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语家庭条件很好,父亲是鹤市知名的食品企业董事,母亲则是鹤省艺术团的舞蹈演员。从小被宠爱着长大,却并没有任何大小姐脾气。
温和可人,性子绵软,所有的勇气和冒险精神都用在了追迟隽这件大事上,平时也不过是个和所有其他女孩子一样十分娇气的小泪包。
“和以前那些女朋友都不一样。”
迟隽跟遇天涯提起裴诗语的时候,在视频里笑得开怀惬意:“我们高中那些姑娘,谈个恋爱三天就拉去开房,想聊个诗词歌赋人生理想,对牛弹琴。”
“那那书姐呢?”
遇天涯敷着面膜口齿不清,但迟隽还是能听明白她的意思。
“南苏哪看得上我。”
迟隽大手一挥,从宿舍床上翻身而起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而且吧,怎么说,其实她那时候跟我一起去奉市的时候我也动过歪心思,总觉得人会不会是为了我。”
遇天涯还没来得及出声,迟隽已经自顾自地说开了去:“后来发现是我自作多情,人压根没那意思。我也就不自讨没趣了,维持革命友情挺好的。”
“你从哪感觉出来南苏姐没那意思了?”
遇天涯扯掉面膜,对迟隽的猪脑子非常不满。
“南苏这姑娘,一个人也能活得挺开心。但是诗语依赖心很重,她离不开我。”
听见迟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一段话,遇天涯差点没忍住冷笑出声。
这也该算是活久见了,那些说着“你没有我依然可以过得很好,但她只有我”的蠢男人居然真的存在于现实生活里。
遇天涯抚了抚额:“你开心就好。”
提起大学时代的恋爱,大多数人或许都会用“美好”两字来形容,迟隽也是凡夫俗子,自然不会例外。
那时候他和裴诗语下了课会两个人手牵着手在食堂吃饭,偶尔碰上周末或是各种精彩的纪念日,还要下顿馆子看场电影,平时连图书馆和健身房都是形影不离,只看得旁人羡慕嫉妒恨。
到了小树林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是情深意重。
从此可怜单身汉的人生一去不复返,生病了有人嘘寒问暖,沉迷游戏的时候有人送爱心便当,情绪低落的时候她一个拥抱就能让他满血复活,每每她娇声喊着他名字的时候,迟隽只觉得他能把命都交代给她。
她给过太多难忘又深刻的回忆,就连她最后狠心抛下他出国都没法让他恨她。
迟隽离开病房的时候,恰好遇天涯和顾惟省看完了电影回到医院,遇天涯见他神色匆匆不由多了句嘴:“哥,你去哪儿啊?”
“有事。”
遇天涯犹豫了半秒,还是伸手拦住了他:“哥,你和裴诗语已经分手了。”
“你怎么——”
“知道”两个字并没说出口便被他咽了回去,迟隽面上浮现出不耐的神色:“南苏跟你说的?”
“奶奶跟我说的。你别什么脏水都往南苏姐身上泼。”
遇天涯没好气地拦在了电梯口:“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和南苏姐已经订婚,年后就要结婚了,现在为了一个外人瞎忙活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