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在吃喝方面,从小就没吃过苦,他也不愿意吃苦,再加上他每个学期还要补交挂科费,偶尔还得买两件衣服,因此他每月的工资也就将将够花,他银行卡里的钱从来就没超过过三千元。
他还剩下的三个学科没补完,三科分别是机械制图、大学物理还有校内四级。
其中机械制图比较容易学,不过补教这门课的女老师性格却非常轴,她是马东实习时的带队老师,曾经做过顶着暴雨带队赶路的事,还有一件事是她不选择加入党组织,而是加入了九三学社,反正马东觉得这位老师的性格比他还古怪,他非常害怕这位老师。
为了躲她,马东一直没敢报这门学科,想着等换个老师教课时再报重修,可这位老师的专业课程却十分过硬,哪次都是她顺手教重修课,最后马东也只能硬着头皮在她手底下报重修。
然而马东的第六感过后却应验了,他在这位女老师手里硬生生栽了三次,只因他上课有所缺席,然后就没有一丁点平时分。他跟老师解释过他要上班,确实不能堂堂课都来,但犯轴的人大都善于铁面无私,因此马东最后还是败给了她。
另外两科大学物理和校内四级对于马东来说都有些难度,大学物理的解题思路太过于抽象,是真的很难,而校内四级的难点是马东已经把单词和语法都快忘光了,考试时他只能靠着感觉瞎蒙。对此他的想法是,余下时间专攻大学物理,英语这门课他准备到时候偷摸给老师上供买答案,一千不行那就继续加价,缠到老师感动为止。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大六下学期马东报重修的两科一门没过。机械制图没过是因为老师太轴,说死都不给平时分,校内四级没报重修是因为他害怕白花钱,想把这科留在最后报。
大学物理没过的原因最扯淡,倒不是因为他没有好好刷题,而是因为他在人生中第一次记错了考试时间,从而完美地错过了考试,这次考题还相当简单,这种过于巧合的情况想想还真是特别奇怪,他联想到了他初中溺水时的那次梦魇,在那个梦魇里他没考上重点高中,随后一气之下便直接走向了社会。
马东一直觉得每个人的人生之路都有一个若有若无的边框限制,而他的人生边框应该是付半仙断言的那样,在物质上吃不到亏,但在感情上会有所波折。
他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这个世界不但充满了太多巧合,而且有些事的走向还总也逃不出一个大致的范围。比如传说中的穿越者王莽篡位后杀过几个叫刘秀的人,结果最后他还是被改名成刘秀的人用陨石天降召唤术给打败了;还有,考古早已证明蓝星曾存在过其他文明,只是后来都消失在了时间长河里。
仅这两件事就让马东开始怀疑蓝星是否只是一个培养皿,有高等文明在暗中控制着羊群的走向,它们禁止有羊乱跑,谁乱跑就收拾谁,集体乱跑就全干掉,然后再换一批重新养殖。
就是因为马东诞生了这种奇怪的想法,随后他相信了命运,不过他又懂得“我思故我在”的道理,且不管一个人能否逃出命运边框,尽量好好活着终归没错,哪怕所谓的现实世界其实只是一场设计好的游戏,那尝试一下撞地图墙未尝不是一种有趣的玩法。
六月末的一天,东妈突然在不是周末的时间给马东打来了电话。
东妈:东东啊,你爷前几天没了!
马东一听到“前几天”这三字,立马急道:“妈你咋回事?平时你做事老着急,我爷没了这么大事你咋才告诉我?”
东妈:你爸说怕你来回路费花钱,我寻思也那么回事,就没跟你说,你爷都炼完了,墓地啥的你二大爷也安排好了。
马东:过年那会我爷走道没问题呀!这才几个月。
东妈:谁说不是,你爷没遭啥罪,再说他活了八十七,属于高寿,一般人真活不到这么大岁数。
马东记得姥爷活了八十六,他心想,还是我爷能耐,不但在退休后混上了党员,而且还比我姥爷多活了一岁,事事压了我姥爷一头,估计我爷到了下面,该轮到我姥爷躲着他走了!
说实话,马东没太伤心,只是有些惆怅,他早已看淡了生死,他对自己的生死都不怎么上心,对别人的生死更不可能产生大的情绪波动,他对生死的态度越来越接近东爸。
东妈罕见地没有吐槽任何抱怨之言,她见马东半天没回话,说:我打电话就是告诉你一声,没事我挂了,你别想太多。
马东:哦!
东妈那边挂断了电话。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尽管马东该吃吃,该玩玩,但他也没有了往日里那种闷骚男的自我快乐心情,他的心情有些低落。
临近学生放暑假的某天,马东那天刚好休息,他打完要赛后突然想吃煮油豆皮串,可他却没成想在回寝室的途中竟然偶遇了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含。
当时小吃街上人很多,可能正是因为人多,所以小含才有幸没被别人捡尸,马东发现她后,先给小天去了电话。
马东:你和小含闹误会咋地?你一个男人,别太计较了,你快来小吃街,她喝多了,你把她整家去啊!
然而电话里却传出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你不许去,她个倒灶的烂货,你管她干嘛?你要敢去,以后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电话里又传出了小天的声音:妈——!你别掐着她过去的事不放行不行?你让我去吧!
小天妈妈:你敢?啥女的能跟她爹干那事?我丢不起那脸,我可事先提醒你,你要敢跟她私奔,你看我敢不敢不认你这个儿子!
小天跟马东回话说:东哥我现在出不去,你帮我把小含送回去吧!钥匙应该在她裤子左边兜里。
还没等他继续往下说,电话里就再次传出了小天妈妈的声音:以后不许你再跟她来往,这破事是个人就忍不了,也不知道你哪根筋没搭对。
随后电话里便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后来马东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小天妈妈对小含还算满意,但她在会未来亲家公的时候,遇到了小含家“好心”的多嘴邻居,然后她就知道了有关于小含的乱伦之事,随即她便上演了棒打鸳鸯的戏码。
这会小含正伏在老旧又带着些许油污的破折叠桌子上不省人事,马东不知道小含睡没睡着,他也只能放弃回寝室的想法,选择把小含背回小天租的小窝。
想把一个醉酒之人单独背起来有些难度,好在马东与摊点老板认识,最后他在摊点老板的帮助之下,成功地把小含背到了背上,当然账是他结的,小含此时的状态根本没法结账。
路程不算太远,也就三百多米,中间仅需穿过一条大道即可,马东年轻力壮犯不上打车,他只在到地方爬三楼时稍微小累了一下。
开门进屋后,马东突然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是太妥,随后他拿小含的电话翻起了通讯录,“爸爸”的字样就在头几位,紧接着他把电话播打了过去。
小含爸爸:咋啦?大闺女。
马东:叔叔,我是她朋友,她喝多了,她男朋友来不了,我一个男的照顾她不方便,你来她住这旮吧!
小含爸爸:小伙你姓马吧?我听我闺女说过你。
马东:啊!我是。
小含爸爸:小含说她信得过你,我就不过去了!
马东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小含爸爸这是害怕再犯错误,虽说那次是小含主动勾引的他,但他确实没忍住,马东估计小含爸爸害怕自己再精虫上脑。
小含爸爸又说:小伙你帮我看着点我闺女!可别让她做啥傻事。
小含爸爸说的傻事是啥马东自然清楚,他不由得往小含的手腕处望去,随后他答应了下来,小含爸爸挂断了电话。
刚过一会时间,马东正在神游天外的功夫,小含突然手舞足蹈差点没从沙发滚到地上,马东赶紧把她扶坐起来,问她:“你咋啦?想吐吗?”
小含迷迷糊糊地嘀咕道:“我要拉屎,我要拉屎啊!我咋起不来呐?我残废了吗?呜呜呜……”
马东被小含的蠢萌样给逗乐了,他把小含扶到了厕所里,问她:“你自己行不?”
小含确实憋急了,马东话音刚落,她就褪下裤子蹲了下去,在她蹲下去的瞬间,马东暼见了她的神秘之地,确实如小天所说,头发很少。
随着一阵霹雳啪嚓的声音响起,马东顿时闻到了一股恶臭,他心想,卧槽,她拉屎咋比我还臭,消化功能不好啊这是!
马东刚一愣神,一个没注意,小含蹲着的身子就向后栽了过去,马东赶紧伸手扳住了她的肩膀,尽管最后她没磕到脑袋,但她还是一屁股坐到了坑里,紧接着鼾声响起,她竟然睡着了!
这……
对此马东十分无语,他心里埋怨自己道:大意了卧槽!我明明知道醉酒之人脚下不稳,咋还能走神?原本给她开屁股就行,这下她坐了一屁股稀屎,只能给她洗澡,唉,越来越麻烦,这都啥破事啊!
他拿过摆在冲水水箱上的卫生纸,先把小含身下沾着的稀屎擦去了浮头,又试了试热水器的水温,然后把小含的衣服裤子都给脱了。他怕事后引起小含误会,特意把小含沾了粑粑的裤子塞到了一个塑料袋里,作为证据放到了纸篓旁边,最后这才开始给她清洗身子。
由于温水冲粑粑的味道实在是太过于呛人,因此即便马东面前是一个衣无寸缕的美女,他还是没起一点生理反应,然而随着厕所里的臭味逐渐被沐浴露的清香所取代,他终于开始心猿意马,他的某处随之竖起了高昂的大旗。
马东向来猥琐,此时他陷入了纠结之中,他心想,我是不是该趁机撸一发,这样我没碰她,就算不上犯错误。
只是他一想到小含目前的遭遇时,又强行把内心的猥琐想法给压了下去,最终他泛滥的同情心还是战胜了心中的小恶魔,这次他终于做了一次好人。
马东把小含抱到床上吹干头发后,拿被单子给她盖住了,随后他立马冲了一个冷水澡,这才把不听话的部位用物理降温的方式给彻底压制住。
他明天还得上班,随后他就着床边躺了下来,为了心安他握住了小含的手,不知过了多久,他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