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陛下成亲时,陛下还只是个皇子。”
“你当时待我极好,我以为……”
“呵,然后你成为了皇上,一个个女人进了宫!你今日宠爱这个,明日宠爱那个。”
“贵妃成了你的心头好,我虽为贤妃,可后宫不过是个拜高踩低的地方!”
“哪怕我是贤妃!可你心里没我了,我得到的就只剩下了别人的冷眼。”
“好不容易,你想起我,我也幸运的怀了孕。”
“后宫里,我是第一个怀孕的。我知道别人容不下我的肚子,所以一直很小心。”
“但偏偏,我最没有防备的淑妃,一直在给我下毒!”
“我生了个死胎,自己也落了病。你虽然开始还关心我,可因为我一直不好,很快就对我不闻不问了。”
“我不知道女人对你来说是什么,你理所当然的享用,把我们当生子的工具,没用就扔到一边……”
“朕……”吕天祜想辩解一下。
一直平静语气的贤妃忽然疯癫,“你闭嘴!”
“贵妃好像得到了你的宠爱,可你哪有爱!宋恬雅入宫后贵妃一度失宠,这难道就是你的爱?!”
“我早就把你看透了,你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
“你是皇帝,所以你理所当然的接受着一切,所有的女人都为你争得头破血流……”
“哈哈哈哈哈多可笑啊,你这个皇帝,做的可真舒服啊。”
“你当然舒服,因为你连权利都没有,你的权利还不如你一手提拔的九千岁!”
“朝政被人把持,兵权被人分散,你除了皇帝这个身份你还有什么?!”
“只有后宫这一群悲哀的女人!她们每一个都爱你,可你呢?”
“你随心所欲!胸无大志!为后宫女人的争风吃醋,爱慕讨好沾沾自喜!”
“你是皇帝,是天子,也是我最看不上的,废物!”
贤妃见他表情气急败坏,反而笑了起来,“还有啊,跟你侍寝,真的很不快活。你只顾自己,从来不照顾我的感受。”
“跟别人睡过,我才明白这其实是多么舒服的事情!”
吕天祜都快疯了,“朕这就让人去剐了周太医!”
“你以为我只跟他一个人睡过吗?”贤妃的语气是恶劣的,“每个男人,都能带给我快乐。而你,哈哈哈哈……”
吕天祜听了心声也不知道都有谁,但他真的要气死了!
命人将贤妃乱棍打死,他愤怒至极的回了寝殿。
在他看来,贤妃就是大逆不道。
那些话听了是很扎心,但他觉得全部都不可理喻!
他是天子,天下都是他的!
女人也是他的!
当然应该全身心的爱着他!
怎么敢的!
她怎么敢!
……
吕天祜回去醉酒,第二天早朝都没上。
司媔以为他要醉几天的,属实是高估他了。
这个人,会愤怒,却不会伤心。
虽然一连几日都脾气很差,但也不过是迁怒罢了。
而又到了他的生辰,脾气发完他又快乐了。
白天的宴会从中午开始,后宫的女人努力献艺,想要博得一丝宠爱。
司媔的生辰礼是开过光的经书,这是她送的,那就格外重要,旁人也说不出什么。
朝臣的上供中规中矩,没什么新鲜玩意。
司媔喝了些酒,有点上头,但晚上还有家宴,她得保持清醒。
就借口更衣出去透透气。
要回去的时候,见到了原主的青梅竹马。
那位小侯爷,裴元青。
“婉然……”身边都是心腹,裴元青直接叫出口。
“大胆。你应该叫我娘娘。”
“娘娘……你我之间,竟然这么生分?”
“尊卑有别。宋婉然既然入宫,跟小侯爷就没有任何可能了。”
“好一个尊卑有别!”裴元青满脸受伤的看着她,“在下告辞!”
司媔无语,你压根也不应该出现!
有病!
莫名其妙跑出来刷什么存在感……
结果司媔还没等回去,又见到了谈寂。
“小侯爷是出来找你的吧?”
“看见他已经够烦了,你不会还要吃醋吧?”
谈寂勾起唇角,“不吃醋。”
“那你出来?”
“一直没跟你说上话,想见见你。”
“你离我就两米远!用得着出来见?”
“人太多了,我不敢一直看你。”谈寂想想就觉得难受,他现在每天都想造反。
“回去不能看吗?”
“看不够。”
司媔无话可说。
褪黑素也太粘人了。
不过,按照流程,等下会有个大热闹看,也该回去了。
老侯爷,也就是裴元青的爹,给皇帝送了个美人。
哪捣鼓的不知道,反正是收为义女了。
很不一样的,她表演了舞剑。
这吕天祜哪能不心动,直接就封为婕妤了。
虽然挺晦气的,但是安置在了贤妃以前住的宫殿。
此女名唤惠姝,也就是静贵人一心报仇的目标之一。
她走的是高冷路线,目的就是避开普遍的温柔、大家闺秀赛道。
剧情中吕天祜突然见到她这样的,挺欲罢不能的。
之后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惠姝当晚侍寝,第二天早会结束,还要见司媔。
司媔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不见。
不过这多少有点不符合AI管家的皇后人设,所以她叫人送了份礼,维持了一下面子。
那老侯爷送她进宫是为了拿捏皇帝,小侯爷却特意嘱咐她投奔宋婉然。
司媔又不需要什么后宫势力,再说有贵妃还不行吗,女主蹦哒不起来,贵妃可是一直得宠。
再说后宫的事,司媔比较无所谓。
……
总算,她一直惦记的抄家执行了。
操作的是谈寂,所以虽然不太需要,但司媔的小金库还是增加了。
大部分肯定是充了公的,国库都充盈了不少。
司媔分到权利这件事,的确有些声音。
不过皇帝早知道这些,没有太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国师’拿到权利,那就是他的权利。
这是他自己在进行权利回收,有人反对他甚至还挺不高兴。
可能是一开始没反应,让人摸不透吕天祜的意思,再加上有些浑水摸鱼的,这件事就被人在朝堂上挑明了。
吕天祜本来没那么生气,但这么干,他就真的生气了!
所以他当时就发了火,国师是独立且隶属于他专管的,问这帮人是不是要造反。
这么老大的帽子谁敢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司媔终于迈出了事业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