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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揉了揉肩膀,她总觉得最近特别疲惫。

约见了陈年却久久没有见到她过来,江瑟打开车门走下车。

金华见状就要出来,江瑟立马开口道:“你就在这里等我。”

江瑟朝着前面走去,没走几步,她就看到陈年小跑着过来。

“瑟瑟。”陈年大声地叫着江瑟的名字。

江瑟停在了原地,她张开手迎接着陈年扑进她的怀抱,视线向后看去,江瑟看见了不远处立着的一道身影。

“那是裴奕吗?”

“哪里?”

听到这话,陈年扭头朝着身后看去。

“是他。”

江瑟已经许久不曾见到他了,原以为这两人该是没有任何的关系,没想到……

“他过来做什么?”

不仅江瑟疑惑,陈年也十分的疑惑。

她和裴奕的关系永远都点到为止,在她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算差,也不算太好。比普通朋友的关系好一些,又不能达到推心置腹的关系。

许是瞧见陈年转头去看他,裴奕走了过来,不得不说如今的裴奕更加的英俊帅气,江瑟下意识的看向陈年。

“陈年。”

陈年朝他点点头。

裴奕这才转眼看向江瑟,语气疏离:“江小姐。”

江瑟淡淡地笑了一下,她看向裴奕,询问道:“你是找陈年吗?”

“我来找陈年还需要经过江小姐的同意吗?”

陈年眉头轻皱,她总觉得裴奕对瑟瑟的语气不好,带着几分怒火似的。

“自然是需要,瑟瑟不仅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家人,她问一下再正常不过,裴奕你的气性可真大。”

因着裴奕刚刚的举动,陈年对他的态度也变得不好。

裴奕目光震惊的看向陈年身后的江瑟,她居然朝他笑起来,那笑容说不出的刺眼,在裴奕看来无疑是嘲讽。

“陈年。”裴奕闭目,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语气变得柔软,“我来找你不是想和你吵架的。”

“那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裴奕反问,他说出这句话后隐隐可预见自己的结局。

来找她,只是想见她而已。

可面对着她若是没有什么借口,他连和她独处的机会都没有。

裴奕不明白,为何她宁愿去守候着早已无望的人却不肯转头接受他。

甚至,对待他不如江瑟。

陈年:“你没事找我做什么?你一天都没有事情吗?”

裴奕:“……”

江瑟拉着陈年的手在她耳边提醒道:“陈年,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呢。”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先和瑟瑟走了。”

裴奕想要开口却一时不知道怎么说,眼睁睁的看着江瑟把她从自己的身边拉走。

寻了一处凉亭坐下来,陈年正想要开口,江瑟已经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她的怀中。

只是普通的一个盒子,陈年没怎么在意,一打开,看见盒子中的表,她不由瞪大双眼,“你买的。”

“是给你买的。”

“喜欢吗?”江瑟笑着问道。

“很喜欢。”陈年认识这款表,售价在五十万左右。

她心里有许多的话想要说,看到瑟瑟脸上的温柔,她忽然不想问。

这是她给自己的心意,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说明对方是知晓的。至此,她还担心什么。

“瑟瑟,你对我真好,我希望你也可以对自己好一点。”

沈岐川坐在车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一脸垂头丧气归来的裴奕。

他忍不住嘲笑说:“又失败了。”

裴奕并没有回答他,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置,整个身体向后靠去。颇有些彻底放弃的意味。

“阿奕,我真不想说你了,你若是还在意她就勇敢一点,冲到她的面前告诉她你喜欢她,你想要和她在一起。你这想见她,在她的面前又要表现得自己并不是特意去见她。你累不累啊?”

“我今日见着江瑟了。”

裴奕答非所问。

沈岐川忽然沉默了下来,默默地听着他说。

“只要有江瑟出现,陈年就完全站到江瑟那边,她甚至不问缘由。我和陈年的事情,江瑟总是搅和我们,她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也许是对他有意见吧?沈岐川心想。她肯定应该是知道自己曾尾随过她。

他还记得那位拦住他去路的男人警告他,江瑟是冯暨白的人,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江瑟原来是有男友的。

冯暨白此人,他并不知晓,还是江瑟被网暴时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

沈岐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按照他以往的想法,江瑟应该是继续读书深造,而不是这么快的成家。

他心里有一股陌生的情绪不知道是遗憾还是感叹世事无常。

他听着裴奕的倾诉,话里话外潜藏着他对江瑟的嫉妒。他嫉妒江瑟可以得到陈年所有的偏爱,哪怕是她的原则,底线,也可以为了江瑟做出退让。

“有些时候,我真想……将她狠狠的箍在自己的身边,生米煮成熟饭,她再想离开就彻底离开不了。”

“强扭的瓜不甜。”沈岐川提醒他,话落,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是法治社会。”

裴奕冷嗤一声,“你信吗?”

沈岐川以沉默回应他。

他不信,不然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怨魂被权势挡住了真相,无法窥见光明。

“你现在想动陈年,你得想想江瑟,她身后的男人可不简单。”

裴奕冷冷瞥了他一眼。

他是有过这个心思,但并不是能表示他会这样做。

他深知,强求只会适得其反。强扭的不甜,老祖宗这句话不会欺骗人。

禁锢她,强求她,限制她的自由,都是对他感情的侮辱。

他不想因一己之私,去害了她的人生。

裴奕也更明白,他与陈年之间,没有以后。

先来后到真的这么重要吗?因为她最先认识初云,所以她的心给了他。因为江瑟陪着她一起长大,她的偏爱和原则,又给了江瑟。

那他呢?

只是她人生中的过客吗?

裴奕忽然不甘心,心中满是挣扎,想放手偏偏又舍不得,放不下却又得不到。

沈岐川安静的陪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他侧首去看裴奕,见他闭着目,眉头紧锁,看来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视线不经意间的扫过去,他看到一抹袅袅婷婷的身影。那道倩影越来越清晰,沈岐川无意识的抚摸着方向盘,看着那道身影走到一辆黑车的面前。

车上下来的那人,正是曾经警告他的人。

渐渐地,耳边凉风拂过,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底。

旁边是裴奕充满着遗憾的叹息。

“我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是的,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江瑟心里总是惶惶的,她有些期待,有些担忧。

推迟了几天,她让丁管家帮自己买了一样东西。

拿到手时,丁管家一脸不可思议又带着喜意的看着她。

直到看到两条杠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江瑟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她闭了闭目,心道:你来得真是时候。

他们之间薄弱的信任危机正需要一个契机打破,而它是最好的。

难怪她最近总是感觉到疲惫,原来是它来了。

江瑟将验孕棒丢进垃圾桶中,转身走下楼去。

丁管家看着她走下楼来,急忙迎了上去,“江小姐,怎么样了。”

她尽量的克制着表情,但脸上的期待是怎么也掩饰不了。丁管家心里又急又期待又心慌,她期待江小姐生下冯家的长孙,又担心万一是场空欢喜,给江小姐无形中带去了压力。

江瑟轻轻地笑了一下,她的手抚上平坦的小腹,丁管家见此控制不住脸上的欣喜。

这一刻,江瑟才彻底明白,往日里丁管家对她的关心都是基于冯暨白的基础上。她得提醒自己可不能因为丁管家的好而忽略了她是冯暨白的人。

本质上,她和金华是一样的人。

丁管家开心地道:“若是先生知道了定会十分的欢喜。”

江瑟赶忙打住她,“丁管家,这事儿你得先替我保密,我想要亲自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

“对!对,瞧我高兴得,江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保密。”

江瑟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她坐在沙发上,看向忙碌着的丁管家,她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江瑟定定地盯着她好一会儿,在她察觉自己的视线之前立马移开视线。

拿起手机,登录上自己的账号,她去浏览沈妩的主页,随后发了一条动态。

江瑟将手机放在旁边,听着那不断的提示音,目光望向窗外,夜色渐渐降临。

沈恩余放下耳机,看向坐在一旁忽然沉寂下来的姐姐。

她的脸上起初是震惊,随后变为愤怒,之后又转变为冷笑,他不知道一个人在几秒钟能有这么多的情绪的转变。

注意到他的视线,沈妩抬眼看他。

那眼神阴恻恻的,看得人心里发凉,沈恩余开口道:“姐姐,你又想要做什么?妈说了,你最近没有什么事情还是不要出去了。”

沈妩:“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算了,我一看见你我心里堵的慌。”

她起身转身上楼,沈恩余不解其意,一会儿之后,看见她提着一个小箱子从楼上下来。

“这都几点了?你还要出去。”

沈妩冷笑两声,“你好好想想,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说了不想见你,这几天别给我打电话,不然……”未尽之言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沈恩余听了她的话,忽然住了口,他瞒着姐姐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件。

保姆将沈妩的箱子放上车,沈妩对她道:“行了,就这样。你先回去。”

沈妩说完,旋即上了车,将车驱使离开。

前方的道路上有些拥挤,沈妩心中的不耐愈甚。

江瑟是在挑衅她吗?成为了冯家的太太,未来冯家的掌权人,如今又有了孩子傍身,地位岂不是更加的稳。

她点赞了自己当年的照片,随即又发了那样的一段文字,若说她不是故意的,沈妩不相信。

沈妩想到此处,心中的怒意更甚,她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败,更接受不了江瑟如此的挑衅自己。

还真是会伪装,她当初还真的以为她是不慕权贵之人。真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沈妩将车停在地下车库,她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人呢?”

“……”

“给我地址。”

既然心中的怒意找不到宣泄,那便换一个出气筒如何。

江瑟,你真以为嫁入了冯家便可蔑视我吗?你错了。

你真是错了。

沈妩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那面相丑陋之人。

“他那天说的是什么?再重复一遍。”

她看着那人哭着跪地求饶的模样,忽然想到了江瑟,她期待着那样的一天,江瑟也跪在她的面前,祈求着她的原谅。

她更是看到冯暨白低下他那自身高贵的头颅,祈求着她的原谅。

“我给你五十万,买你身上的一样东西,好不好?”

对方想要说话,沈妩抬眼望过去,他的嘴巴被封住,沈妩笑着说:“听说你的一个女儿正在读书,成绩很好,长的还不错。就是你家的家境不好,这境遇还真是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极其相似。”

“你常和你的女儿说她一定会前程似锦,她的繁华道路是你为她铺设的。那么,你来替她还了吧?”

男人又惊又恐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说的是什么话。他隐隐感受到自己是被迁怒了,又暗恨自己控制不住情绪,那天随意的骂了一句便被这个女人记上。

他甚至已经想不起当时骂的是什么话,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自己的话而毁。

“与其让你的女儿长大后破坏别人的幸福,不如我替你教训她,记住了哦,今天你所受的苦都是被你女儿害的。”

“拔了。”

“不要发出声音,我不喜欢。”

沈妩看着那血淋淋的脸,恍如看见江瑟倒在血泊中,她闭上眼睛,露出一抹微笑。

江瑟抚摸着怀中的书,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也别怪我心狠。

听到楼梯间传来的动静,江瑟的脸色一变,面上带着难掩的欣喜,她刚一下地,冯暨白已经推开了门。

还未等他说话,江瑟已经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他。

冯暨白感受着她的热情,道:“今晚特意等我。”

“……也不是,只是一时睡不着,想等一会儿再睡,等着等着,就把你等回来了。”

“今天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