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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权星』已经结束了会议,投身于忙碌之中;钟离也已经回到了往生堂,喝起了茶水,对自家堂主的碎碎念左耳进右耳出;远在须弥的草神大人则是看到了璃月的通天光柱,危机感更进一步,加快了『拟造神格·大慈树王』的补全……

那么,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引发了比“教令院恐怖袭击”更加剧烈爆炸的易南先生,此刻正在哪里呢?

“biat ye!!!”

“砰——”

没有遭『神之心』破坏的手枪直接击发,直接贯穿了丘丘人的面具,连带着脑后泵出血迹,直挺挺的倒下。

此刻的易南已经通过数次闪烁离开了璃月港附近,来到了云来海上一处丘丘人浮台之上。并在被其中一只丘丘人发现并致以“亲切友好的问候”——艾拉·马斯克对打扰了她的人的问候用语,实际上和易南前世的“f**k you”等同——易南毫不犹豫的就开枪了,

甚至还在对方倒下之后才质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骂我呢”,然后又对着剩余被惊扰到的丘丘人露出笑容,

“砰——”、“砰——”、“砰——”……

说来简单,只不过是“闪烁→开枪→闪烁→开枪……”罢了,易南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占领了这一处浮台,并顺带着把丘丘人的尸体都踹进了海里。

“总算清净点了……”

如此叹息一声,易南随意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然后才掏出了青墟浦爆炸的罪魁祸首——『神之心·岩』。

说实话,直到现在易南也没搞清引发爆炸的究竟是其中的神力,还是单纯因为材料强度不够、缺少了钟离的强化法术所导致的爆炸,而且现在他的手里只剩下一柄手枪了,他有点不舍得再做一次实验。

‘必须要去一趟枫丹了啊……’

默默在“死前旅行计划”上添加了枫丹的『博蒙特工坊』,易南将手枪收了起来,摩挲着『神之心·岩』陷入了沉思——

之前的爆炸只消耗了其上的很少一部分神力,剩余的部分依旧能让易南提前体验一下岩王帝君的权柄。

易南正在犹豫着是先去『博蒙特工坊』下订单,还是现在就直接尝试容纳『神之心·岩』上面的神力。前者需要提前给那维莱特写入境通知,然后在对方的“看护”下前往『博蒙特工坊』;

而后者倒是方便,但易南担心钟离的神力能进不能出,在消耗完之前会一直停留在自己体内……

要知道,易南可没有钟离的本事,除了之前从丽莎那里白嫖来的、用于隐匿气息的胸章之外,易南就只有照猫画虎的惟神阴阳术了。这两样东西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那可是不可多得的神器;但在『岩』之神力的面前,就是半点用处都没有了。

偏偏璃月还多奇人异士,带着一身的神力走在璃月境内,保不准就被哪个路边摆弄花草的、河边钓鱼的,等等千奇百怪的家伙给认成了岩王帝君……

“烦呐……”

四仰八叉地直接躺在了地上,易南感受着阳光的沐浴,最终还是翻身起来给那维莱特写了一封“信”,然后直接来到了沫芒宫,等着对方差人“看护”自己去『博蒙特工坊』。

毕竟,比起这点麻烦,还是被人认成岩王帝君、打乱了钟离的计划更糟糕一点,要是『神之心·岩』被收回去可就难受了。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今天的那维莱特并不繁忙,所以没让水神大人出马,而是亲自带着易南来到了『博蒙特工坊』,待易南所需要的几柄手枪打造结束之后才目送着对方的离开。

于是乎,耗时一个下午,在夕阳沉入大海的美景之下,易南回到了之前清理出来的浮台之上。

“好吧,说是死之前想要‘旅行’一番,但我终究没有旅行者那般找寻血亲的目标,也没有踏足提瓦特每一片土地的野望,闲下来之后竟然没有想去的地方……”

坐在浮台的边缘,两脚悬空的晃悠着,易南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就好像要蔓延到海的深处、到时间的尽头,化作游离于人群之外的幽灵。

摇了摇头,把脑袋里的多愁善感都甩出去,易南深呼吸了一口,握住神力浓郁的『神之心·岩』。无需太过复杂的激活,毕竟钟离也知道易南是个法术白痴,只需要简单的心念一动,『神之心』上附着的神力便如泄洪一般涌入他的身体。

首先袭来的感觉就是痛。

这本就是不应被凡人掌握的力量,即使相较于魔神之力纯净了不知多少倍,依旧会给人体带来极大的损害。甚至因为没有『邪眼』作为传导装置,神力对易南的伤害还要更大一些;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力量。

厚重的、庞大的、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易南知道这是错觉,相较于钟离的权柄,这真的只是非常微小的一部分了,但对他来说依旧恐怖!

“呼——哈——”

喘着粗气,易南因疼痛而佝偻的身体逐渐挺起,又缓缓从坐姿转为站立。象征着『岩』的神力在他体表形成了一圈光晕,遮蔽了他的身形与面容,

“真可怕啊……”

在神力的加持下,易南双脚缓缓离地,漂浮在半空之中,看着下方的浮台和被夕阳染红的大海,不禁开始怀疑凝光所做的准备能否抗衡容纳了更多神力的自己。

易南一边想着到时候要不要放点水,一边尝试着操控体内的神力。

最终,他确认了自己拥有能够释放“天星”、“岩枪”等招数的能力,但总觉得没有钟离那么有压迫感;同时也发现了可以用包裹住体表的神力“捏”一个外壳出来;

满意地点了点头,易南对请仙典仪时的“战斗”已经有了腹稿,随后便缓缓落回浮台,手中顿时出现了一个试管,其中粘稠的半透明液体正被夕阳染上血红……

“希望不太苦。”

如此祈祷了一句,易南便仰头将液体倒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