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中。
一众学员喝的五迷三道,下午关烈干脆给学员们放假了。
学员们欢欣鼓舞,纷纷回家,他们要回去炫耀,加入的武馆拥有丹劲宗师。
自比斗归来,虎威武馆门访客与求学者络绎不绝,如果不是关烈宣布闭馆,恐怕门槛都要被踏破。
只有,方默依然保持着不变,下午继续挥汗如雨地练拳。
他练功的劲头更足,突破明劲不仅提升了武技,更让他的心灵得到了突破,他喜欢这种感觉,对未来充满了自信。
却不知道方孝廉即将要见他!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而方默仍在练拳。
谢长民站在台阶上,已经观察了半个钟头,他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他发现方默真的适合修炼武道,他的伏虎拳似乎比上午又有精进,他无法相信,凡根和超强的悟性竟然同时出现在方默身上。
不知这对方默来说是好是坏!
凡根必将限制方默的成就,但超强的悟性又让他不甘心失败,未来可能极为痛苦。
谢长民神情变幻,好一会儿,他脸上的神情变得坚定起来,他突然高声道:“方默,不要练了,洗把脸到药房找我!”
方默闻言停止了动作,抬头看去,发现谢长民已经背着手走回药房。
几分钟后,方默来到药房。
药房中,谢长民依然躺在他的藤椅上,听着收音机,看起来那像位宗师强者,完全没有早上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老师您找我!”
方默走进房间,站在谢药师面前。
“过来我看看!”谢长民招了招手。
方默走了过去,他伸出手在方默身上摸了摸,筋膜、骨骼都摸过,他眼眸中闪过失望,根骨似乎有所改变,但还是没有根本改变。
他重新躺下去,看着方默道:
“方默,我告诉你,以你根骨你最多到达化劲就到顶了,这几乎是凡根的最高极限,现在你的想法有没有改变,还是要坚定追求武道吗?”
方默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谢长民会给他这样的定义和打击,不过想到神通,随即他的神情变得坚定无比:“老师,我走武道的心永远不会变,还望老师理解!”
他以为谢长民还是要让他走炼药一途,所以他赶忙说明。
谢长民点了点头,看着方默,神情严肃的道:“如果你的志向不变,不过以你的根骨走不了太远,如今只有三条路,也许能改变你的根骨!”
方默眼眸一亮,赶忙道:“请老师指点!”
谢长民点头道:
“第一条,是你能进入丹室山佛院内院,成为佛门弟子,修行无上功法易筋经也许还有机会改变,不过,我可以和你说,这几乎是没有机会,丹室山佛院易筋经功法属绝秘,如今在丹室山佛院学到这门功法的不超过五人,你想学这门功法难比登天!”
方默心中一动,看着谢长民道:“老师,那第二条路呢?”
谢长民道:“第二条路,是曾经名动天下的疯道人,曾经修行的一门神功,被称为金刚不坏体神功,此门功法,能炼体伐髓,改变根骨,疯道人据说曾经就是凡根,就是修炼此功,从而突破到天人之境!”
方默闻言心中一动,他想起了暴狼。
谢长民缓缓道:
“只是可惜,疯道人疯了,在武功山顶被雷劫焚体殒落,而金刚不坏体神功从此失传,流传在世的也只有前一层残缺功法,无人能修炼,练之则疯!”
方默闻言心中一凛,原来功法残缺,怪不得暴狼修炼了这门功法变得暴戾,而且还没有人抢他这门功法。
不过,这门功法别人修也许不成,他应该可以试试,也许该找找暴狼。
“是以,你只有一条路可选!”
谢长民微微一笑,缓缓道:“还有一条路就是和我学丹道之术,炼天下之灵药异宝,来逆天改命,换骨伐髓,也许有机会改变你的根骨!”
方默回过神,赶忙道:“我愿意和老师学丹药之术!”
“好!”谢长民突然坐直了,看着方默道:“你跪下吧!正式拜我为师!”
方默赶忙跪下,恭敬地叩头道:
“方默拜见师父!”
“哈哈,好起来吧!”谢长民笑着抬手让方默起来。
他站起身,从桌上拿起三本厚厚的笔记本,交给了方默道:“我明天就要离开,无法亲手传授你炼药之术了,这是我毕生所学,你的学习能力很强,拿去好好学,应该会有所成就!”
“是师父!”
方默双手接过三本厚厚的笔记本。
谢长民将方默扶了起来,感慨的道:“可惜,我一身所学武功都是出自丹室山佛院内院,不能随便外传,不能教授你武艺,你还暂时留在武馆练功!”
方默赶忙道:“是师父,我在武馆学武一样!”
谢长民笑着道:
“放心,我给你安排好了!”
他再次从桌上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方默,“这里面有一封信,等你突破明劲巅峰就到云空武院,找丹院院长白祖江,将信交给他,他会为你安排进入云空武院修行丹道,在那里你也可以修行武道!”
“另外,里面还有一本刀法,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方默闻言心微微有些感动,双手接过,“谢谢师父!”
谢长民微微一叹,神情郑重的道:“我收你为弟子,此事不要与任何人说,在外也不要说是我弟子!”
“师父这是为什么?”方默疑惑的问道。
谢长民微微一笑道:“你师傅我朋友有很多,但是敌人更多,说是我弟子固然会给你带来方便,但同样会给你带来无法想象的危险,你记住我交待的事就行了!”
“行了!”
“回去吧!好好修炼,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打破凡根不能武道的铁律,站到武道至巅,那时为师也满意了!”
他摆了摆手,重新躺进藤椅里。
方默捧着东西,恭敬的一礼道:
“弟子定不负师父期望,弟子告退!”
他退了出去,走到门外,回头看了一眼,谢长民躺在藤椅上微微晃动着,收音机里响起一直不变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