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锁与余贵嫔一道来到章华宫,才坐下余贵嫔就慌了,“你这么做,皇上不会怪罪你吧?”
清锁坐在榻上,懒洋洋的:“我也没把握,但此事大家都有见证,太后也没有反对,想必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陈夫人是新宠,主要功劳在于两个儿子,虽说孟德钦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但余贵嫔还是怕清锁受到孟德钦的指责,“我去一趟昭阳殿吧,顺便把今日的事情说清楚。”
“母妃你现在去只会更加添乱,先不慌,咱们静观其变!”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男子的声音:“哟,干了什么事情要静观其变?”
余贵嫔与清锁回头,原来是孟德钦来了,二人惊讶不已,连忙起身行礼:“参见皇上!”
孟德钦走到余贵嫔身边坐下,同时也拉了她坐下。“你们婆媳俩在这讨论什么呢?”
余贵嫔努力掩饰着自己脸上的紧张,“皇上,今日之事清锁确实为难,大家都把矛头指向她,她也不得不办,皇上若要处罚,就罚臣妾吧!”
清锁见余贵嫔帮她说情,心里也过意不去,“皇上,儿臣知道您疼陈……陈夫人,但确实是她有错在先,儿臣即然应了众人的要求责罚柏美人,那陈夫人的过错也不能不罚。”
孟德钦听她说了半天没有听懂,一脸疑惑道:“什么陈夫人,什么柏美人,发生了何事?”
“皇上……”余贵嫔今天的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孟德钦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发生了变化。
“太子妃你还真是大胆,连朕的一品贵嫔你都敢罚,还将她降级。”
清锁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护着她,她连忙跪在地上:“皇上,儿臣管理后宫,定要服众,若是徇私,他日只怕让人戳了脊梁骨。但陈夫人生子有功,皇上才晋了她的位分儿臣就把她降级,确实有违常理,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此事不关清锁的事,虽说做的过分些,但确实也没错,若皇上要罚,臣妾绝无怨言。”余贵嫔也跟着跪在地上,她心里也十分担心清锁,她怕清锁因此失去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子妃之位和后宫管理权。
孟德钦看着跪在地上的婆媳二人心里觉得好笑,她将余贵品扶起来:“没想到往日骄纵跋扈的贵嫔娘娘,今日为了清锁这个儿媳妇替罪,当真是年长了,也懂事了。”
他冷不防这样一句,倒是把余贵嫔整懵了,余贵嫔反应过来之后有些生气道:“到底是得了些年轻的美人,原来皇上早就嫌臣妾老了。”
孟德钦忽然大笑:“如今在这宫中,也就只有你陪朕的时间最长,你就算再老朕也是记挂着的,更何况你还替朕生了个好儿子,如今有他帮着处理政事,朕都没有那么操心了。”
余贵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笑道:“那是皇上调教的好。”随后看着地上的清锁道:“还跪着做什么,怎么还不起来?”
“儿臣不敢!”清锁抬起头看了看孟德钦,依旧不敢起来。
孟德钦又沉下脸:“是不能起来,朕还没与她算清账呢。”
清锁心里开始慌了,脑门也渗出汗珠,“请皇上示下。”
“朕问你,管理后宫累不累?”
清锁答:“累,但能为皇上与太后分忧,清锁义不容辞。”
孟德钦笑道:“你还挺老实,不过看你这一年多来,确实做得也不错,不过今日这事吧……”
孟德钦故意不说接下来的话,清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叩首:“清锁愿意受罚!”
孟德钦诡异道:“做得也还行!”
余贵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皇上,您是何意?”
“起来吧,坐着说话!”孟德钦让她坐回位子,然后转过头对余贵嫔说道:“当时朕也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脑子一热就封了她一品贵嫔,后面一想觉得不对劲,但毕竟君无戏言,已经收不回来了。”
清锁擦了擦汗,坐回到位子上,“这么说皇上心里还是有母妃的。”
余贵嫔哼了一声,身子扭到一边:“后宫都有两位贵嫔了,你还说皇上心里有我?”
孟德钦尴尬笑了笑,用力扳过余贵嫔的身子,“方才朕不是说了嘛,真是一时冲昏头,所以才干了蠢事,你看你这儿媳妇多好,把朕的问题解决了。”
余贵嫔继续佯装生气:“这么说来,清锁该赏了?”
“赏,必须赏!”孟德钦想都没有想就立即回答:“朕就赏你玉如意一对,东珠一槲,再给东宫添置几个伺候的人。”
清锁脸上终于有了笑脸:“多谢皇上!”
孟德钦忽然严肃起来,他看着余贵嫔意味深长:“你呀,也别怪朕,朕没有立你为后,毕竟牵扯很多事情,不过你当时求朕册封清锁为太子妃,朕可是答应的,朕知道清锁的为人,只要她能干好这事,你的位分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她不会不管你。”
余贵嫔听了眼眶红红的:“原来皇上心里是这样想的,真难为了皇上,臣妾不敢觊觎后位,只要皇上好,怀儿与清锁好,臣妾就知足了。”
孟德钦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怀儿真是长大了,与年少时完全不一样,咱们大珧后继有人了。”
余贵嫔轻轻靠在孟德钦肩膀上,眼睛却看着清锁,“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是清锁的功劳,是她的真情感化了臣妾,也感化了怀儿。”
孟德钦一脸赞赏的看着清锁,“朕记得你母妃为你赐了母家姚姓,是让你随了哪家?”
清锁只知道赐了姚姓,根本不知道她归在谁家。余贵嫔一听有戏,连忙回:“是臣妾的表兄姚正山,目前是任八品武卫。”
“哦?”这么小的官职孟德钦肯定没有听过,他吩咐赵公公:“你去拟旨,封太子妃之父姚正山为五品中常侍,下月入朝,准其与余贵嫔、太子妃相聚。”
赵公公回:“是!”
余贵嫔一听心里可高兴了,连忙起身拉着清锁跪在地上谢恩:“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