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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车技很好,而且这车还是自己父母买来专门为了方便她上下班用的。

一辆粉色的奔驰。

摩擦着方向盘,江阮深吸了一口气,说实话,她有点害怕见到父母。

上一世的悲剧让她痛苦万分,眼睁睁看着骨肉分离却无能为力,那种全身力气被剥离的感觉。

她发誓,真的很让人窒息。

所以,与其说害怕,倒不如说她有点愧对于父母,不敢看他们。

但那是自己现在最相信的人了,说什么这一世也要保护好他们。

自己与自己和解了好一番,江阮轻轻的叩响了门。

江父正在打扫房间,听到声音就开了,“哎呀,阮阮回来了!”

江父赶紧将工具放到了门后,接过江阮的包,朝着里屋喊去,“老婆,快出来看看,阮阮来了。”

江母头上的夹子都没整掉就跑了出来,抑制着激动给了江阮一个拥抱。

“阮阮,妈妈好久都没见你了,你怀了孕怎么看起来还瘦了?”

无论何时,母亲总是第一个察觉出来你哪里不一样的人。

被江母和江父搀扶着坐到了沙发上,久违的温暖让江阮湿了眼眶,“爸,妈,阮阮想你们了,很想很想。”

江母本就感性,再加上女儿情绪不对,带着哭腔,她也一时忍不住跟着啜泣起来。

江父看着两人,心中一紧,放下就要打电话谴责杜宁。他知道,女儿这样肯定与杜宁脱不了关系。

“好你个杜宁,我好好一个闺女,居然被你欺负成这样,我非找你算账不可。”

见江父已经拿出手机,江阮急了,现在并不是知道真相的时候。杜宁的真面目还没办法全部露出来。

所以,江阮拦住了江父,“爸爸,你别打,跟他没关系。”

“女儿就是这么久没见你们了,也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想你们而已。”

其实江父和江母都是一个学校的老师,一个是数学老师,一个是舞蹈老师,两人也算是书香门第结合。

所以在对江阮和杜宁的结合上,虽然有点不满意,但杜宁表现的好,在学校的优秀表现足以给他们吃了定心丸。

江母抚着江阮耳边的碎发,又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心疼极了,“阮阮,你搬来这边住吧,爸爸妈妈无聊,你来了也热闹点。”

江阮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她的父母现在还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妈、爸,你们先听我说,我这次来并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或者有什么事情要求你们才来的,女儿做了一个梦,很真实,很震撼,所以想要来告诉你们。”

接下来,江阮用了大约半小时的时间将末世的一切告知了父母,不管他们信不信,她都得让他们做好十足的准备,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样窝囊了。

良久......

江父起身围着茶几转了几圈,又坐到了江阮身边,“你是说,杜宁那小子还是负了你,不仅如此,还害死了我的小外孙,还害了我跟你妈?”

“他居然真的这么混蛋!!!”

江父想起来当初办公室里面的人说杜宁只是表面上好,其实人真就一般。当时女儿喜欢,他也带了滤镜,现在看来,谣言并非都是虚传。

江母更是气愤,“好啊,不管这是梦还是现实,一想到这些可能是真的我就恨不得一脚踹飞他,他怎么敢的。他难道不记得当初是如何求着我们帮他了,居然恩将仇报。”

江阮此时倒显得平静不少,“爸妈,这就是个梦,杜宁如何,我们日后在相处看看就知道了,这个没什么真假可言。但是,天象异常这一点,我们必须警醒一点。”

正巧此时江父的手机上弹出来一条新闻,关于南方一地区突发地震险情,江州市泸县发生3.1级地震,震源深度9千米,附近的村庄聚集,人口密集,所以损伤惨重。

江父面色凝重的看着消息,看着不少子弟兵踊跃上一线救灾,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这已经是今年第51次地震了,往年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看来,阮阮做的梦说不定是一种警示,即便是假的,我们也得重视起来。”

江母没什么意见,她也相信这一点,最近的气象灾害属实多了点,“阮阮,你来找我们是不是自己心里有点想法了,你跟爸妈说说。你说的我们都好好听。”

江父江母只有这一个女儿,对女儿的人品各个方面从来没怀疑过,他们也不相信女儿会打什么主意来欺骗父母。所以,看江阮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们知道女儿心中定是有了主意才来找他们的。

江阮没什么骄傲的,除了开明的父母,是她最大的壁垒。

“妈,你看看这个。”

江阮从兜里掏出了玉佩,放在手心展示给母亲看。

江母自然知晓这个,这还是她交给江阮的,“这不是,妈给你的么?怎么了?”

江阮江玉佩放在了茶几上,轻笑一声,“这就是我刚跟你说的最神奇的东西,也是末世存活最有价值的东西。”

江母只知道玉佩是传下来的,却真不知道它有什么秘密,所以她挠头想了想,也是没想出来什么,“阮阮,这一个玉佩,它要怎么用啊。”

江父也端详起来,这玉佩除了样式别致一点,真就看不出来异样。

江阮起身从茶几的另一端拿起了水果刀,以极快的速度划破了中指,并将血液滴在了玉佩的正中间。

江父江母被吓了一大跳,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江阮会忽然行动起来,忽然就伤害自己,“阮阮!!”

两人不约而同响起了尖叫声。

江父赶紧从药箱中拿了创可贴,江母先给她消了毒,帮忙贴上了。

“阮阮,你怎么回事儿,你太莽撞了,怎么能伤害自己呢?”

江阮捂着伤口,拍了拍父母的手以示安慰,并引着他们看向玉佩。

被滴了血液的玉佩迅速褪色并抖动起来,随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慢慢的变成了一道光束打在了江阮的额间,之后就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