车。

两人就这样,向着冬木市凯悦酒楼的方向一骑绝尘。

但车子的身影在公路上时,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自路旁的森林里传来,一阵风吹过,树林哗哗作响,之后却是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