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以为钟蕙兰属于那种比较传统和内向的女人,这样的容貌,应该属于不食人间烟火的类型。
不过,钟蕙兰却带着他去了酒吧,等两人到的时候,里面都已经玩半个多小时了。
这群人并不是江城大学舞蹈社的社员,不是刚才在宴会上表演的那群人,看他们的穿着和打扮,明显是一群有钱公子哥和千金小姐。
在路上的时候,钟蕙兰就介绍过,这些是她的高中同学,现在放假回家了,所以大家一起出来聚一聚。
“蕙兰,你带着他来做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陈阳循声望去,他怔了怔,居然是五姐秦文娣坐在角落。
包厢内的光线不太好,陈阳最开始都没注意到。
秦文娣比陈阳只大两岁,之前在国外读书,听说还参加了什么棒娱女团。
前世的时候,秦文娣所在的那个女团,虽然达不到一线女团的层次,但绝对也是二线顶尖。
只是后来秦家连续出现变故,让秦文娣无心继续在娱乐圈发展,早早被秦家安排的婚姻,通过联姻,给秦枫服饰续命。
陈阳倒是没想到秦文娣会回来,还是钟蕙兰的同学。
记得在前世的时候,秦文娣并未回来。
今年回来,估计是来看在监狱里面的秦俊了。
而秦文娣所在的女团,就已经有不少的关注了,秦文娣出现在这种场合,就不怕引起什么绯闻?
“文娣,你认识陈阳?”钟蕙兰诧异道。
“认识啊,他是我家佣人的孩子。”秦文娣冷漠道。
“佣人的孩子?”钟蕙兰一愣,其他人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各种奇怪的笑容。
有嘲笑,有轻蔑,有鄙视,还有幸灾乐祸……等等。
当着外人的面,说是佣人的儿子,到底是不是佣人的孩子,你秦文娣不是一清二楚吗?
不就是为了让人嘲笑我、看不起我,你才故意这样说的?
陈阳眯了眯眼,有些怒意。
不过,他早就知道秦文娣跟其他姐姐一样,现在当众羞辱他,也不足为奇。
很快把这种怒意抛之脑后,依然不卑不亢的打招呼:“五小姐好!”
“我之前很好,但现在看到你就不好了。”秦文娣冷冷的回道。
“既如此,那就告辞。”陈阳打算转身离开。
“等等!”
钟蕙兰拉住了陈阳:“陈阳是佣人出身又如何?他是我朋友,各位难道都是那种用出身和金钱来衡量朋友的狭隘之人吗?”
“如果我家没有钱,是不是不可能跟你们成为朋友?”
其他人不说话,但大多数人脸上的戏谑目光,就告诉了钟蕙兰答案。
“我明白了,既如此,那就告辞。”钟蕙兰转身就准备离开。
“蕙兰,等等,我们并不是势利眼,也不是瞧不起佣人的孩子。”
秦文娣正色道:“只是我太了解陈阳了,他为人阴险、下作,接近你肯定是有目的的,你不要被他骗了。”
“不好意思,是我主动接近他的。”钟蕙兰沉声道。
“这……为什么啊?”
旁边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站了起来,一脸不解,陈阳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敌意。
看来这男子喜欢钟蕙兰。
其他人都是不解和惊讶,能让钟蕙兰主动接近的家伙,有什么特殊之处?
好像从他们的印象中,还真没有什么男人,能让钟蕙兰如此。
“没有为什么,你们玩吧。”
钟蕙兰不想过多解释,拉着陈阳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蕙兰,难道我还不如一个佣人出身的家伙?”那男子加快脚步,挡住了去路。
“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还真不如陈阳,哦,对了,在座的各位,包括我,也不如他。”
钟蕙兰自嘲冷笑。
“那我倒是想听听他做了什么。”那男子沉声道。
“陈阳是鼎易成立以来,最年轻的投资人。”
钟蕙兰解释道:“他跟肖经理一起合作负责的大宗商品项目,营收跑赢整个鼎易百分之九十的产品。”
“而他还成立了九州影视工作室,得到鼎易投资,目前所拍的一部短剧已经创收,另外两部也即将上线。”
“我们在他这个年纪,每个月还在向父母伸手要钱呢。”
“我们出身这么好,做了什么?佣人出身的陈阳,却已经赚上千万了。”
“我们压根就没资格鄙视陈阳,更应该感觉到脸上臊得慌。”
“蕙兰,我们家里都有产业,可没必要去做其他的生意。”那男子还是反驳起来:“如果我去做,也差不到哪儿去。”
“别人说去做不会差到哪儿去,我还相信,可你王昊说这句话,居然都不脸红?”
钟蕙兰冷笑:“我记得你在大学组建一个摇滚社,还没一个月就解散了吧?”
“一个小小的摇滚社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我那是……是意见不合!”
“哦,原来是你一个人的意见,跟所有人的意见都不合。难怪你离开后,别人又能继续组建新的摇滚社,还运营到现在。”
钟蕙兰毫不客气的揭了王昊的伤疤。
王昊脸红起来。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以小窥大,见微知着一。”
钟蕙兰继续道:“公司的人,比你那破社团的人多多了,意见不合的人更多,为什么陈阳又能做下来?”
“你见不得别人好,还不承认别人比你强,这就是你最大的错;给你留面子,不想揭你的老底,你倒好,非要跳出来当小丑。”
王昊此时都快无地自容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眼角的余光扫了陈阳一眼,心里破口大骂:都怪这个家伙。
陈阳也注意到了王昊那怨恨的眼神,他颇为无奈,平白无故,又多了一个敌人。
反正债多不压身,他也没往心里去。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钟蕙兰居然为了他,硬怼这么多老同学。
“行了蕙兰,大家今天是出来玩的嘛,不要伤了和气。”旁边一个女子起身圆场道。
“是我开始伤和气的嘛?”钟蕙兰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行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道歉,不该说出陈阳的身世。”
秦文娣耸耸肩:“不过,让我跟他在一个包厢玩,我做不到。”
这就是摆出了一副有你没我的架势。
要么陈阳走,要么她秦文娣走。
陈阳不想让钟蕙兰为难,主动提出告辞:“钟学长,这毕竟是你们的同学聚会,我就先告辞了。”
“没事,他们之前也有带朋友一起过来,为什么我就不行?”
“要是学姐觉得过意不去,我去楼下喝几杯,等下学姐请客。”
“那……好。”钟蕙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