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一通电话将刷着视频的叶宁思绪拉回。
“哪位?”
信息显示陌生号码。
“叶宁叶总,我是吴龙傲。”
听到对方的名字,叶宁脑海中很快浮现出一张脸。
吴龙傲,吴氏集团总裁,也是吴凤娇的亲弟弟。
之前调查吴凤娇的时候,一些关于吴龙傲的基本信息他还是看过的。
“你有何事?”叶宁语气平淡。
“呵呵,叶总可真狠啊,我那姐姐被你找人杀了,连一句道歉也没有。”电话那头,吴龙傲冷笑着说道。
他当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甚至,在得知吴凤娇被杀害这个消息之后,简直大喜过望。
吴凤娇一死,她手里的股份就只能由陶贤继承。
但陶贤现在自身难保,那么股份还不乖乖送到他手里来?
再说,就算陶贤真的继承了吴凤娇手里的股份又如何。
一个挥金如土,只会玩女人的败家子罢了,还不是任他拿捏?
当前,吴龙傲没有叶宁雇凶杀人的直接证据。
但他毫不在意,只需要在叶宁心里留下一颗种子便是。
只要叶宁确实参与,那么就不怕他不识趣。
吴龙傲的话让叶宁呆愣片刻,随后更是讥讽地摇摇头。
这吴龙傲与吴凤娇不愧是亲姐弟,估计两人智商差不了多少。
真以为这样就能吓唬到他?
白日做梦!
所以,叶宁都懒得跟这个人废话,直接甩出两字。
“煞笔……”
“你!”吴龙傲在那头无能狂怒,但还是威胁道:“叶宁,帮我把魔都市场打开,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在他心中,已经认定叶宁就是幕后黑手,此刻绝对在逞强。
叶宁恍然,原来这厮的目的在这儿呢。
但他真不知道吴龙傲是如何坐上吴氏集团总裁这个位置的。
难道他们吴家选择继承人都不考察的吗?
这样一个蠢的到家的人也配?
看样子距离吴氏集团破产已经不远了。
自己手中的股份是不是要找个机会抛出去,不然以后降价就亏大了。
叶宁摩挲指尖的力道加重,眉宇紧锁,不耐烦道:
“吴龙傲,你脑子被屎灌满了吗?老子不找你麻烦,是没空搭理你,你再敢逼逼赖赖,信不信我让你体验体验陶金莱的晚年幸福生活?”
说罢,在吴龙傲反驳之前就将电话挂掉,根本不给他一丝破坏心情的机会。
电话中一阵忙音传来,吴龙傲被骂的狗血淋头,脸色铁青。
随后用力将手机朝地上摔去。
也就在这时,他的助理推门而出,“砰”的一声,摔坏的手机滑落在脚边,吓得他脚尖点地。
“吴……吴总……”
他自然不想这个时候触吴龙傲的霉头,但此事非同小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汇报。
“说!”
助理稍稍平复心情,“昨晚有人收购公司下游散股,现在那人已经掌握10%的股份。”
“你说什么!!!”吴龙傲满脸不可置信地站起身。
如果不是知道助理不会随便开玩笑,他都以为这些人合伙骗他呢。
一夜之间,吴氏集团10%的股份!
这是什么财力和魄力?
“那人是谁?”吴龙傲追问道。
能在短时间内掌控这么多股份,已经不是寻常之人可以做到。
而且,很难不让人怀疑对方带着什么目的。
这种潜在威胁,吴龙傲必须要尽快排除。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助理随后的话使得他心神俱震!
“就是魔都安宁集团的总裁,叶宁。”
“你再说一遍!是谁?”吴龙傲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是那个人呢?
“是叶宁,魔都安宁集团的总裁。”小助理重复道。
哗啦……
吴龙傲浑身一僵,指尖微颤,拿在手里的茶杯掉到地上。
摔碎成一片片尖锐的瓷片。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是叶宁呢?
想到刚才自己还打电话威胁叶宁,为吴氏集团闯进魔都市场做准备。
立马就有人告诉他也叶宁成为了他们公司的股东。
还是拥有十分之一股份的股东,这个体量已经不小了。
再联系到陶金莱的悲惨下场,吴龙傲更加畏惧。
因为从他调查的资料里,叶宁之所以轻而易举拿下原来的陶氏集团,就是因为在陶金莱周围布置了太多暗棋。
以至于陶金莱最后才知道,自己的公司早就是叶宁的囊中之物。
那他的吴氏集团呢?
会不会也被叶宁掌控的七七八八?
这突然冒出来的股东,犹如一个警钟,在吴龙傲脑海中敲响,震耳欲聋。
不行,他要查,要查清楚哪些股东是叶宁的人!
还要让外面的散股回笼,全部抓到他吴龙傲的手里。
此刻的吴龙傲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势必要在集团内部掀起风雨。
叶宁自然不知道吴龙傲的想法,他现在已经接上等候多时的许薇儿。
许薇儿侧靠在叶宁肩头,二人十指相扣,闭眼假寐。
挡板拉起的一瞬间,坐在副驾的谢敏姝瞧见他们腻歪,红唇也不由自主弯了弯。
“叶总和许小姐好甜啊!刚才叶总抱许小姐上车的样子真的很帅。”
司机耿叔瞥瞥她,神色讳莫,“那叶总和安小姐呢?甜不甜?”
“额……”闻言,谢敏姝瘪瘪嘴不知如何接话。
正当她默默吐槽自家老板渣的时候,司机耿再次开口道:“还有昨天晚上留宿的那个静什么小区,那儿还有一个夫人呢。”
“耿叔,你是在羡慕吗?”
“这怎么可能,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耿叔像是被踩到尾巴,急忙否认。
他那是羡慕吗?
分明就是嫉妒!
想当初,他也是十里八乡的乡草,怎么最后就娶了那样一个母猪?
都怪那媒婆,天天鼓吹什么什么大好生养。
他也是年轻,信了那个邪。
结果生是别人的,养是自己的。
好在他果断抽身,脱离爱情的苦海。
唉!往事不可鉴啊!
谢敏姝注意到司机耿叔表情里的悔不当初,哑然失笑。
蓦地又回想起自己,她还没有尝过爱情的滋味呢。
搞半天,在座的,她是唯一一个母胎SoLo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