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斯年倒是没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抬眼看向顾惟省：“听老板说你也在，过来打个招呼。”
顾惟省“嗯”了一声：“新年好。”
舒娜拽了拽季承业的衣袖：“这谁啊？怎么跟咱们顾总长一模一样，而且还认识？”
季承业努了努嘴，还没来得及回答舒娜，就见项斯年又看向了遇天涯，笑道：“生日快乐。”
今早遇天涯起床后抱着顾总前几天就已经送到手的巨型布朗熊公仔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祝自己生日快乐，背景里还有虚化模糊的顾总顺便秀次恩爱。
三个月半年都不更新一次朋友圈的遇天涯这条状态在引发爆炸式点赞之前，第一个给她留言评论的人就是项斯年。
她其实最开始不想加他，但和睦家微信群的所有人她都互加了好友，只落下项斯年反而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谢谢。”
遇天涯眼见项斯年主动走进了包厢关上门，刚还努力挂在面上的微笑几乎是瞬间消失。
其实除了郝德安和舒娜之外其他人对项斯年的身份都不陌生，至于他两，听见项斯年自我介绍说是顾惟省大哥的时候虽然觉得震惊，可到底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倒也没显得太过慌乱。
季承业选的这家KtV是绿水路酒吧街他自己投资的产业，但他只是股东之一，真正的老板却是项斯年的熟人老同学，人称老方。
恰好项斯年他们留在鹤市或是本身是鹤市人趁着过年回了家的几个大学同窗也选在今天聚会，众人自然也选在老方的地盘给足了面子。
老方跟项斯年是同寝室一起逃过课看过片的好兄弟，对于他和顾惟省的关系心知肚明，刚才一见项斯年就告诉他：“季总组了局，你弟也在，好像是给遇家姑娘过生日。”
鹤市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圈子层层交叠，总有熟面孔。老方对遇天涯了解不多，却清楚她就是顾惟省那年假面舞会上碰见的女孩儿：“不是我说你，跟兄弟抢女人能不能行了。”
老方仔细回想了一下和遇天涯的几次相遇，大多是在季承业局上的惊鸿一瞥：“虽然那姑娘的确不错，可也年纪不小了，前些日子那几个大学生模样虽然比不上她，但胜在水灵滋润啊。”
项斯年解开衬衫领子上的两颗扣子，又挽起了衣袖，接着才端起啤酒罐跟老方碰了杯：“俗不俗。”
老方被他这么一哽上手就搂着他的脖子勒了两下：“就你他妈不俗，那你去追，看你追不追得到。我可提醒你，从我跟季总开始做生意就一直听他身边人说过不少你弟和遇家姑娘的事儿，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羡煞旁人。强行挖墙脚遭天谴，就算你是我兄弟我也得出于道德和人伦的考虑劝解你——”
实在懒得听他唠叨，项斯年索性塞了一把爆米花到他嘴里：“包厢号。”
“怕怕祝起。”
老方的吐字不清因着两人数十年交情并没有给项斯年造成困扰，他轻车熟路地找到8897推门而入，自我介绍后主动跟每个人都敬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