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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衣负手而立。

挺拔修长的身形似乎更加的健壮了,面上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玩世不恭。

见他舌尖扫过唇畔,“看姑娘这神色是来找人的?唉这地儿我熟啊,你要找什么人本公子乐意效劳。”

说着他一躬身,那姿态叫人看来是个顶顶懂礼数的少年。

夭七七眼睛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你的地盘你能不熟?你能不知道我来找谁?我若不是来找人能来这鬼地方听你闲扯。

澜谷好像没有看到夭七七的表情,依旧自顾自的嘴角一扬好像十分的高兴又凑近一步,伸手……

看样子似乎是要对夭七七不利。

夭七七侧身一闪同他错开,“这位公子没事最好不要随便伸手,不定叫那个姑娘家以为是个‘变态’。”

最后两个字她咬的重了些,好像是特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澜谷冷笑一声,抹了把脸多了几分冷意。

“是吗?就算是以为也只是以为从没有谁敢到我面前说嘴,若是她说了便表示她那张嘴不想要了。”

夭七七“嘶”一声,而后眉头一挑,“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若是没事麻烦让个路。”

这种漫不经心的话语明显让澜谷不悦,眉头紧了紧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个赌气的孩子。

夭七七歪了歪头,眼神一挑好像是在问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谁知,澜谷“切”一声,拉了夭七七便走:“说了我带路,你便就只能听我的。”

夭七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他拽着走了一段正要说什么手腕处一阵阵的疼痛让她忘记了要说什么。

一旁声纹云看着澜谷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笑笑便一同跟了上去。走着走着似乎想起一件事情登时脸色不好看了一阵,“这小子当时自己偷偷溜走了,留下我一人找了半晌的路,想个什么法子讨回来呢?”

夭声纹正勾着额前的发丝边走边思索。

不觉前面两人已经停住了步伐,撞在夭七七身上。

澜谷回眸看了一眼,一掌将他推开。

“瞎了就不要出来晃荡,谁让你跟来的。”

声纹云一听喷出一口气,“我去,你小子懂不懂什么是积口德,尊老爱幼懂不懂,对待老人家更应该温声细语懂不懂,上次你把我丢下我没有找你算账,你小子得寸进尺是不是又跟你那不要脸的爹取经修炼了。

我说那爹根本就不懂的怎么养孩子,看好好的一个孩子给养成了这样,啧啧啧啧……”

澜谷这下总算是松开夭七七的手腕,“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疯子,谁丢下你谁认识你?他不会养孩子我早就知道了,要不然我……唉,我老子会不会养孩子用的着你说。”

看着澜谷马上要发火,声纹云抬手安慰的姿态道:“唉,年轻人不要这么大的火气,有些事情少儿不宜点到为止。”

这话哪是平息怒火,根本就是煽风点火。

果然如愿以偿的打起来了。

冤家、有火气的人见面不打一架是解决不了的。

夭七七看他们打了一阵看的眼睛发酸,左右看了看这是什么地方。

此地倒是热闹的紧。

虽然看上去这是一个单独的院落,院子中种着两棵柿子树,只是现在不到季节没有果子。

树叉上过着几个鸟笼,笼子里的小鸟发出啾啾之声。

夭七七刚想要凑近看,蹭一下一道影子划过她身侧落到了地上。回眸看去原来是一只猫,那只猫好像是知道在看它回眸与夭七七来了个对视。

那高傲的眼神,让夭七七瞳孔颤了颤。

好像对夭七七不感兴趣,自顾舔了几下毛发,迈着它那高傲的步伐走开了。

这时,夭七七看到墙根处一排笼子。

她凑近看去,里面卧着一只只正休憩的大公鸡闭着眼目好像在做梦。

夭七七从头到尾都看过了那排笼子,里面的好像都是公鸡一只母鸡都没有。

此时,澜谷正同声纹云打的火热,看见夭七七凑近那些笼子喝了一声,“离开那些笼子。”

被这么一喝夭七七倒是没有什么,声纹云倒是好像没有了兴致,衣袖顺着澜谷的脸颊扫过。就这么一下好像切断了两人之间的空气一般澜谷身形倒退了几步。

还没有来的及发火,便见声纹云化了真身慢悠悠的飘上了屋檐。

“丫头,我走了无聊。”

澜谷看到那云朵一样软绵绵的一团,登时眼眸大了一圈。

“是他……”

看着夭七七还立在笼子旁,三步并作两步拽了她便走。

“这是什么地方?”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还有那猫和着笼子里的鸡是你养的吗?”

夭七七一连串的问题,澜谷则耷下眼睛不理她。

走了一阵,夭七七被塞进了一间屋子里。

里面的摆设同幽白那间屋子大致一样,只是多了些小玩意。

比如,笔架上多了些毛茸茸的小虎头,看上去是用针线缝制的,小小的套在毛笔的顶端。

笔筒里插了一朵黑色的花朵,夭七七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原来之前送给她的花是从这里来的。

夭七七勾了嘴角笑笑。

此时,澜谷倒了茶递到夭七七手中,接过后才发现这些茶盏上竟别有一番趣味。

茶盏上画上了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或趴或卧或笑或闹。

觉得甚是有趣,便将那些杯盏一一转了个面将那些小动物都对着她。看了一阵,转头对澜谷道:“这些莫不是你画上去的吧?”

澜谷不反驳也不否认,只是面色灿了灿。

看够了夭七七又一一将它们摆放回原来的位置。转眸精光的看向澜谷。

“这莫不是你居住的地方?”

这下澜谷不仅仅是面色微灿粉红的色彩从脸颊涂到了耳根。好像是被戳破了什么事情暗自赧然。

未几,扬了扬下巴。

“是我的地方,怎么样?”

夭七七捏了捏那些小虎头,笑道:“没怎么啊,只是你好像带错路了……”

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澜谷一把将手中的杯盏淬了一地。

眼神恢复到了平日里熟悉的那股阴冷,“我自个的家我想怎么带路便怎么带,你想见的人近几日恐怕是见不到了。不过我会替你转达给他:有人特意来见他。顺便告诉他他的客人我招待的很好,让他不必操心。”

夭七七登时一阵无语。

看着摔门出去的澜谷,蹲下身将他摔碎的茶盏一一捡起来。

还好没有摔的粉碎否则就是想拼凑也不能了。

夭七七见这套茶盏上面的小动物画的甚是精细而且应该是成套的陡然少了一只不免有些残缺,于是用灵力将它修补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