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恹回到东宫时,已是寅时,圆圆守夜,正在打着盹儿,看到萧恹瞬间立刻精神起来。
她起身,对着萧恹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萧恹轻轻的嗯了一声,看向黑漆漆的寝宫,道:
“她可醒来过?”
“回殿下,林姑娘一个时辰前醒来过,已经吃了饭,如今歇下了。”
萧恹点头,抬脚走进寝宫。
光线昏暗,听着室内均匀的呼吸声,萧恹放轻脚步。
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儿。
一个人睡,她放松了不少,身体不像他在时那般紧绷。
她抱着锦被,身子朝外侧着,因着炎热,她的一条腿裸露在外,曲着腿压住被子。
纯白顺滑的绸缎亵衣不安分的往上卷,露出一小截白嫩纤细的腰肢,还有……细长的肚脐眼,莫名的勾人。
性感的喉结不自觉微微滚动,萧恹伸手,动作很轻的将她卷到上面的亵衣扯下来,又用被子的一角盖住她的小肚子后,这才转身去浴房洗漱。
迷迷糊糊中,林昭月觉得自己被一股浓郁的龙涎香包围。
她排斥的的往后靠,又被人强势霸道的扯进怀里。
天还没亮,林昭月就被萧恹弄醒。
她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萧恹,心里有些烦躁。
“萧恹,你到底想干什么?”
刚醒的她,眼睛水润,小脸带着潮红,怒瞪着他时,像只生气的小鹿。
漂亮的鹿角被人强制性的把玩,她又急又恼,用力挣脱又挣不开,只能怒视着把玩她的人,恨不得一头撞死他。
萧恹唇角不自觉勾了勾,看着好似下一秒就能气炸的林昭月,开口道:
“起来,陪孤用早膳。”
林昭月不想,直接拒绝:
“我又不用上早朝,我不吃。”
被强行早起的人,怨气比鬼还重。
“管你吃不吃,起来。”
萧恹说着,强行将林昭月从床上拎起来。
林昭月气得一口狠狠咬在他的手上。
真是野猫儿,又咬他的手。
上次被她咬了之后,半个月了还没有完全消掉。
萧恹垂眸看着她,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任林昭月发泄。
萧恹皮肤白皙,被她这么一咬,立刻出现了一圈红色的牙印。
尝到嘴里的铁锈味,林昭月抬头看他,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觉没劲。
被他这么一闹,也没有睡意了,将人松开,懒懒的去洗漱。
吃早膳时,萧恹突然问她:
“你昨晚说孤被贬,孤是因何缘由被贬?”
林昭月冷笑,道:
“太子殿下觉得我会跟你说?”
她不会跟他再说任何事情,不会让他有抢占先机的可能。
萧恹前世被贬是因南方洪涝,被人诬陷私吞赈灾银。
不过那是一年后的事情。
萧恹漆黑的眸子注视了她半晌,没再言语。
林昭月吃得差不多后,又喝了半碗羊乳。
羊乳刚下肚,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视线模糊,浑身乏力,眼皮一沉,直接趴在桌子上。
视线的最后,她对上的是萧恹黑漆漆的眼睛。
他竟然给她下药?
卑鄙!
看着晕过去的人,萧恹用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
擦好,这才站起身走到林昭月身边,将人打横抱起。
抱着人坐上马车,对着风信道:
“去竹苑。”
竹苑是他的私宅,除了风信、沈言舟,无人再知晓。
“是,殿下。”
换了三辆马车后,才到萧恹口中的竹苑。
这里大片的竹林环绕,环境清幽。
将人抱到他的主卧后,萧恹又找了根金铁链过来。
林昭月身中奇毒,近来又一直吃药,如今大部分的药性对于她来说,效果都要有所减弱。
她醒的比萧恹预料的要早。
入眼的是陌生典雅别致的卧房,柔顺轻盈的帘帐用金线勾着,透出一股单调的奢华。
这是哪?
那双漂亮的眼儿充满了迷茫。
这个疯子!
变态!
瞳孔猛缩,林昭月立刻被吓醒了,脚往后缩,抽走瓷白小巧的玉足。
“萧恹,你在干什么?”
醒挺快。
脚踝一痛,一股大力拉扯着她。
身子在柔软的锦被上被拉扯,下一刻,她便已至萧恹身前。
萧恹着一身黑色的蟒袍,半跪在床上。
与以往的矜贵端重不同,此刻的他,整个人浑身散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野欲,带着致命的吸引。
他微微凸起的青筋像是在拼命克制着什么,漆黑的瞳眸翻涌着剧烈的情绪。
双脚白皙如玉,脚趾修长匀称,脚弓优美,线条流畅,皮肤更是细腻光滑,透着别样的风情。
虽然自从她回京城后,他一直拘着她,与她同床共枕,但是大部分时间,她都比他早睡。
身上捂得严严实实,一寸都不会多漏。
更别提她的脚。
可是刚刚,他握着她的脚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娇小的人儿只着了一件墨绿色的肚兜,被他抱坐在温汤的白玉壁上……
仅仅一个画面,便让他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
被萧恹那般抓着脚,林昭月的耳朵有一抹可疑的红晕。
她想起前世,萧恹开了\/.荤后,欲\/.望特别重。
尤其是两人情感正浓时,若是他有时间,只要跟她在一起,便恨不得她\/.死在他\/.身\/.下。
若是她身子不方便时,萧恹总会玩其他花样。
先是手……
“萧恹,你放开我。”
林昭月说着,脚剧烈挣扎,胡乱踢着。
萧恹突然俯身,大掌握住她柔软的腰肢,直接将人抱起来,跨\/.坐在他劲瘦的腰上,扣住她的后脑勺,吻,犹如暴雨肆虐……
他吻得很凶,比任何时候都凶。
林昭月气急,用力挣扎,躲避,可是她的挣扎毫无用处。
不知道吻了多久,门外传来风信的声音:
“殿下,时间不早了,该去上早朝了。”
萧恹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泪流满面的林昭月,那双杏眸里透着倔强委屈。
眼眸微顿,萧恹细细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极力克制着汹涌的情绪。
缓了许久,直到心里的那股邪火渐渐平息,他才将人放下。
“在这里乖乖等孤,嗯?”
林昭月没回答,亦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
萧恹注视了她半晌,亲了亲她的嘴角后起身。
萧恹到门口时,身后传来林昭月的声音:
“萧恹,我不是你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