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摸了摸下巴，“也是。”
“随缘吧，再换地方的话，先看谁有没有感应，再做决定也不迟。”
话虽如此，可墨时言还是希望能碰到楚灵雪、宫霄二人，再剥点儿金线出来。
风系的传承，是神风殿。
有在冰神殿被偷袭的经历，墨时言没敢离开。
那次有她跟突然爆发的孤明，才得以化险为夷，有着前车之鉴，还是稳妥为好。
风系的全部进去寻找机缘，其余人则是在大殿之中等待。
墨时言趁机找了天机石，让天机石看看，楚灵雪、宫霄是否在这片空间。
结果并不在。
而后面的几次空间挑选，都不曾碰到过那两人，虽然免不了争抢打斗，但没有宫霄跟楚灵雪，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全身而退。
刚要离开小空间，就觉一阵地动山摇。
“怎么回事？”
“这感觉……空间不会是要崩塌了吧？”
“有这个可能，我之前进遗迹时，遗迹关闭前就是这动静！”
墨时言没有参与讨论，而是直接问天机石。
“是要崩塌了，但并没有危险。”
天机石的声音直接响起。
“你们拿到的东西都不错，但你们应该也能看出来，拿到的东西并不符合这个众神陨落之地的名号。”
墨时言听懂了，“意思是，小空间崩塌，众人齐聚，开始争抢真正的好东西？”
“没错。当年是众神陨落之地，如今人魔两族齐聚一堂，乃是另一场人魔大战，所有还活着的都必须参与，直到最终传承被拿走。”
小空间越发不稳定，众人却齐齐沉默了下来。
这片空间的限制是在金丹期，金丹以上的进不来，他们先后进了好几个小空间，有白跑一趟的，也有收获颇丰的。
如今，他们队伍中最低修为是月亦，他也拿到了自己的机缘，加上本就是纯灵体，已经是金丹一重。
进度飞快。
除此之外，要数叶辰修为最低，但也拿到了属于自己的机缘，已经是金丹三重。
修为最高的是凌寒跟沈风眠，金丹八重。
凌寒虽然是双系，但先后拿到特殊冰系与神风点的大部分传承，修为并没有落后，与沈风眠齐头并进。
紧接着就是墨时言与孤明的金丹七重。
孤明没拿到过什么，只在几次战斗之中，修为以喜人的速度上涨，墨时言则是因为自身双系，还有个空间系的缘故，即便有冰系的大阵，修炼速度依旧快不了。
目前在金丹七重巅峰。
孤明稍微差点儿，但并没有落后多少。
进来的时候，何琼只是比凌寒稍微差点儿，但现在已经落后了两重，如今只有六重。
他们这队的战力其实并不差。
但对上魔族不一定有胜算，尤其宫霄还是魔族的，必然会针对他们。
“进去后，先降低存在感看情况。”
在空间碎裂的前一瞬，墨时言的话在两人耳边响起。
“是！”
话音落下，眼前天地瞬间黑下来，脚下似有阵法亮起。
当视线再度清晰，头顶是阴沉沉的天，脚下是焦黑的地，耳边是人族议论纷纷，远处是数量丝毫不逊色于他们的魔族。
“说起来，我们在小空间里并没有碰到魔族。”
看到魔族时，墨时言才忽然想起这件事，立刻询问天机石。
最开始两个小空间是靠着感应进去的，没有魔族很正常，后面有几次都是随机选的。
“在最后的抢夺开始前，人族、魔族并不会碰面，这是历来的规矩。”
“为何？”
“我之前说了，空间入口是个传送阵，这个阵法还有个功能，自行分辨人族魔族，分别传送到固定的空间里，不碰面。”
墨时言沉默了。
这叫什么，尽可能保存好战斗力，做最后的生死搏杀吗？
“最后的争抢才是重头戏，相当于两族的又一次交战，不光要抢夺传承，若是有本事，可代替自家这边灭了对方，这遗迹才算彻底崩塌结束。”
本来只是给墨时言解释，可说着说着，天机石的语气也逐渐严肃凝重。
墨时言抬眸。
不远处，一个容颜俊美中掺杂着几分阴郁的男子，直直的朝她看过来，在他的身边，有个容貌清纯干净，眼神却妖异的女子。
容貌虽然不同，可墨时言仍旧知道，那两人是宫霄与楚灵雪。
那仇恨的眼神根本不遮不掩。
两人带进来的清月宗人全部死绝，更改容貌后到了魔族阵营。
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开，墨时言扫了眼魔族阵营，找到了沈韫，而雨妖族的雨殊等人，则是在人族这边。
沈韫容貌也做了更改，但沈风眠身为表哥，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碍于眼下情势不明，都没有肆意盯着看，更别说打招呼了。
裴弦、丹云等人先后汇聚而来。
“你们这是什么修为？”
丹云是炼丹师，立刻就发现凌寒、沈风眠的修为不对劲，稍微感应后，顿时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裴弦也是满脸惊骇之色，玄冰谷众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凌寒跟何琼，难以避免的露出了后悔的神色。
墨时言看向两队。
裴弦目前金丹五重，丹云更差些，只有金丹四重而已。
寒冰谷的何琼五重已经追不上凌寒，其他弟子更别说了，一个个都是两重三重。
“看来几位收获颇丰啊。”
江沉带着万剑宗的人也凑了过来。
在遗迹外没人抱团，可如今与魔族面对面，交手是迟早的事情，抱团便再正常不过，不过他们在抱团，其他人也是。
人族、魔族都如此，他们的行为自然也就不会引人注意。
“运气好。”
只有裴弦跟丹云就算了，墨时言如今隐星的身份可还没跟江沉接触过，所以凌寒自觉的站出来寒暄。
“光是运气，可不会有这样的修为。”
江沉看着凌寒，满眼羡慕。
不久前的宗门大赛，他们还打的有来有回，如今却已经差了几重修为。
从江沉五重的修为来看，他在遗迹中的收获也不错，只是比起凌寒跟沈风眠还是差了太多。
丹云啧啧称奇，搭着裴弦的肩，戏谑道：“裴弦，后悔了没有？明明能跟着得好处，竟然不一起走，换成我肯定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