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顾惟省有血缘关系,和祝遥觉得她都要动心了。
这世上怎么可以有人把这种台词说得这么——
让人合不拢腿。
遇天涯被他拎进了会客室,还没来得及抗议,顾惟省便已抬手将门落了锁。
“你别在姨妈家胡来啊,唔。”
她没有任何力度的威胁被他没有预兆的吻堵了回去,遇天涯本来就憋着气,这会儿自然而然地发泄出来,毫不留情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你不要以为亲我一下我就能原谅你,唔。”
顾惟省比之前的力道更重,遇天涯被他抵在墙上根本反抗无能,只得故技重施,也比方才更用力了些。
但她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真的伤到他,所以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等到顾惟省终于放开了她的时候,她才无比委屈地仰头看向他:“我最讨厌你了。”
她从昨晚开始就不断地想起和薛甜还有大宝在陌生的城市租房开始新生活的时候,那会儿他正是在达伦尔的上升期,每天忙得昼夜不分,两人时常一个月才联系一次。
当时薛甜突然对她发难,当着大宝的面给她甩脸色,她未免大家关系难堪还主动去向薛甜示好,结果却被对方当做垃圾一样嫌恶地推开。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小事让他担忧,哪怕心里的委屈和酸涩再多,偶尔跟他的联络也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于她而言薛甜只是生命中的过客,撑过那段日子之后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
可顾惟省不同。
她根本不想跟他冷战,可却也不敢去主动找他。
她害怕他也像薛甜一样把她所有的示弱当做反击践踏她的工具。
这世上所有人的恶意她都可以承受,除了他不行。
顾惟省将她整个人揉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道:“我最喜欢你。”
遇天涯闻言却是更委屈了,她抬手在他肩膀上打了两下:“你凶我,本来因为穆义现在的情况我都快难受死了,你还凶我,你根本不喜欢我,呜。”
她抱着他不住地呜咽,鼻涕眼泪全部往他的毛衣上蹭,也是直到这会儿她才发现他今天穿的是和她的情侣毛衣。
款式相同颜色不同的粗针手工毛衣,他是灰色,她是黑色。
遇天涯吸了吸鼻子,突然伸出手掰着他的脸左看看又看看,破涕为笑:“好久没见过你不穿西装了。”
顾惟省今天的穿着和平时全然不同,下身的卡其色休闲裤也是遇天涯亲自挑选,整个人显得比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温暖很多。
她张开双臂主动扑进他怀里:“顾哥哥真好看。”
小脑袋紧接着在他的毛衣上蹭了蹭:“不愧是我男人。”
刚才还在哭唧唧的某人突然就把所有的别扭抛之脑后,顾总正准备顺势翻篇,怀里的她却又变了脸:“你以后再因为穆义跟我生气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她说完这话似乎觉得威胁的力度还不够,又加了一句:“我还要带他走,到你根本找不到的地方去,让你孤独终老。”
顾惟省哑然失笑。
“天涯,我不是圣人。”
喜欢她的人一个接一个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他自然也会有不确定和忐忑的时候。
“可是我只喜欢你。”
两年前刚刚和他分开的时候,其实她并不是没有尝试过放下他继续往前走。
但她做出的努力结果却并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