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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派联审。

三清大殿济济一堂。

徐琉殇高坐掌门之位。

清流宗四位长老落座,十位亲传弟子各自站在自家师尊身后。

其余四大门派掌门长老,还有身着各色宗服的弟子,加起来来了不少。

一眼看去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

官宝宝,绯颜,覃安,也赫然在列。

官宝宝看了一眼正同天和观邱掌门交谈的他爹,在点心盘里捏了两块糕点,悄摸摸的蹭到徐姻姻身边。

先是做贼似的扫了一眼热聊的众人,想塞给她一块,徐姻姻表示拒绝。

他失望的塞进自己嘴里,压低声音问,“你十一师兄真是妖啊?”

徐姻姻一夜未睡,眼底淡淡的乌青,听到官宝宝直白的问话,瞪他,“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

官宝宝挠了挠脸,“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这不是……唉,那朝辞既然是妖,天元秘境他摘得魁首就不作数了,你们清流宗是不是要把那些灵石还回来?”

徐姻姻差点气笑了,“还?别忘了我小师兄可是位居第二!”

“嘿嘿嘿,别生气,我这不是看你傻愣愣的站在这里,怕你伤心想和你说说话。”

徐姻姻低下头。

她想到那本出现在小师叔桌案上的功法。

想到朝辞说小师叔耗费了不少修为。

心中隐隐不安。

不少是多少?

又觉得鼻子很酸,她摸了摸袖子里的流萤扇。

她甚至还埋怨过小师叔。

可这些,关小师叔什么事呢。

官宝宝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喋喋不休。

“不过朝辞兄竟然没逃,倒是叫人刮目相看,不会真的是有什么隐情吧?可是灵珠里记录,确实是他亲手杀了那五名弟子,板上钉钉的事,你说他怎么敢回来的?”

不仅是他不明白,在座的各位同样不明白。

明明拍拍屁股回妖族,这些麻烦事都不是个事,竟然乖乖跑回来了?

也不知向来恪守成规,古板性冷的顾仙尊是什么态度?

想什么来什么。

一抹雪色身影映入大殿,说话声戛然而止,众人望去。

来人雪衣乌发,宽袖飘飘若云,眉眼清冷,身姿修长,整个人显得格外疏离冷漠。

来者正是顾卿云。

神色从容的找到自己的座位落座,身后跟着一位鎏金紫袍的少年,正是他座下另一位亲传弟子。

官宝宝担心的附耳,“顾仙尊和白帝兄的脸色看起来都很难看。”

徐姻姻强忍着泪意一脚碾在他脚上,第一次粗鲁起来,“闭嘴!别站在这,拿着你的糕点滚回去吃!”

官宝宝跳着脚,叼着糕点悻悻的窜回官掌门身后。

大殿针落可闻。

除了玄阴派祁掌门和他身后的一众弟子,其他三大门派,皆是神情复杂且带着隐晦的同情看向顾卿云。

这事本是清流宗和玄阴派之间的事。

可朝辞身份敏感特殊,妖族当晚也发生了内乱,尤其是花雾现在已经掌控整个妖族的情况下。

若是处理不好,恐怕要同妖族那边结下不解之仇。

修真界虽不惧怕,可到底是个棘手的麻烦事。

五大宗门向来携手共进退,徐琉炀自然也不好关起门处理了,思来想去,只好请他们来一趟。

万众瞩目之中,又有些熟面孔,顾卿云微微有些坐不住。

若是白帝魔尊的身份哪天爆出来,这群人再次齐聚三清大殿,又该是什么反应。

只是浅浅一想,顾卿云便蹙起了眉。

终是愧对清流宗,无颜面对徐琉炀他们。

不知情中捡个妖族还能说过去,仅剩的接班人再爆出魔族的身份,就真的是他这个云雾缭绕峰长老教的不好。

顾卿云垂着眸子。

他何尝不想为原主争一份体面。

徐琉炀担心的看了他一眼,又不着痕迹的扫过祁浅锡和穆妃衣。

五味杂陈,暗自叹气。

这两个无论是身份,样貌,地位,在修真界,在男女堆里都属于佼佼者,怎么他小师弟一个都不喜欢呢。

男女都不感兴趣?那喜欢什么?

徐琉炀开了个小差,忍不住为他的以后担忧。

江知珩看着自家师尊放空思绪,皱眉沉思的模样,嘴角轻轻一抽,无奈的拿手指戳了戳他。

徐琉炀回神,扫了一圈下方乌泱乌泱的众人,声若洪钟,“带上来罢。”

数道目光皆看向门外。

身穿黑色绣金锦袍的少年携着轻轻摇曳的光晕缓缓走进大殿。

妖族向来容貌出色,尤其皇室。

他墨发飘动,长相美艳,极具攻击性,如寒冰般的蓝色眼眸仿佛罕见的琥珀琉璃。

微微一瞥却是挟裹着冰天冻地的寒气。

行走之间,暗纹在阳光的光晕下隐约有光泽浮动,气质高贵却实在冻的人冷飕飕的。

朝辞越过众人,瞧不见周围要对他审问的,聚在一起的修真界高位者。

视线准确的落在那异常惹眼,玉雪堆就的身影上。

急迫的行了几步,随即怔怔的站在大殿中央。

顾卿云始终垂着眸子。

“蓝瞳!果真是妖族皇室后裔!”

不知是谁忽然小声的说了一句。

接下来,玄阴派两位目击证人也进了大殿。

玄阴派弟子容貌向来出众,并列而站倒是赏心悦目。

人已到齐,审问开始。

徐琉殇将视线转回朝辞身上。

“为何隐瞒身世?”

朝辞重睫微抬,望向那抹雪衣,眸光渐渐恍惚起来。

为何隐瞒身世?

一幕幕被毫不留情的鞭打似乎变的格外遥远,他甚至快要想不起以前的顾卿云是何样子。

或者他从心底根本不愿想那些不美好的从前。

不知过了多久。

他像是姗姗自回忆里抽神。

“我自幼流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与一只山豹厮杀,虽杀了它,却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断了一条腿,胸膛险些被掏穿。那天雨很大,我躺在泥坑里等死。”

说到这里,他闭了闭眸子。

时光仿佛回到那一天,一个身穿雪色绡衣,宛如冰川雪莲的少年从天而降。

那时的顾卿云自己还是个少年郎。

“师尊带我回了清流宗,有衣裳,有食物,有属于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不用再风餐露宿,也不用每日担心猎不到食物会饿肚子。只是没多久,我便第一次出现了血脉失衡。”

“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