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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注?”杜氏禁不住大笑出来。

“也只有你这个大字不识的蠢货,才会相信这上面是批注!”

谁他妈看这种书写批注?

沈知年可真是高明啊!

在这样的书上记账,哄骗清姨娘说是批注……

这样的书,清姨娘自是也不会轻易拿出来示人……

就算被院里伺候的两个下人看到,也是不怕的。

因为,那两个下人也全都是不识字的……

倒是自己一个人晚上看……

外间的老太太被杜氏的笑声招了来,杜氏停住笑,告诉她:“账册找到了!”

老太太慌忙凑上前看,也顿时老脸一红。

她同样是个不识字的,眼睛里只看得到羞羞图……

“账册虽是找到了,银子却不知道藏哪儿了。”杜氏叹了口气,又犯起愁来。

书房里没有,清姨娘的院里也没有,那会藏去哪儿呢?

“那就继续搜!”老太太倒是果断起来。

既然账册都找到了,那就说明真是有银子的。

看来京兆府还真不是随便冤枉人的……

若是不将银子交出来,就得将沈家人的命交出去……

“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搜,总能找到的,总不至于藏在外面!”

杜氏也同意。

于是,几人很快出了清姨娘的院子,继续去其他屋里搜。

大半夜的,府中所有的下人都被喊了起来,一并去前院排成排站好。

而杜氏则带着老太太和余氏等几个知情人,一个院子一个院,一间屋一间屋的搜。

就连沈轻因的芳草院和沈溶月的明月阁,以及沈元达所住的院子,也都搜了一遍。

一直折腾到天快亮,几人都累得气喘吁吁,终究是一无所获。

“这可怎么办好?”眼瞅着天色越来明,杜氏急得团团转。

若是天亮,府尹大人再提老爷上公堂,老爷熬不住刑,主动招认出来,沈家便是没有机会了……

老太太和杜氏一筹莫展。

几个下人也没了主意。

“父亲平日里多在书房,要不还是去书房看看吧。”后加入进来的沈元达说道。

杜氏皱了皱眉。

沈知年平日里的确是大半的时间都在书房。

所以她才最先找过书房,可什么也没发现啊。

账册上她虽没有仔细核对,可大概看来,也该有银票七八千两,金银上万两才对。

银票就不说了,这些金银加起来,可是一大堆,无论放在哪儿该都是十分显眼很好找的才对。

可想来想去,也实在没有其他地方比书房更有可能。

“那就再找一遍书房。”杜氏决定道。

几人再次来到沈知年的书房。

书房里因为先前翻找过,一片狼藉,几乎无处插脚。

杜氏无奈的只得让人边收拾边寻找。

可等到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利索,书房里连同犄角旮旯都找了一遍,也不见有木箱,暗格等藏银子的地方。

杜氏心中直埋怨沈知年自己通匪,却要牵连她们娘儿仨。

她气恼的顺手一把扯下墙上的一幅画。

这幅画她认得,是沈知年几年前自己画的,画中是一只下山猛虎,她虽不懂字画,却也看得出,这画实在画的不怎么样。

就说那猛虎吧,画的和一只猫有多大区别?

就这样的画,竟然还堂而皇之的挂在书房最显眼的地方!

这一动作,本只是泄愤,可没想到的是,就在画落地的瞬间,画轴中竟然有东西掉出来。

杜氏将东西捡起来,是一截竹筒,不过竹筒的一头竟是用蜡封上的。

杜氏小心的将蜡封弄开,从里面倒出一卷纸来。

老太太也慌忙凑上前,眼瞅着杜氏将纸展开来,顿时眼前一亮。

是银票!

最大的两张,竟然是万两的银票!

二人忙不迭数了数,足有两万五千余两。

杜氏恍然大悟。

她只道一堆银子往哪儿藏,却原来沈知年早将银子兑换成了银票,藏于一截小小竹筒之中,难怪如此难找!

杜氏立刻吩咐人叫管库房的文管事拿着算盘过来。

杜氏念,文管事算。

最后,核对无误。

账册上记录的银子数目,和竹筒中发现的银票数目,竟然一两不差!

老太太和杜氏双双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对上了,沈家有救了。

杜氏将账本和银票一并揣在自己怀里,转头和沈元达说道:“儿啊,你陪母亲一道儿去京兆府,和府尹大人说明!”

找到银票,儿子的功劳最大,务必得让府尹大人知道。

老太太当即表明:“我也去!”

让杜氏母子带着这么多的银票出门去,她怎好放心?

老太太不仅决定去,还让雨儿去叫了沈元铎过来,让他也跟着一道儿去。

沈元铎同样是沈家子孙,也得为他开脱才行。

听说老太太让自己的儿子陪着一道儿去京兆府,清姨娘也坐不住了。

她什么都可以忍耐,却唯独不能放心自己的儿子,她得跟着才行!

杜氏原是不想让她去。

“你一个妾室,哪儿有抛头露面的份儿!”

可清姨娘哭哭啼啼,老太太又坚持让沈元铎一起去,而天色又不早了,杜氏只得松口。

杜氏让王四先去几个府门口打探情况。

不大一会儿功夫,王四回话说:“大娘子,兴许这会子时辰尚早,那些闲人倒是没看见几个。”

怕有万一,一行人裹得严严实实,出了侧门,一路去往京兆府。

京兆府大堂。

裴希仁继续审理沈知年的案子。

“你到底说不说?”裴希仁一拍惊堂木。

面色惨白,头发凌乱,衣服上血迹斑斑的沈知年还在咬牙死撑。

“裴大人,下官,下官实在不知。”

“来人,上夹棍,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我京兆府的刑具硬!”

两边的衙差立即上前,将沈知年按在地上,给他上了夹棍。

沈知年直疼的死去活来,却依旧是不肯轻易松口。

没多大会儿功夫,整个人便昏厥过去。

杜氏和老太太一行人到达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

老太太顿时心疼万分。

那可是她十月怀胎所生,又多年相依为命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杜氏也是一阵揪心。

不过,此刻她要顾的,却不是沈知年了。

眼瞅着府尹大人吩咐人将沈知年泼醒,她真怕下一刻沈知年醒来,就自己认下了。

杜氏一个激灵,不知哪来的勇气,掏出账本和银票,就往公堂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