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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廷深的目光锐利如刀,白峰赶忙补充道:“皇后娘娘身旁戒备森严,一般人根本难以接近。我只知道公主确实随皇后一同去了福安寺,至于是否与萧小将军相遇,我就不得而知了。”

白峰偷偷观察着颜廷深的脸色,犹豫许久,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还有一事,莫家小姐来信,希望您能抽空一见。”

颜廷深仅仅瞥了一眼信封,便以一种冷漠而决绝的口吻吩咐道:“告诉她,旧日恩情无须挂念,如今我与公主的婚期将近,不便再有任何瓜葛。”

白峰紧随其后,步伐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生怕惊扰了周遭的空气:“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消息转达到了,可是莫小姐特别强调,她历经长途跋涉而来,是带着重要事情需要当面商量的。”

语毕,他微微侧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忧虑,等待着颜廷深的反应。

颜廷深的身体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手中的信件被一阵急风似的接过,那张薄薄的信纸在他眼前快速翻飞,他的眉宇间渐渐凝聚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波动。

浏览完毕,他轻轻合上信纸,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立即安排,明晚我要秘密出城一趟。”

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已下定了某种决心。

白峰闻言,即刻准备执行,而就在他转身欲行之际,颜廷深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语气中多了一份郑重:“行事要极度隐蔽,大婚将近,任何差池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白峰深深一鞠躬,眼神中透露出绝对的忠诚与理解:“少爷放心,属下必当谨慎行事。”

……

夜色如墨,帝都的繁华在夜幕下渐渐沉寂,安隆帝自麒麟殿归来,脚步未停便急切地向傅媛询问:“夫人,关于昭昭,她有何打算?她心中究竟更倾向于谁?”

语气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关切与期盼。

傅媛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声音细微而沉重:“昭昭心中从无解约另嫁的念头,她能够清晰地区分开恩情与真爱。”

安隆帝闻言,沉默良久,室内只有微弱的烛光摇曳,映照出他略显落寞的身影。

终于,他轻轻点了点头,似是接受了某种不可逆转的事实:“也罢,感情之事岂能强求,婚礼的筹备还需继续。”

……

至于萧陌然赠送的那只发簪,在如意殿中掀起了一阵微妙的波澜。

幸亏他拥有自由出入皇宫的特殊权限,这让问题有了解决的余地。

苏砚昭一直留意着萧陌然的行踪,当她估算着第二日下午他即将离宫的时刻,她提前来到了那条从麒麟殿通往宫外的必经之路上等待,心中既有着一丝期待,又带着几分不安。

下午三点刚过,荷花池畔的景致南希而美好。

兰滢焦急地向麒麟殿的方向眺望,不时地踮起脚尖,仿佛这样就能更早一步看到那个人影。

终于,她的身体猛然一震,快步奔至荷花池边,对着池边静静伫立的苏砚昭低声道:“公主,萧大人来了。”

桃月顺着兰滢的视线往那条青石小径回望了一眼,然后将手中的长形盒子小心翼翼地递到了苏砚昭手中。

苏砚昭轻轻接过,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一步步缓缓迈向那条青石路,每一步都似乎踏着心跳的节奏。

不多时,萧陌然的身影自对面缓缓行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当他看到站在那里的苏砚昭时,眸光中闪过一抹惊讶。

“公主,真是凑巧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但更多的是意外的喜悦。

苏砚昭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不易察觉的苦涩,她坦然地迎上了他的目光:“并非巧合,我是在这里专程等大人的,想要将这件物品归还给大人。”

说着,她将手中的长盒轻轻向前递去,动作轻柔而坚决。

萧陌然的目光下意识地随着她的动作移动,落在了那个盒子上,尽管只是一瞥,但他似乎已经洞悉了其中的秘密。

但他故作不解,用一种轻松的语调问道:“这是什么?”

苏砚昭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回答:“是那只发簪。”

此时的他,神色复杂,仿佛回到了初见她的那一刻,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伸手去接那个盒子。

他的面容依旧温柔,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似乎蕴含着更多不为人知的情感。

他的视线从盒子上移开,声音温和而充满耐心:“难道公主不喜欢这种款式吗?”

苏砚昭轻轻摇头,她的声音清澈而坚决:“不是不喜欢,而是不适合。发簪本是赠予正妻的定情信物,应当属于未来的妻子。而我,已经有了婚约,婚期将至,这只发簪,大人可以赠予皇城里任何一位值得的女子,唯独给我,却是不合适。”

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出了那天在福安寺未能说完的话:“将发簪归还,是因为大人的情意错付了地方,希望大人能够早日找到真正属于您的良缘。”

萧陌然听到“婚期近在眼前”这几个字,心中如同被巨石击中,沉闷且疼痛。

“你还是要嫁给他?”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苏砚昭的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苦笑:“他是我的驸马,除了他,我还能嫁给谁呢?”

萧陌然的下巴紧绷,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可他无法保护你的安全,驸马的选定——”

“萧陌然。”

她打断了他,那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使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她正面迎上了他的目光,脸上的微笑慢慢敛去,藏在衣袖下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声音低沉而坚定:“成为驸马,并非如外界所传的那样风光无限。人们总以为,一旦成为驸马,就能掌握南岭的命运,但这不过是误解。”

“皇家的驸马,只是一个空有名号的存在,与国家的未来、朝廷的兴衰无关。”

她的语气温和却锋利,仿佛一柄无形的剑,穿透了他的心防。

“萧大人,您才华出众,前途无量,仅凭您自身的才能与背景,在朝堂之上取得功名是迟早的事情,根本无需依附于一个虚有其表的驸马身份。”

她的话语像是一盆冷水,浇熄了他眼中原有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