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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笨拙地坐在床边,双手不安分地搓动着,口中念念有词:“咱们这里讲究实惠,二婚嘛,就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你就忍一忍,哥给你准备了这个……”

说着,他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朵略显枯萎的山茶花,不由分说便抓住苏砚昭的衣领,硬生生地将花别在了她凌乱、散落的发丝间,那动作粗鲁且不带半点温柔。

“看看,这不就精神多了嘛!”

刘东双眼闪烁着不加掩饰的欲望,话音未落,便迫不及待地蹬掉鞋子,大咧咧地爬上了那张破旧的草席,一步步向着苏砚昭逼近。

望着刘东那张丑恶的面容逐渐放大,苏砚昭的心跳骤然加速,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充满了绝望与厌恶。

她转过头去,眼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若你真心想让我成为你的妻,又怎会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对待我?”

刘东闻言,手上的动作竟不自觉地停滞了,满脸疑惑地问:“你这是唱的哪出戏?”

苏砚昭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你扛我来此的时候,必定注意到了我衣裳上的斑斑血迹。现在正是我的月事期间,腹痛难忍,而你心里却只顾着自己的私欲。”

她的话语直击要害,让刘东措手不及。

刘东原以为她会奋力挣扎,会哭泣呼救,却未曾料到她会以此作为抗争的手段。

他挠了挠脑袋,表情困惑至极:“月事?那是个啥东西?跟咱俩今晚的好事有啥关系?”

对于刘东而言,当年选择到庙里做和尚,并非出自对佛法的虔诚,更多的是出于对神秘事物的盲目信仰与畏惧。

而此时,面对苏砚昭的解释,他显得更加迷茫。

苏砚昭挺直了腰板,神色异常认真:“月事,是女子每个月都会经历的特殊时期,身体会感到不适,还会流出血液。女子本就属阴性体质,这段时间内阴气更盛。”

“若你强行与我接近,在这种时刻,不仅会招惹霉运缠身,说不定还会在深夜里遭遇不干净的东西!虽然不至于危及生命,但小病小灾、破财消灾总是免不了的。”

“你可知道,为何女子会有这样的日子?”刘东呆滞地摇了摇头,显然是对此一无所知。

苏砚昭趁机继续编造,话语中带着几分真假参半的意味:“女子之体与众不同,需每月排除体内的毒素以保健康。这血,若不慎沾染于你,初时或许不显山露水,但日积月累……你的皮肤会生疹、溃烂。难道,仅仅是为了这一刻的欢愉,就要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吗?耐心等待几日,岂不是更好。”

刘东闻之,惊得猛地从草席上跳了起来,下意识地双腿紧夹,满脸惊恐:“真有这么邪门?你可别糊弄我!”

“信不信由你。”苏砚昭的眼眶依旧泛红,声音却透出一股无奈与坚决,“反正我已经身陷囹圄,早晚又有何区别?”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刘东的表情由最初的不服渐渐转变为若有所思,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不仅不再反驳,反而下意识地将自己略显松弛的裤腰带又悄悄收紧了几分。

眼前的难关看似暂时告一段落,她内心暗暗松了一口气,轻轻抬起眼帘,目光温和而又坚定地望向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还有,我在庙里时所说的,其实是假话。我没有成过亲,也没有……没有与人有过任何不光彩的行为。”

“啥?那你那天为啥要那么说?”

刘东的反应惊喜之余又夹杂着难以置信,对于一个年过三十仍旧孤身一人的老单身汉而言,这突如其来的清白之身简直如同天降横财,让人心潮澎湃。

苏砚昭轻轻摇了摇头,秀发随着动作微微摆动。

“总之,我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绝不会在没有明了的情况下随随便便就跟了任何人。”

言辞之中,既有女子的坚持,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与期待。

“别的暂且不提,至少你也得按照规矩摆个喜酒,邀请亲朋好友来见证吧。我已经没有要求你遵循古时候的三媒六聘、八抬大轿那样繁琐的礼节,可以说是相当开明了,总不能连件像样的喜服、龙凤烛这样的基本礼仪都省去吧。”

刘东说到这里,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同时也意识到,这确实是个合理的请求。

刘东细细一想,这话还真在理!

回想自己这些年来,因为长相平平且家境贫寒,不知承受了多少村中闲言碎语的洗礼。

尤其是每当那些待嫁的姑娘们见到他,总是背后窃窃私语,甚至戏谑地说,看见他的模样就足以让人食欲全无!

而今,情况迥异。

即将迎娶的是一位超凡脱俗的女子,相较于那些终日辛勤劳作、面色憔悴的农妇,这无疑是命运的一次重大转折,是他刘东翻身的时刻!

想到这里,他毅然决然:“摆!不仅要摆,而且要摆得风风光光,六大桌宴席,让全村的人都来见证!”

苏砚昭微微侧头,她深知,必须让他彻底相信,自己是真心实意想要与他共度此生。

“我知道你家境并不富裕,既然要办,就得办得体面,不能给村里人落下话柄。”

“这个珍珠步摇,你帮我从发髻上取下来,还有手上的白玉镯,都拿去变卖了吧。”

她的声音平静而果断,似乎在谈论的并不是自己的财物,而是无关紧要之物。

刘东望着那些稀罕的珠宝首饰,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不解:“媳妇儿,这步摇看起来挺名贵的,真的要卖掉吗?”

“不过是些普通的东珠,最多也只能换取几十块钱罢了。你别期望过高,以免在当铺惹人笑话,说不定还换不来这个数呢。”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语气中透着一种淡然,仿佛在谈一件寻常琐事,完全看不出这是皇帝赏赐的宝物,每颗珍珠都是南海的奇珍,即便是最不起眼的那一颗,价值也在百元之上,更不用说那流苏上悬挂的十二颗南海珍珠,一旦现世,定会引起无尽的猜疑与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