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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皇城深处,帝后的寝宫内。

傅媛从静谧的净室内走出,发现寝宫里并没有安隆帝的身影,便询问身边的贴身侍女兮香:“陛下还未归来吗?”

兮香轻轻点了点头,“袁公公刚刚派人来通报,陛下仍在麒麟殿批阅奏折,何时结束尚不可知,陛下命您先行休息,不必等候。”

傅媛望了望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随后对兮香吩咐道:“更衣,我们去麒麟殿看看。”

连日来,整个皇宫都在为大婚之事忙碌,就连安隆皇帝也搁置了不少国家政务,未能及时处理。

作为一国之君,面对来自文武百官及各地州县的繁重奏折,唯有他能够亲自审阅并做出决断,这份责任,旁人无法替代,也无法减轻。

今儿个从公主府归来,安隆帝没有选择回到那熟悉的、温暖的寝宫,而是脚不停歇地直奔麒麟殿,心中那份对于国事的紧迫感,让他连一步也不想耽搁。

一进入殿中,他便立刻埋首于那堆积如山的奏折与公文之中,仿佛与世隔绝,只身一人在文山书海里遨游。

时间悄然流逝,直到傅媛从寝宫缓步而来,那桌面上的奏折也只是勉强消减了一半的高度。

此时,外头响起袁山恭敬的问安声,安隆帝这才恍惚间意识到自己的疲惫,揉了揉因长时间劳作而发酸的额头,抬头的瞬间,脸上紧绷的线条逐渐变得柔和。

视线中,只见傅媛步入殿内,她那轻盈的身影似乎携带了一丝温暖的春风。

夜已深沉,露水渐渐浓郁,傅媛的肩上轻披着一件薄薄的披风,似乎是为了抵御夜间的寒气。

迈进殿门,她将披风交给了身旁侍立的宫女,随后从贴身侍女兮香手中接过一只还冒着腾腾热气的汤盅,步伐悠然地走向了案前的安隆帝。

“时候不早,太子尚未归来,臣妾放心不下,故而过来看看。”

傅媛的话语中满含关切之情。

她来到书桌旁边,将温度适中的汤盅递给了安隆帝。

皇帝接过汤盅,浅尝了两口,那温热的汤汁似乎瞬间驱散了些许疲劳。

傅媛的目光掠过桌面上仍未处理完毕的奏折,眉头不禁轻轻皱起,“是否还有许多未能处理的事务?”

面对傅媛的询问,安隆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眉宇间尽是忧虑,“奏折的数量尚能应付,但朝廷之事,最令人忧心的是近日南岭边界附近的怀远国不安宁,这堆奏折中,近乎一半都与怀远国相关,处理起来颇为棘手。”

傅媛的眉头紧锁几分,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他们是意图挑衅,还是寻求和平解决之道?”

安隆帝面色凝重,缓缓道出心中的分析,“目前局势尚未恶化至此,怀远国虽小,但与北境一样,其志不小。更兼地理位置优越,虽国土狭小,经济却颇为发达。”

“以往,南岭对这样一个小国或许并不在意,然而两年前端的宫廷政变,让南岭元气大伤,至今尚未完全恢复。若我们现在轻率地与怀远国兵戎相见,好不容易重归安宁的民众将再次遭遇战火,更何况一旦战事升级,北境介入,南岭恐将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处境将更为艰难。”

见他不时揉着太阳穴,傅媛轻巧地走至他的背后,双手自然而然地替他揉捏起太阳穴,希望能缓解一些他的疲惫。

她轻轻点头,声音温和却坚定,“权衡之下,短期内避免战争确实是上策。”

安隆帝闻言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许,“朕也是这么想的。南岭如今的实力,若无北境干扰,战胜怀远国并非难事。但北境若中途插手,局势便会对我们极端不利。作为帝王,朕不能拿万千生灵做赌注,更不能拿国家的命运开玩笑。”

婚礼当日,繁忙异常,安隆帝心疼傅媛的辛劳,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尊贵的龙椅上,自己则从旁搂着她,给予安慰。

随即,他随手翻开了桌上一本未处理的奏折,快速浏览了其中内容。

安隆帝的眉头微微一挑,语气里多了几分思索,“有趣的是,怀远国近来的行动并不像准备开战的样子。自十日前起,他们就不断派遣使者前来,表示其国王偕同重臣欲与我南岭商谈要事。”

“因皇宫正忙于筹备我们的大婚,此事便一再拖延。”

话音落下,他将奏折合上,随手放在了一旁。

安隆帝的目光转向傅媛,言语中藏着深意,“宫中诸事已毕,昭昭也已出嫁,朕计划明日启程前往怀远国,探一探对方的虚实,看他们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傅媛眉尖微蹙,未及开口,安隆帝又接着说道:“按礼数,新妇应于三日后回门。怀远国那边的局势不容拖延,朕打算明晨立即出发,争取在咱们小公主回门之前归来。”

傅媛轻轻点头,作为皇后,为君分忧自是她的职责所在。

“宫中之事有我照料,请夫君宽心。”

而在帝女与驸马的大婚之夜,这场盛宴成了许多人心中无法平静的原因。

萧陌然离开公主府后,立即下令召回在外的影二与影一。

而江离然则始终留步,对于那些隐而不宣的秘密,他内心充满了好奇与渴望,以至于深夜也不愿离去,只在庭院中静静等待着萧陌然的归来。

直至亥时二更,萧陌然终于现身,江离然手中的折扇随着老友的出现而加快了摇动,眼神中满是期待。

正当他要开口调侃时,却发现萧陌然仿若未见,径直走向廊下的圆桌旁,对着影二与影一吩咐:“详细讲述事情经过。”

影二二人不敢怠慢,连忙将所见所闻毫无保留地一一陈述。

江离然虽对大致情况有所了解,但在听完具体描述后,仍是缓缓摇动折扇,口中轻声道:“这颜家,真是好大的胆子。”

“哪有公主能够容忍自己的驸马在外另有图谋,那颜家长子,名声在外,举止风雅,还自诩对南希公主深情不渝,谁承想,新婚燕尔不过一日,便露出了真面目?”

“这伪装实在高明,几乎欺骗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