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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一声,外间的房门被人推开。

林弋的眸光冰冷。

怪只怪了她一时大意令她自己处于危墙之下,还是这般难堪的境遇。

脚步声愈发的近了,林弋在心里盘算着灭了奚部的王长子有多大几率她和陈绍能安全脱身,还有如何隐藏行踪被人发现是她所为,不会因此而引发两国的交战。

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若是不动手,那吃亏的便只能是她了。

她虽不至于被人看了一眼就要死要活的,可这事对之安太不公平了,若是知晓他沐浴的时候被别的女人看了去,毋须想她也是会生气的。

咔哒……咔哒……

那人走得很慢,一下又一下,震得林弋的心脏咚咚直跳,动手与忍气吞下,她实难选择。

特么的,早知晓会是这样,她就不把那些女使给撵出去了,又或是在把人撵出去之前让人把放在外间的衣服拿进来,她也不会变成待宰的羔羊。

就在林弋的不知所措、进退两难的时候,外间的脚步声止于了边门外,林弋似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人还有丁点的廉耻之心不曾直接推门而入,不然她真要放手一搏了。

大掌落在边门上,林弋能察觉到他要推门,电光火石之间,林弋突然开了口。

“外面的可是女使?

劳你把外面的衣裙拿进来,我已然沐浴好了。”

林弋的声音清脆,不曾有女子的娇媚,听上去就是一个不谙世事小女儿。

门外的人似是顿了顿,脚下一转便往外走去。

林弋料到了他多半会出去,身为一部的王长子,怎会行下人之事替她拿衣服?

不多时,外间又传来了推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连串极轻的脚步声,随后边门便被人轻轻敲响。

“贵客,可是洗好了?

奴现下进去伺候你穿衣,可好?”

“穿衣就不用了,你进来把衣裙放下便可,旁的我自己来。”

得了允许女使推开了边门,把手里捧着的布巾和衣裳一一放下,对着林弋施了一礼,只是还不等她开口林弋就抢在了她前面说道。

“我知晓叫你为难了,只是你不是我贴身服侍的,我有些不习惯而已。”

“贵客误会奴了,奴这便退出去候在外间伺候。”

林弋羞涩的点了点头,待那女使一出去她便自水中出来,拿了布巾拭干了身体,穿上衣裙走了出去。

“贵客,奴予你擦拭发丝。”

那女使给林弋擦干了头发,又给她梳了奚部女子的发式,林弋的五官美得精致,再配以额间的那一枚火焰纹,使整个人瞧着更加的灵动、美艳,竟把女奴都给看呆了去。

“那个……”

林弋也有些尴尬,她哪会知晓一个女人也会对她犯花痴。

“我阿兄在何处?我想去寻了他。”

她的声音听上去弱弱的,一副羞怯至极的模样。

说话声使女使回了神,又盯着她看了一阵,复又对她再施一礼回答道。

“贵客先在房里歇上一歇,先前王长子有了吩咐,等下会在府中设下晚宴,予两位贵客接风洗尘。”

“不必那样麻烦,我只想和我的兄长待在一起。”

“贵客莫急,等下在宴上便会见到你的兄长,贵客现下还是在房里歇歇觉罢。”

说完,也不等林弋再说什么,直接转了身离去。

那女使出了林弋所在的院子,又进了一间看似是书房的屋子。

萧奕正端坐在书案后头,处理着手头上的公文。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的直接开口问着。

“她说了什么?”

“启禀王长子,那位贵客除了提出要见了她的兄长,旁的不曾说过,也不曾打听了府里的事。”

“知晓了,你下去罢。”

女使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躬身往后退。

“好好伺候着,有任何事情都要来禀报于我。”

所谓的洗尘宴,除了林弋、陈绍这一对兄妹,便只有萧奕一人出现。

这间房子林弋瞧着似是一间正殿,萧奕作为主人自是要坐在正中最上首的位置,陈绍和林弋则是分坐于左右两边,他们的面前各摆放着一张条几。

林弋才一坐定,就有了女使端了一只现烤的羊腿送上,羊腿表皮被慢火烤的金黄酥脆,林弋也不扭捏,直接拿了一旁放着的刀子选一块肉割下塞进嘴里。

唔,真香、真好吃,比提奚城酒肆里的阿婆烤得还要好吃。

“阿依,尝尝你们西域的葡萄酒,这是我命人特意为你准备的。”

林弋并未应了,而是转头看向对面,“阿兄,葡萄酒我可以喝上一点点么?”

“阿依,你酒品不好,还是要浅尝辄止罢。”

“哦……”

林弋弱弱的应了一声,端起面前的酒杯放在唇边碰了碰,一副极其听话乖巧的模样。

“诶,雅丹,我草原儿女哪有不能饮酒的?反正都在自家府里,阿依即便多喝了一些也是无妨。”

多喝?这小子莫不是要套他们的话?还是要逮了他们的破绽?

林弋呀林弋,好好的不在营中待着,非得跑这荒凉的草原上来,这下好了,咱们两个皆困在这方寸之地了。

陈绍并未出言反驳,而是端了面前的酒杯对着林弋说道。

“阿妹,既然王长子发话了,你便多饮上几杯,要是醉了阿兄会送你回去的。”

陈绍在送字上头加重了语气,提醒她要控制好酒量,别等下真的喝多了再被旁人给占了便宜。

“哦,阿兄放心罢,阿依只喝两杯醉不了人的。”

陈绍点点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举起酒杯面向萧奕恭敬大声道。

“王长子,咱们兄妹二人敬你一杯,感谢王长子在咱们兄妹危难之际收留了人。”

听了这话,林弋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学着‘阿兄’的模样双手举着酒杯附和道,“是呀,王长子,如若咱们不曾遇见你,我和兄长便要露宿街头了。”

萧奕也端起了酒杯。

今日下晌才一回府,他便派了人出城寻着马蹄的印迹去探查,他倒是要看看这对兄妹所说之言到底有几分真。

若是真的,他把人留在身边也不是不可行,毕竟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