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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之后,黄梨花已经多日不曾见过林深,如果不是此次北延的事情,她根本不会想要见他。

那晚于她而言实在太过屈辱!

她以为自己应当要恨他的,却在听到他要离开大越的时候,心里一阵刺痛。

听到他可能会因此命丧北延时,又觉得慌张。

她想,她至少应该要知道他的想法,至少应该知道他不是随意做出的影响自己未来的决定。

可,这会,见到林深从屏风后走来时,她忍不住地向后退去,屋内的烛火已经吹熄,只在床边留了一盏烛火,若隐若现。

林深看着她的眼神已经不再是从前那般纯粹,她心里有些慌张,顿时后悔让白依依给他行了方便。

“嫂嫂。”

低沉的声音响起。

黄梨花抬眸,此时的她已经撤到了床尾。

林深挑眉地看着她一点点挪动,也不阻止,只是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嫂嫂的身子可好些?”

若不是林深一脸认真的表情发问,她会以为他在耍流氓。

她轻抚了下脖子,语气有些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那晚...是我冲动了,冒犯了嫂嫂,我...罪该万死。”

啪!

啪!

啪!

连着几个巴掌下去,林深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一片,她诧异地看向林深,见他一直不停地扇自己巴掌,

待她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抓着林深的手了,林深惊喜地看向黄梨花,眼里星星点点,黄梨花这才注意到她的举动。

她从床尾,一下移到了床边,就为了阻止林深再扇自己。

她一时有些尴尬,将他的手甩开,转头别扭说道:

“我只是怕你这声音等会惊动了外面的人。”

林深见状,从袖中取出了一把匕首放在黄梨花的手上,她愣愣地看着手中锋利的匕首,又看了看林深,一脸迷茫。

“嫂嫂考虑的是,那就用这个吧,这个没有声音。”

说完,握着黄梨花的手,将匕首一点点往自己胸膛上送,这一幕何其熟悉!

她震惊地推开他,低声呵斥:

“你这是做什么,你每次犯了错就拿命要挟我是吗?!”

语气嗔怒,心里郁结,比起林深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她的底线,她更厌恶自己每次都被他的这个伎俩拿捏,她,并不想他死。

林深见她识破自己的心思,也不伪装了,直直地看着黄梨花:

“嫂嫂,你知道,我喜欢......”

“闭嘴!”

林深怔住了,黄梨花闭着眼颤抖地喊出了这句话,而后见她睁眼,眼中只余痛苦。

“不要说!”

不要说出来,她就可以当做意外,她可以当做他年少轻狂,不知情事,她可以当做他一时脑子发昏行了错事,就像上次一样......

但她不能接受,他喜欢她,他是他的亲弟弟,她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但是她不能和他在一起。

林深似乎知道黄梨花内心的想法,但这一次,他却没有再像上一次一样选择闭口不言。

他倾身而上,一手抓住黄梨花纤细的肩膀,一字一句道:

“我喜欢你。”

“嫂嫂。”

说完后,看到眼前人的神情,他瞳孔轻颤,眸眼幽暗,而后没有丝毫犹豫地俯身,将那眼角的泪轻舔。

黄梨花意识到他做了什么,猛地将他推下了床边,往后面挪了挪,愤懑道:

“林深!你别太过分!”

林深从地上爬起来,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并不气恼,而是重新回到了床边。

想要伸手去抚摸黄梨花带泪的脸,却被她躲闪开来。

他的手顿在原处,那在角落里的人,已经不住地微微颤抖,他轻叹了口气,将手缓缓收回。

“嫂嫂,我过几日就要离开大越了,这次一走,也不知下次何时才能再见。”

黄梨花没有搭话,他继续说道:

“听闻这北延是个凶险之地,但是,我想,应该也会成为我的一个归宿。”

“在这大越,没有了在乎我的人,比起其他人要抛下妻子而去,不如我这无牵无挂之人去来得妥当。”

黄梨花还是在一旁沉默,只是比起刚才,她的神情有了些许变化。

不再是一脸羞愤和害怕,转而被林深的话带了进去,终于在林深说道:

“我这条贱命,终归是没法魂归故里了......”

她开口了:

“你不要说这种丧气话,男儿志在四方,怎能还没出发就灭了自己威风,一口一个贱命,魂归的,多不吉利!”

“三年之期又不是三十年之期,何必自怨自艾,哀春伤秋。”

她说完才发现自己又如往常那般,对他念念叨叨,语气里的担心溢于言表,她说完就有些后悔,林深却笑了。

他眼中柔情似水,定定地看着黄梨花:

“嫂嫂说的是。”

温润的一句话让黄梨花再次想起自己还在气头上,她似被噎了口气,转过头去,不再看向林深。

旁边的人突然没了声音,黄梨花刚转过头,就掉入了他的怀中,她挣扎,却被他紧紧抱着,他将头埋在黄梨花的脖子处,闷声道:

“嫂嫂,你会想我吗?”

她停下了挣扎,看着他后面的屏风,眼中闪过一抹挣扎,清冷地回了句:

“不会。”

闻言,林深抬起手抚了抚黄梨花散落在背上的秀发,声音轻柔:

“嗯,不会就好,这样我也能安心出发了。”

“嫂嫂,下次再见面的时候,给我个机会好吗?”

一个可以让他以男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的机会。

黄梨花没有回复,抱着自己的人力道又紧了紧,似不满她的沉默。

“啊!”

突然,黄梨花吃痛喊出了声,脖子处传来一股刺痛。

她想要将埋在脖子处的头推开,却发现对方下嘴的动作还加重了,直到她忍不住,嘤咛喊道:

“疼......”

许是听到了她的不满,又许是满意了,林深松开了,轻舔上面漏出的血迹,惹得怀中人轻颤,他的眸色暗沉了许多,看向黄梨花,手指摩挲着那深深的牙印,暗哑的声音道:

“这个是专属我的记号,你只能是我的。”

不论她答应或者不答应,都只能是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