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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你怎么过来了?”

陈年瞧见她想要抬头,立马挤开冯暨白凑上前去。

冯暨白被挤开也不恼,转而拉过一凳子坐了下来。

“是冯先生告诉我的,若不是他我也不知道你已经生产了。你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她甚至没有听到瑟瑟跟自己提过一句关于她怀孕的事情。

刚知晓她除了震惊还有一丝丝失望,失望自己居然也不曾主动过问她的事情。

冯暨白坐在这里,江瑟想与她说话,又看他碍眼。好在陈年和她有默契,只是提一些与她自己有关的事情。

听到裴奕当了律师,江瑟也不意外。

“他还有在缠着你吗?”

“瑟瑟,你很讨厌他吗?”

江瑟心说,那可是非常讨厌,她当时骂男主和女二的第一人。

“你为什么这么问?你对他什么感觉?”

冯暨白从凳子上起身走了出去,这是他们女人间的话题,他若是继续在那里听反而有些不合适。

“说不清楚,只是最近脑海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我似乎和他本该是一对的。”说到这儿,她自嘲道:“我若是和他一起,恐怕经历的事情会更多。我不觉得他的家里也能接受我这样反叛的人……我庆幸我对他无感,不过我也欣赏为了追求正义化身乞丐进入那个充满罪恶的村子。”

“什么充满罪恶的村子,裴奕他都做了什么?”

“前不久他接了一单关于人口贩卖的诉讼,当事人事隔多年将拐卖她的那个人告上了法庭,还私下和裴奕透露,那个村子的女性都是被拐卖进去的。她当初逃出来才到半路,就被里面的女人抓了回去。她说:那里的女性除了麻木便是同流合污,她不想帮助那些曾经害她的人。可是,裴奕听了,认为是那些人没有是没有选择,若是有选择的余地想必也会伸出援手。毕竟,相较于异性,同性更理解同性。”

“你说,女人更能理解女人?那你说若真是如此为何有婆媳矛盾,姑嫂矛盾或是妯娌大战?那只是没有利益关系。年年,世上的事都没有绝对,没有人会永远理解你,也没有人永远站在你这边。那些女人之所以这么做,很简单的道理,他们在那里生育了子嗣,以男人为天,还有是嫉恨。都是被拐到这里的人,凭什么你能逃出去,大概就是这种心理。”

陈年觉得瑟瑟说的话才是对的,真相是这样的令人作呕,仅仅是一个嫉恨便能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说到子嗣,江瑟还没来得及看看自己的孩子,她的心情很是复杂。说不清是欢喜还是矛盾,只是刚刚听到年年的话,她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厌恶的情绪。

她知道冯暨白骨子里的冷漠,漠视生命,肆意妄为,毫无底线。她可不想自己生出一个背刺自己同性的祸端。

男人,是由女性的子宫孕育而生,却往往将毒刺扎向孕育自己之人。

江瑟不想自己的孩子会是那样的人,否则……她真的会掐死他。

“希望裴奕他会没事。”陈年真心的祈盼道,一旦裴奕触碰到他们的利益,还不知道会召开怎样的祸端。

关于裴奕的话题,江瑟不想谈论下去,便扯开了话题。

陈年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还未将孩子抱来给瑟瑟看,“瑟瑟,你想看孩子吗?我给你抱过来。”

江瑟摇了摇头,“我不想看他。”

腹部的疼痛令她不想再多说话,正欲闭上眼睛,心里顿时一阵闷闷的绞痛,还带着说不出的心慌,她难受的捂着心口。

陈年吓得立马站起来,“瑟瑟,你怎么了?我去叫医生。”

江瑟急忙拉住她的手,“……年年,给我,手机。”

陈年不解其意,但还是将手机递给她。

江瑟拿起手机立马拨了一个号出去,电话里仍是没有人接通。反反复复的拨了两个号码,江瑟深吸一口气道:“把冯暨白给我叫进来。”

陈年走了出去,江瑟算算时间,其实距离上次见面之后,已经有半年未见了。明明都在同一个城市,却不能时时相见,真是可笑。

她忽然想起,一个月前的那通短短两分钟的电话。奶奶每次说的话都差不多,可是她从听不腻,她其实是喜欢那样的语言。

“瑟瑟,冯先生来了。”

江瑟抬头看去,冯暨白原是走在陈年的身后,只是她抬眼望过去时,他已经率先走了过来。

“瑟瑟”

“他们最近有和你通电话吗?”江瑟盯着他问。

冯暨白下意识的想说有,在出口的瞬间忽然意识到她问的并不是冯家的人。

“没有,自上次那通电话结束后,没有再和两位老人联系。瑟瑟,你放心,爷爷那边我有安排护工照顾。”

护工难道不会偷懒吗?

“你今日告诉他们了吗?”

“打他们的电话没有打通,我让王伟亲自过去看看。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

江瑟心里还是有点慌,她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她告诉自己,生死本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对他们饱受病痛折磨的人来说,死是一件解脱。

想到这儿,她的情绪渐渐平稳,脸上看不出半分的焦急,“打电话问问他。”

冯暨白担心她情绪激动会加重伤口处,无事不依她。他打的是视频通话,对面很快就接通,看到无比熟悉的面孔和亲切和蔼的声音,江瑟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瑟瑟,你别哭了,你还坐月子呢,快别哭了……等你爷爷身体好点,我过来看看你是乖孙……”

陈年靠在门口,看着那个捂着脸哭泣的女子,在她的记忆中她几乎很少看到瑟瑟有情绪这么失控的时候。在她看来,她的瑟瑟是无所不能,无所畏惧的。

原来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既是血肉之躯,怎么会不疼痛。

陈年看了一眼冯暨白,移开目光,定定的望着江瑟,似要把她永远的刻入骨血中,与她血肉相伴,永不能忘。

挂掉了电话,陈年取代冯暨白的位置,拿起柔软的纸巾轻轻的擦拭江瑟的脸颊。

江瑟朝她柔柔一笑,陈年忽然握住她的手,对上江瑟的目光说:“瑟瑟,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是,你不要忘记我。”

江瑟一怔,难道……

“我会好好的,年年,只要你过得很好,很好,我就会很开心。世间唯有家人和你,是我不能割舍不可割舍的。因为想到你们我就会很幸福,很开心。”所以,她现在并不打算做什么。

陈年知道,自己是她很重要的人,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何瑟瑟在那么多的人里独独找上她,并对待她那么好。

她何其有幸,有这样的一个朋友倾心相待。

“瑟瑟,有个人想要见你,你想见她吗?今日我来你这里,正巧碰上她了。”陈年明白,什么正巧,分明是早早在那里等着她的。

“谁。”

“楚知许……她说她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