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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搜!”杨琦目光凌厉地看着周围,待到那些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纷纷离去后,他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

“遵命!”只听杨琦麾下的那群训练有素的黑衣卫齐声应和,然后迅速行动起来,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般冲向监牢入口。眨眼间,他们便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没过多久,这群黑衣卫又一次出现在了监牢内部。

看到这些突然去而复返的黑衣卫,令原本就有些心神不宁的牢头瞬间大惊失色。

只见这些黑衣卫面无表情,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长刀,那锋利的刀刃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紧接着,他们毫无顾忌地举起手中的刀鞘,用力朝着监牢的地面狠狠地砸去。一时间,沉闷的撞击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牢房。

监牢里的狱卒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监牢的犯人更是纷纷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杨琦也已经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来到了牢头的面前。

不知何时,他的手中竟然多出了一把小巧玲珑的短剑。

这把短剑在他灵活的手指之间飞速翻转着,仿佛一条灵动的毒蛇,让人目不暇接。那剑身反射出的冷光映照着杨琦冷峻的面容,使得他看上去越发威严逼人。

突然,只听得“欻”的一声脆响,杨琦猛地将正在翻转的短剑紧紧握于手中,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距离牢头脸颊不到半分的墙面狠狠刺去。

刹那间,短剑没入墙壁半截有余,而在此过程中,牢头的十几根头发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轻飘飘地散落一地。

“说!沈丘到底被你们关在哪里?”杨琦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对着牢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犹如一道惊雷,在牢头耳边炸响,直吓得他浑身一颤,原本就已经快要崩溃的心理防线彻底土崩瓦解。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牢头再也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拼命磕头,一边苦苦哀求着。

“本官最后再问你一次,沈丘到底关在何处?若再不老实交代,从今往后,你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杨琦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呵斥道。他那威严的声音在牢房内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那牢头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已,他一边拼命磕头,一边带着哭腔连声应道:“大人饶命啊!小人说,小人全都说!沈丘……沈丘就在狱卒们的休息室的卧铺下方。”

得到确切位置后,两名训练有素的黑衣卫毫不犹豫地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狱卒们的休息室。

进入房间后,他们迅速展开搜索,一阵手忙脚乱的摸索过后,终于找到了隐藏在床板下的机关,并成功将其打开。

随着床板缓缓升起,一个阴暗潮湿且散发着阵阵恶臭的空间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沈丘蜷缩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当黑衣卫小心翼翼地将沈丘从底下拉出时,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的沈丘不仅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而且他的手脚皆已被残忍地打断,扭曲成一种令人触目惊心的形状。

他的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鲜血与污垢交织在一起,使得原本强健的肌肤变得血肉模糊,难以分辨。

据那牢头战战兢兢地交代,如果不是靠着每日送来的汤药勉强维系着生命,这沈丘怕是根本撑不了这么长时间。

杨琦面色凝重地走上前去,仔细查看了一下沈丘的伤势。

经过一番细细思量后,他转头对身旁的下属吩咐道:“快去寻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来,动作务必要轻缓,切不可鲁莽行事。此人伤势过重,倘若随意搬动,极有可能导致伤势进一步恶化。”

杨琦早就明白这沈丘被上层人物看中,所以他不敢让他出现任何差错。

很快一辆板车被推了过来,杨琦和其他几个黑衣卫小心的将沈丘抬到了板车上,而后就离开了县衙大牢。

“大人,黑衣卫的人刚刚已经把沈丘给带走了!”警察局的主官神色慌张地轻步走进荆门县令的房门,声音略微颤抖着向正背对着他、凝望着窗外景色的县令禀报。

听到这个消息,荆门县令只是微微转过头,脸上毫无波澜,平静地回应道:“本官知道了。”

仿佛这件事情早在他意料之中一般,只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说明其内心还是有些不平静。

荆门县令想了许久,都没有想明白区区一个沈丘,如何会惊动黑衣卫?

然而,警察局主官却没有体会到荆门县令的心情。

只见他一脸急色和不甘,他皱起眉头,向前走了两步,靠近县令说道:“县尊大人,那黑衣卫统共也就十来个人而已,刚才咱们为何不干脆直接将他们一举拿下?这样岂不是能避免让他们带走沈丘?”

说着,他还握紧了拳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荆门县令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冰冷如霜,直直地盯着警察局主官。

被这凌厉的目光一瞪,警察局主官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栗起来。

只见荆门县令面色阴沉,语气严厉地对警察局主官道:

“哼,你以为杀了黑衣卫就那么简单吗?你知不知道黑衣卫乃是楚王亲军,专司情报和暗杀,单是动了他们,你我以及我们整个家族的老老少少、亲朋好友,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得了干系!”

“别说被灭族了,就算能侥幸活命,那也必定会生不如死!你难道真的想这么做吗?”

这番话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让警察局主官瞬间清醒过来。

回想起县令所描述的可怕场景,他不禁浑身一颤,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连忙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去把沈丘已经落到黑衣卫手里的消息告知木家吧”,荆门县令对着警察局主官说道。

“莫非木家还敢在黑衣卫的手上抢人?”,警察局主官有些不信的问道。

“谁知道呢?”,荆门县令冷笑道。

警察局主官见此也是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