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醒过来莫名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仔细回忆一下,也只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不太寻常的车祸,并很幸运的错开了。
意图撞向她们的车,撞到了路边设施,钢筋贯穿了那个司机的脑袋,当场就死透了。
事后当然他也进行了调查。
“钱是孙雨萱的,人也是她出面找的。”司媔啧了一声,“秦晟倒是干净了。”
“那天晚上,秦晟喝醉酒,下楼的时候把腿摔断了。”顾砚观察着她的表情。
孙雨萱卖了房子的钱才刚够买凶,跟秦晟两个人住在一间很小的loft公寓。
存款应该也是花没了,根据查到的消息,秦晟还欠着医药费呢。
但这事儿,怎么就那么巧,发生在同一天?
“这就叫报应。”司媔看看他,“孙雨萱你打算怎么处理?”
顾砚没说话。
按他的意思,当然就是做成意外。
可他在乎司媔怎么看自己。
她对叶安宁可是送进了监狱,这么秉公守法的人,能接受他那些肮脏的举措吗?
可这到底牵连了她……
要不是运气好,她会跟自己一起死在回家的路上。
在顾砚看来,这件事很大可能是冲着他来的。
秦晟破产,虽说是他与司媔联手,可秦晟被秦家放弃,他却是被上了族谱,成为秦家继承人的候选者——虽然顾砚完全不在乎这些。
但秦晟一定是在乎的。
无论孙雨萱什么想法,她出面做这些事,就表明了她的态度。
顾砚没直接找人杀了他们,完全是因为时间挨的太近了,司媔一定会看出来。
他不想被她怀疑。
可差点要了她的命,顾砚也实在没办法轻轻放过。
属实为难。
“杀了她,孙康也是个麻烦。”司媔觉得这事儿挺好办的,“卖孙康个好儿,让孙雨萱进去蹲两年,出来以后把她送出国别碍眼。这期间孙康都得帮着你。”
顾砚皱眉。
他不需要这种帮助,也不怕什么孙康。
“等你折腾完秦家,孙雨萱在国外出点意外,不是挺正常的吗?”司媔瞥他一眼,“国外那么乱呢。”
顾砚:“……”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遇到知己的感觉。
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秦晟的腿,不是意外吧?”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只是他现阶段的小小报应嘛。”
真庆幸狗子十几岁高龄还活着,被她看上。
算了,不想这些。
顾砚也得抓紧把事儿办了。
……
一时半会儿也没人再作妖,司媔继续她的退休生活。
她看顾砚明明每天忙的要死,还总找时间给她做饭,做甜点。
就觉得这人真是天生挨累的命。
实在太忙没时间自己做,也会给她订好。
又发现了司媔会等他回来才睡觉,就连睡觉的时间也很准时。
‘你看看,这人多卷!’
【有你以前卷吗?】坏哥好奇,毕竟这位是公认的卷王。
‘肯定没他卷啊。’司媔振声,“我搞事业就够了,又不用伺候人。”
【……】那也是。
司媔闲着也是闲着,有时会帮顾砚搞搞事情。
万一他过劳死了,叶安宁还没出狱,她就没有褪黑素了!
但想蚕食秦家也不容易,她也不是非常上心,主要还是顾砚自己折腾。
……
秦晟毕竟是男主,搞到这个地步,主角光环依然还在。
自然也是过了很长一段苦日子的,但毕竟有着霸总的才能,不说东山再起,总归不至于饿死。
叶安宁的主角光环显然也很厉害,不到三年就减刑出狱了。
反正这俩人以后的生活是不会如意的,司媔也还想多过几年退休生活,没有动手的想法。
开玩笑,好不容易碰见个褪黑素,以后就没了!
她得睡够本!
……
“您好,七号桌,餐齐……”
在快餐店打工的叶安宁,没想到她还会见到秦晟。
并且还是在这么一个物是人非的情况下。
秦晟看到她的脸时,也怔愣了片刻。
肉眼可见的,两个人都很狼狈尴尬。
还是叶安宁先冷静了一下,她笑了笑,“这么巧。”
“嗯……”
旁边巡视路过的经理停下脚步,看了看俩人,“小宁!”
“哎!”
“朋友?”经理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人,“正好你也快下班了,现在又不忙,去换衣服吧。”
“没关系的经理……”叶安宁尴尬的头大。
“好啦,快去吧!”
叶安宁临走时看了一眼秦晟,后者已经稳住了心态,点了点头。
也是,都已经这样了。
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
司媔去看电影,顾砚来接她回去。
虽然他没说,但显然是不高兴的。
“自己看电影很开心?”他笑眯眯,语气也很自然。
“你最近应该忙的没空看吧?”司媔挑眉,“我帮你省钱,你居然不感谢我!”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空?”
司媔不理他,捧着狗子贴贴,“好猫猫!你来接我啦!”
“接你的是我。”顾砚笑着咬牙。
司媔就跟没听到一样,“回去给你加猫条吃!”
猫猫开心!
“电影很好看?”
司媔看向他,没想到一个电影他就过不去了,幼稚的可笑。
“很一般,所以我自己来看了,帮你省钱!”她果然体贴!
猫猫还在她怀里乱拱撒娇,司媔一下子差点没抱住。
顾砚及时的拎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感觉有目光看了她很久,司媔回看过去,表情微妙。
猫猫撒娇没成功还被钳制,不满的哼唧却没人理它,左右看了看。
顾砚也顺着司媔的目光看过去了,四个人的场面相当微妙。
叶安宁也不知道她是倒了什么霉,才会见到秦晟后,还跟他一起见到苏卿卿。
且还是那么光鲜亮丽的苏卿卿!
她身边的男人应该很有钱,长相比之秦晟完全不差,看起来肯定也很优秀!
她一定过的很好吧,正当好的年纪,看起来那么幸福,年轻漂亮,刺的人眼疼!
而这时,司媔收回了目光,重新安抚了懵逼又委屈的猫猫。
顾砚便笑了笑,“回家吧?”
“昨天的双皮奶吃完了,你今天做了吗?”司媔小声嘀咕着问。
“回去给你做。”
“你真懂事儿!”
“在你这我只有懂事儿是吧?”
她们俩都很自然的无视了另外两个人,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