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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思柔到的时候。

铁血已经动过刑了,杨侍妾一身的血,看着沈承砚却仍旧不认为自己有错,“沈承砚!我有错吗?

我没有!我不过出身卑微的商户之女而已!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反正我已经活腻了!

而你……哈哈……永远是个可怜人!”

“杀!”

沈承砚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字。

铁血应声,手起刀落,杨侍妾的命便没了,只是血溅了满墙。

沈承砚的呼吸微重,想来是气得有些狠了,萧思柔低声安慰:“殿下,何必如此在意一个蝼蚁之言。”

沈承砚看着萧思柔,“萧侧妃,可吓到你了?”

萧思柔微笑摇首,“殿下,您忘了妾随着父亲上过战场,杀过蛮夷。”

沈承砚嗯一声,又轻搂起她的腰出了地宫。

萧思柔不傻,沈承砚带她来地宫,看杨氏怎么死,不过是敲山震虎,告诉她,纵有她有天大的本事,那也别想翻出他的手掌心,她只为他所用。

萧思柔苦涩的笑。

她也知,现在她说什么,解释什么,都无用。

从地宫回去。

沈承砚便留在了兰风院用膳,当夜亦宿在了兰风院。

他这一留,便留了三日。

到底是端水大师,端得挺好。

许清露没想关注大猪蹄子在哪里留宿,只是身边人总要与她说,她便听了一耳朵。

沈承砚在兰风院留宿两晚后,杨侍妾和秦侍妾暴毙的消息便传来。

许清露有些小小的意外,都这么久了,才传出暴毙的消息,看来沈承砚是真的很忙很忙啊。

至少在萧于侧妃入府的一个月里,许清露都没有见过沈承砚。

而转眼。

许清露的小知知已经两个多月了,趴在床上能抬头了,小丫头睡眠时间也少了一些,天天咿咿吖吖的讲个不停。

有小知知,许清露原本每日只是写写画画,要不是看话本子打发时间,变成了每天听小闺女讲这个八卦,讲那个八卦,要不就是和她玩。

五月初五,端午节至,宫中有家宴。

不过只有太子妃,两位侧妃有资格陪太子去往宫中赴宴。

宫宴大多都是在晚上,所以东宫里的小家宴便设在了中午。

这几日太子妃都在安排小家宴事宜,再有天热的原因,所以太子妃免了大伙儿的请安。

天渐热。

所以大伙儿基本都是赖在自己的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而于秋月这边因为天热,整个人疲懒,她冲着沈承砚撒了好几次娇,沈承砚这才让她不去地里。

地里的事情也忙得差不多了,只等出苗,长高,开花结果。

于秋月轻松了起来。

萧思柔也就有机会了。

于秋月听说萧思柔请她去院中喝茶,她还小小的疑惑了一下,也没推辞便答应了。

一来二往,两人的关系居然越来越好了。

端午家宴这天,甚至手挽手出席。

东宫正殿内,摆放着偌大的冰块,宫人在旁边轻摆扇,凉气便在殿内散开来,凉意十足,能与空调媲美了。

许清露的露微院也有冰,不过限量。

毕竟近来沈承砚都未曾踏入露微院半步,宫中向来是拜高踩低,这冰自然是紧着受宠的。

下午许清露都想赖在这正殿,哪里也不去了。

山珍海味都上桌了,主位上的沈承砚却没见人。

看着那些美味珍馐,不能动筷,挺磨人的。

特别是小知知还在耳畔不停的嚎。

【好多美食,好香好香,吸吸,窝要快快长大……】

近来小知知的心声越来越幼稚化,甚至说话偶尔都没有逻辑了。

许清露知道小婴儿的脑容量不够,很多记忆,她会模糊的,而且小知知会被这个世界一点点的同化。

许清露希望小知知被同化一点点,但是不要太多。

保持现代社会的独立,清醒,自爱,便好。

其他的……

书中剧情什么的,她能提前剧透给她,也是可以的。

许清露目光下意识的看向殿外。

只是没有想到,不经意的从萧于二位侧妃身上掠过时,她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萧于二位侧妃好得如同好闺蜜一样手挽手就算了,最最关键的是,她们居然还咬耳朵。

讲悄悄话,于侧妃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萧思柔咯咯的笑出了声来。

陆庶妃好像对号入座了,觉得于侧妃在讲自己的坏话,心里很不爽,又瞪着自己身边的婢女让她好好的看看自己是哪里不妥。

婢女苦着脸摇头。

陆庶妃却不信,便以更衣为借口,去了偏殿。

到偏殿,陆庶妃就拧着身边婢女的耳朵,骂了好一会儿,发泄完了,这才罢休。

同时低语,“本宫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婢女连连点头,“您放心,一切都办好了。”

陆庶妃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好,我看你们能要好到什么时候。

等事发那天,真想看你们狗咬狗的样子。

那个萧侧妃,在于侧妃的面前当舔狗,别人说什么,她都应声。

可在她的面前,却摆着侧妃的架子。

贱人!

都是贱人!

陆庶妃这边整理好情绪,这才回到席间。

她刚落座。

沈承砚也来了。

落座,他大手一挥,“福全,上本宫的珍藏。”

福全欢喜的应声,“是!”

今日沈承砚的心情看起来非常的不错。

酒上桌。

于侧妃迫不及待的举起酒杯,“妾祝殿下,年年岁岁,欢喜无忧。”

陆庶妃瞧得这里,不禁笑出声来,“于侧妃,太子妃都还未敬殿下酒,您怎么能先?

这可是对太子妃的大不敬!”

于侧妃闻声,立即换上了胆怯,楚楚可怜的看向沈承砚,再看向太子妃楼婉意,“太子妃,妾无意要压您一头,是妾一时见殿下欢喜,便忘了规矩。您不会与妾一般见识吧。”

太子妃还未说什么。

沈承砚却已经举杯与于侧妃,饮道:“秋月性子便是如此。”

又来了。

他又发疯了。

莫名其妙的拂太子妃的脸面。

太子妃这几月来,都未曾好好的休息,人都清减了不少,大猪蹄子竟当众拂她的脸面,这不是往她的心窝子上扎刀子吗?

陆庶妃是更没想到,于侧妃竟如此得宠!

殿下竟如此的惯她。

她看着太子妃,心中替她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