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便找了个院子,铺上被褥,谢必行躺在床上呼吸平稳。
“还好白哥哥准备了很多的药,应不时之需。”白月忧虑道。
让裴然带着白月去休息,姒星坐在院子中,擦着剑,晚月看了看床上的人,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
“谢谢。”谢必行站了起来,朝着晚月走过来。
晚月倒了杯茶:“你是谁?”
“莲花海知道吗?”
“听过。”
“谢必行。”
“必行,必行,嗯好名字。”晚月将茶杯稳稳丢了过去,谢必行也稳稳接住。
姒星走了进来看到谢必行已经醒了,二人相互点了点头,姒星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感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客气,你只要告诉我那些人是谁,以及这里发生过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谢必行喝了茶闻言轻声说道:“那些人是不周高阳氏的,他们的手伸向了西海,妄想吞掉西海氏,四处杀人强抢粮食,这座小镇,我让人提前过来将他们安全的送往中原。”谢必行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愤怒。
“确实安稳许多,人人都想分杯羹。”晚月捏着茶杯神色若有所思。
谢必行看了看阿月,轻轻皱了皱眉,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若有所思,他猜不出他的身份,直接问会不会不太好,有些继续捏了捏手指,还是没问出口。
“太晚了,该睡了,好梦。”阿月起身放下茶杯朝着楼上走去。
此刻白商洛正在抱着白月的小猫,摸了又摸,自言自语道:“白月喜欢毛茸茸的小东西,那么阿月会喜欢吗?”
“你说呢小猫咪。”白商洛的眼神看着小猫轻声对着小猫咪说道。
第二天一早裴然做了早饭,姒星刚回来,谢必行在门口擦着剑,白月在喝粥。
“阿姐,你起来了。”白月听到下楼的声音回过头去看。
“怎么都没人叫叫我?”晚月一边揉脖子下楼。
“看你睡得香,大家都不忍心,床榻有些硬,阿姐睡得可还好?”
“好着呢,你呢,睡得舒服么,等夏天阿姐给做个软凉席,再过段时日,给你铺个软软的床。”
“好,谢谢阿姐。”
晚月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拿了个红薯朝着院中走去。
“早。”谢必行淡淡的说了声,视线没有离开自己的剑。
“嗯早,你的伤好多了吗?”
“好多了。”
“昨夜天色暗,没来得及看清村中局势,既然这里都暂时安定下来了,那今天我们就前去海西吧。”
一番商讨后,谢必行留下了一封信,跟着他们前往海西那边。
歇息中,风儿阵阵,路边的野花似乎快要开了,路旁的小树绿叶葱葱。
看了会儿风景大家歇息了一番,又上了路,下午傍晚进了海西境,大家找了客栈安定下来,吃了饭就睡觉了。
次日大家商议过后在村中租了个二层楼,空间很大,在一切安定好后,已是傍晚,海边的粉霞遮住下半部分天空,空气清新,海浪一层层拍在沙滩上,阿月拉着白月的手小步走在沿海路上,给晚月描述,说着说着自己落下了泪水。
白月听声音不对劲转过头摸着姐姐的脸:“阿姐,你哭什么?你看,那么美的风景,你这一哭,我可就没心思看了。”
“白月你是个笨蛋,好好的干嘛将眼睛移给我。”
“阿姐,我们会活很多很多年,比凡人的生命要长,就是因为我们会活很长时间,我才将眼睛给你,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模样,世界是什么模样。”
阿月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妹妹,看了看海边的晚霞。
回到家中已是晚饭,裴然将一切打理得很好,一边喊着姒星端菜,一边让谢必行赶紧去搬两个凳子在院中吃饭。
也算是安稳了一段时日,姒星在市集里风月楼中当二把手,因为一身的武力,店家很是看中,时常来这里闹事的人也不少,白月穿着抹额在阁楼中为客人们弹琴,吹笛,很多人为她的歌声慕名而来,店里关门后姒星会跟在白月身侧带她回家,晚月租了个小铺子干起了老本行,给人算命,裴然是家中打理一切,偶尔帮村里人去打椰子,跟着他们捕鱼下海,谢必行待了一段时间,告辞离去,回了莲花教。
涂山砚再次找上门,晚月早就已经离开。
“人呢?告诉我她的行踪,饶你一命,如何?”涂山砚站在白家厅中,将剑指向白商洛。
“那日你走后,她就急急忙忙的走了,我也不知她去了何处。”白商洛坐在榻上淡淡说道。
“白商洛,你以为你能隐瞒住她的行踪?你觉得我找不到?”涂山砚盯着白商洛微微眯了眼。
“可以试试。”
“白商洛,我看你是活够了?为了一个丧国之女,你白家不想要了?”涂山晔阴厉道。
“你也可以试试。”
涂山砚瞬闪到了白商洛面前踢倒了他,白商洛皱了皱眉吐了一口血用手擦了去,起身幻化出一把长剑,二人打了起来,白商洛被打的吐了血,倒在地上,毕竟他的实力比不上涂山砚。
“说,她在哪儿?”
“二哥有能力,自己寻。”
涂山砚咬了咬牙踢断了他的膝盖,转身离开。
白商洛痛苦的躺在地上,猩红的眸子闭上,从阿月走后他就一直故意隐匿她的行踪,他要所有人都找不到她行踪,这样她的能力就会为自己所用,朝着榻上爬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来了人照顾他,他将他们支了出去,就怕他们受到牵连。
不久后他坐在轮椅上写了封信,他不让人外传自己的所有事,包括自己的爷爷奶奶,涂山砚也再没来过,也不曾听说他找到阿月。
又安稳了六年,端午前,白遇楼兄妹找到了晚月,将信连同一个盒子交给了她。
“阿月,见字如面,过得好吗?我很好,阿月,海边是不是很好看,阿月,妹妹的小猫生了七只小猫,名字我没想好,我想让你们来想,阿月,酒盈尊,云满屋,寒灯纸上,梨花雨凉,我等风雪又一年,阿月,安好。”
白商洛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他坚信自己能等得到壮大白家的时机。
晚月读着信,想了想还是没有回复,打开盒子,底下是一层薄薄小白果绿叶。,拿起来闻了闻是白果子的甜香,白果子只长在端午前后,打开香囊是白白的小果子,还用特殊的方法存香过。
大家在厅中闲谈,白家兄妹看到阿月过来了连连起身。
阿月朝着院中走去,白家兄妹跟上。
“这封信呢,代我交给他。”阿月笑了笑将信递给白遇楼。
白遇兰的眼神有些复杂。
“敢问阿月姑娘信上写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说今年秋后回去。”
阿月看出他们兄妹二人的脸色有些异常。
“怎么了?是不能回去吗?”
白家兄妹对视了一会儿,白遇楼朝着院外走去。
“阿月姑娘,少主说,您最好不要回去,涂山砚一直在找你。”
“涂山砚?他有没有事?”阿月皱着眉头问白遇兰。
白遇兰悲伤道:“您走后不久,涂山砚找上门打断少主的双腿,少主不肯透露您的行踪,如今双腿站立不了多久,每日都要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