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生下的孩子做出什么都不意外吧,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
祁溟寒才不在乎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面对这种人,就不能过于在乎脸面,说完,他便退回之前的位置坐下,和这种人靠太近让他感到恶心。
“还有一件事,那两个小丫头是我母亲带回来的,你如果敢对她们做什么,别怪我不顾父子之情。”
弦外之意就是趁早放了汀兰和芷兰,不然就别怪他不客气。
这下祁老爷无话可说了,毕竟两个小丫头确实和他没什么关系,那是林夫人以林家的名义收养的。
一时间他面上有些挂不住,难堪、尴尬、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只是狠狠瞪着祁溟寒,仿佛这样就能奈他何一样,“你,你不要忘了她们从小就住在祁家,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
祁溟寒冷哼一声,真是可悲,祁家的掌门人居然会想到以这种卑劣的方式来控制那对身世悲惨的小姐妹。
真不知道该说他蠢还是该说他笨,对于这种人就没必要去讲什么道理,因为磨破嘴皮子也没办法撼动他那根深蒂固的思想。
这个时候,打断他的胡说八道就是最好的选择,“所以,祁家缺这点钱是吗?你要和我谈钱?”
男人沉默了,他又不是真的没脑子,能听出祁溟寒的潜台词是什么,也知道这是个很没品的决策。
但如果他应了是,那祁府的脸面就真的不复存在了,只能转移话题,“滚出去,以后这个家不欢迎你!”
祁溟寒懒得搭理他,他巴不得和祁家断绝关系呢,“你以为我很喜欢回吗?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的缘故,谁稀罕看你。”
说完,他快步走到大门前,一个眼神,先前关门的仆人立马上前将门打开,他则大步离去。
听声音,两个小丫头应该被拖去了玩家住的小楼,想到那里的镜子,他停下脚步,不用担心了,小丫头能自己出来。
刚才之所以一反常态,就是因为他在误导祁老爷,他要让对方认为来的是祁溟乂,这也是他和祁溟乂的计划。
不管他们之前有多少仇和怨,现在全都一致对外,制裁亲爹就是他们现在最大的愿望。
这个计划是之前两人在地下时就决定好的,虽然当时闹得不太愉快,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好的。
既然祁府很少有人知道两兄弟要如何区分,再加上那些人很怕祁溟乂,恰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做文章。
如果只是将他杀掉,这个惩罚太轻了,他们要做的就是折磨,一点一点毁掉他最在乎的东西,让他生不如死。
感同身受不是说说就可以的,只有让他亲自经历一遍他们母亲经历过的事情,那才算感同身受。
祁溟寒的观点是留他一命,不然无限游戏内这个副本会不复存在,到时候无限世界也会受影响。
他不想祁府就这么消逝的原因很简单,这里有他母亲留下的痕迹,如果祁府不复存在,那么他母亲留下的最后痕迹也将随之不见。
虽然他对那个女人没什么太多的感情,但心底还是不希望就这么被毁掉,毕竟那个女人曾经是那么努力的护着他们都能存活。
她的努力值得被更多人看见,而不是受那些该死人的牵连,就这么被埋没在这个大宅院内。
遗忘才是真正的背叛。
——
翌日清晨,白钰泽早早地就醒了,原本以为能一觉睡个十几天,再不济三四天也是好的,但经过小诚那么一闹,也没心情睡了。
他简单洗漱一番,回到医院,先去看了看厌炽,按理说厌炽根本就不用住院,更别提什么包扎,但不知道他的自愈能力出了什么问题。
那些伤一直恢复得很慢,吃过肉松的药才好了些,始终找不出原因,“前辈今天感觉怎么样?”
厌炽懒洋洋地靠在病床上,本想说没事了,但一看就知道白钰泽找他准没好事,立马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唉,就那样呗,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疼啊。”
闻言,白钰泽微微皱眉,“这么严重?那看来今天不能麻烦前辈咯?”
看看,他就说肯定有问题吧,果不其然,厌炽暗暗松了口气,同时有些八卦。
“虽然我这行动上帮不上什么忙,但其他方面说不定可以呢,不如你先说说是什么事?”
“还是不了吧,说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先走了,你好好休养,有事情联系祁溟寒,或者联系我,回不回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