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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知没有料到她反应这么大,差点就摔倒,还是雪兰反应快,一把抱住了她。

小知知心有余悸的仰头看着太子妃,“母亲……您吓到知知了。”

太子妃脸上的恐惧散去,看着雪兰,“雪兰,带三郡主去找大郡主玩,就在院里玩,不要出去。”

雪兰一头雾水。

太子妃挥手将人打发走后,立即进了内堂,唤道:“阿枫!”

一道身影闪出,“阿枫见过小姐。”

这是楼家暗卫,一直留在宫里保护太子妃的。

太子妃看着阿枫,激动的说:“快!出宫,去保护英嬷嬷。”

阿枫垂首,“小姐,阿枫的职责是保护您,不能离您一丈远。”

“阿枫,我求您,英嬷嬷固然不聪明,爱惹事,可她对我有哺育之恩。”太子妃从来没有这般过。

阿枫心下不忍,“小姐,阿枫马上去。”

她话毕,纵身一跳翻出了窗。

太子妃开始坐立不安。

雪情被人支走,定是有人想对英嬷嬷动手,给她颜色瞧。

想得这里,她猛地紧攥了手帕,眼中尽是愤怒!

……

与此同时,兰风院。

萧思柔静静的坐在窗前,她身后的秀芳奇怪的说:“好生奇怪,太子妃突然将她的乳母送出宫去荣养。”

萧思柔听着这话,忽而想得了什么,不禁挑了挑眉。

就是今日了。

英嬷嬷死。

太子妃一病不起。

缠绵病榻两三年,她便香消玉殒了。

那时候她和于秋月就为了这个后位争得头破血流。

萧思柔眉头微皱,如果这个英嬷嬷不死,那么太子妃便不会一病不起,这个后位她便可以一直占着。

如果……她收拾完于秋月再让她死,她是不是可以顺利登位?

几经思索后。

萧思柔摇头。

沈承砚很聪明,整个后院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果她贸然做什么,沈承砚定会察觉。

算了。

这是楼婉意的命。

她去干涉做什么。

秀芳见萧思柔不说话,欲退出去之时。

她忽而出声,“秀芳,准备笔墨纸砚。”

“是,小姐。”

萧思柔走至案前,几经思索,写下了一首诗,随即给了秀芳,“让巧儿送至正殿给福全公公。”

“好的,小姐。”

萧思柔时常给沈承砚送纸笺,东宫下人都以为是诉说衷肠的纸笺。

事实表明确实如此。

但萧思柔会在上面画横线,一排几条,相对应的第几个字,凑在一起,便是一句话。

沈承砚通过竖线从诗里找到相应的答案。

萧思柔不想救太子妃,但是这个幕后黑手,她得揪出来,否则她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攻击的目标。

毕竟景珩还小,她不想冒一丁点风险,这个孩子现在是她的一切,她得好好的护着她。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太子妃却是坐立不安,甚至连晚膳都没用两口,一直看着窗外,像是在等什么。

雪情见太子妃这般,跪倒在地上,“娘娘,都是奴婢蠢,奴婢才被人骗了去。”

太子妃看着地上的雪情,“起来吧,你也是忧心本宫。好在你没事儿,你要有事儿,救回嬷嬷又怎样,你和她都是我最在意的人。”

等同她的左右手。

或许对方就是想要断她的左右手。

她很庆幸,雪情逃脱了,而英嬷嬷那里还未知。

楼家是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所以她的身边不仅有暗卫阿枫,还有明卫雪情。

雪情是府中家生子,因从小体质特殊,被府上的女明卫挑中,收为了徒弟,划分给了从小就作皇后培养的楼家大姑娘楼婉意。

雪情可以说是她们那一辈家生子最最优秀的人,她阿爹是府中大管事,她阿娘是主母身边的管家婆子。

雪情为人聪慧,又有一身好武艺。

今日她被那陌生的小太监引至东宫荒废花园里,对其动手。

幸雪情藏拙,对方这才误以为她只是一个小宫女,失败。

不过也因为这边的失败,让幕后黑手知晓了楼家的厉害,太子妃身边人的厉害,所以英嬷嬷那里又增派了人手。

待到戌时正,阿枫才归来。

只是……

一身伤的归来。

太子妃看着阿枫一身的血,手颤抖的抬起,“阿枫……可事成……?”

她的声音嘶哑,是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那种害怕将她彻底的笼罩。

就算阿枫一身的血。

她仍旧单膝跪地,声音洪亮的说:“姑娘放心!嬷嬷已经无大碍!阿枫幸不辱命!”

太子妃长舒一口气,重重地点头,“好!快!阿南,阿南给阿枫看看!”

她为东宫主母,身边有明卫,暗卫,亦有医女。

这边医女阿南刚刚匆匆忙忙的提着药箱进堂内。

沈承砚来了!

阿南的手僵了一下,“娘娘……”

“无事,你们继续。”

太子妃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仪容,到院里亲自去接了沈承砚。

她刚倾身欲行礼之时,沈承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起。”

太子妃抬眸看着沈承砚,慌收了手,“殿下,可用过晚膳?”

沈承砚目光紧锁后堂,“阿枫回来了?”

太子妃点头。

“她可还好,嬷嬷还好?”

太子妃依然点头。

沈承砚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太子妃,“到底是我连累了你。”

“殿下莫要说这话,既嫁你为妻,那便荣辱与共。”

她的声音清冷,不再带一丝的感情。

仿佛一把利刃往他的心上扎。

他手猛地握成拳头。

沈承砚看着楼婉意,“荣辱与共?嗯……呵……”

说罢,他抛袍转身而去。

楼婉意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嘴角的笑意苦涩,身子像是被人掏空一般,摇摇欲坠。

她以为自己早就心如止水,不在意了,原来还有知觉,她的心还是会痛。

刚刚他面带关切来时,她心里有过一丝的期待,他是否相信她,抛开了那些芥蒂,她天真了,天真了……

沈承砚从敬安院出来,心中的火仍旧无处发泄,一拳头打在树桩上。

指关节渗出了血。

旁边的福全公公哎哟一声,“殿下,殿下,您何必如此伤自己……殿下,老奴心疼……”

沈承砚看着福全,“福全,你告诉我,为什么?幼年的情意,都是虚假的吗?都是装出来的!?”

他虽然是问,却是肯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