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有田拍了拍铁柱的肩膀,安慰道:“她还没开窍呢,还不晓得啥是喜欢和结婚。”郁葱葱在不远处听到后,心里不禁暗自嘀咕,我是不知道吗?我是压根不在乎,只当你们在找临时解决困难的办法而已。
付有田回到屋里,将牌子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端详起来,这东西拿在手里宛如玉石一般,冰凉冰凉的,却又不会让人感受到丝毫寒意。“难道是墨玉?这材质一看就晓得是贵重物品啊。”
他喃喃自语着,然后轻轻叹息一声,“唉,收起来吧,可得好好保管才行。”说罢,转身走进里屋找来一个大小合适的木盒,将它仔仔细细地装了进去。接着放进柜子里锁好,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之
后又出来拿起鞋子,在脚上试了试,大小竟然刚刚好。他喜不自禁地将鞋子收了起来,准备留着天冷的时候穿。“小草这布织得就是密实啊!”付有田在心里暗自夸赞道。随后把这些东西全都收拾进柜子里。
隔天一大早,小草就把家中的家禽家畜都喂养好了。昨天下午大壮在山上猎回了两只兔子和一只山鸡,留了一只兔子在家里,拎着山鸡和另一只兔子往铁柱家赶。来到铁柱家,三奶奶已经来了,正在清理碗筷和准备的食材。而铁柱也没闲着,只见他正弯着腰,认真地清洗着堆成小山的青菜,清澈的水溅在他的手上和衣服上,他却浑然不觉。
郁葱葱见铁柱忙碌不停,便热心地想要上前帮忙,然而铁柱却连忙摆手拒绝,随即转身给郁葱葱端来一个小板凳,还顺手拿了一把花生递给她,温柔地示意她坐在凳板上吃花生。
三奶奶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对着小草说道:“瞧瞧这小俩口,多好呀。”
小草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郁葱葱压低声音,悄悄地问铁柱:“这两天四叔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铁柱也同样小声地回答道:“没什么动静,你还记得那个小西吗?”
郁葱葱轻声说:“就是王富买的那个小女孩。”
“嗯,她告诉我们,王富总是半夜的时候拿着锄头出去,回来的时候总是骂骂咧咧的。”铁柱轻声回应道。
郁葱葱陷入了沉思,轻声说道:“我等会儿跟爸爸汇报一下这个情况。”待铁柱将菜洗完之后,便拉着郁葱葱去后院看牛仔仔了。
郁葱葱和铁柱来到牛圈旁,郁葱葱一眼就被牛仔仔圆滚滚的身体吸引住了,不禁感叹道:“哇,它好可爱啊,圆滚滚的身体,配上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简直萌化了。”
铁柱笑着说:“是啊,它毛茸茸的身体,就像一个小绒球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郁葱葱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牛仔仔,开心地说:“它的耳朵好柔软呀,还会时不时抖动一下,太萌啦!”
铁柱点点头,说:“你看它的四只小短腿跑起来一颠一颠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郁葱葱又注意到牛仔仔的尾巴,笑着说:“它的尾巴像个小扫帚,摇来摇去的,仿佛在向我们展示它的快乐呢。”
铁柱看着可爱的牛仔仔,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看完牛仔仔,铁柱带着郁葱葱把他家每一个角落都逛了一遍,就去前院等开饭。
客人们都纷纷过来了,不知何时,南爷爷跟爸爸也过来了。
南爷爷的样貌发生了改变,满面都是络腮胡。郁葱葱见状,兴冲冲地跑过去看了看,一时之间竟没敢相认。
这时,只听南爷爷开口说道:“葱葱,爷爷抱抱。”话音未落,南逸便一把将郁葱葱抱了起来。
郁葱葱先是扯了扯南逸的眉毛,接着又扯了扯他的胡子,然后满脸好奇地问道:“这是真的吗,爷爷你是怎么做到的?”
铁柱在一旁看着,也笑着问道:“是啊,南爷爷,你怎么突然留起胡子啦?”
南逸乐呵呵地回答道:“哈哈,这不是想出门参加葱葱和铁柱的订婚宴,所以要换个新形象嘛。”
族长呼喊着开饭了,随即安排开了两桌酒席,一桌设在堂屋,另一桌则在院子的树荫处。长辈们坐在堂屋,小辈们则坐在院子里。大家热热闹闹地吃完了订婚宴,这场订婚流程也就算走完了。
南爷爷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将铁柱叫进屋里。
他一脸严肃地问铁柱:“铁柱,你可愿意习武?”
铁柱满脸喜悦,连连点头。
南爷爷接着说道:“那从明天早上 4 点开始,你就从我这里开始跟我习武。虽说你的年龄稍大了些,但你的根骨不错,只要勤奋一些,就能练出气息来。即便练不出气息,能像你大壮叔一样有些身手,遇到危险时也才有反击和逃跑的机会。”
“嗯嗯,我会努力学习的,将来好保护葱葱和爷爷们。”铁柱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那明天就准时到吧。”南爷爷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郁葱葱赶紧跑过来说道:“爷爷,我也想学。”
南逸看着郁葱葱,眼中满是疼爱,说道:“葱葱的身体可受不了练武的苦啊。”
郁葱葱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满心失落,心想这辈子可能又是个小矮子了。
她抬头望着南爷爷,追问:“一点可能都没有吗?”南逸点点头。
郁葱葱沮丧地叹气道:“好吧,我有事情要跟你汇报一下。”
南逸问道:“什么事?”郁葱葱压低声音,小声说:“王富这几天晚上都拿着锄头出去,天将亮时回来,回来时还骂骂咧咧的。”
南逸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走了。
日子在郁葱葱与村里孩子逐渐熟悉的过程中悄然过去了半个月。
这天,狗娃前来禀报,称黑子有了动静。黑子拿着枪去了林子,郁葱葱深知自己前去也无甚作用,便让铁柱去告知南爷爷。
这半个月来,铁柱练武成效显着,跑步速度明显比原先快了两倍。只见他一眨眼便没了踪影,狗娃见状甚是艳羡。 郁葱葱和狗娃一同去找苏明锐。
在这半个月里,郁葱葱知晓了苏明锐乃是父亲的师弟。得知这个消息时,郁葱葱那叫一个郁闷,简直难以言喻。赶到苏明锐家时,他正在父亲的房间里找寻线索。苏明锐见郁葱葱来了,也并未停止查找,还让他们一同寻找。
郁葱葱并没有随意地贸然动手,而是脚步缓慢地在屋里来回转着圈。这房间看起来普普通通,并无什么特别的异样之处。
郁葱葱抬起头,朝着房顶上凝视观察着,一边缓慢来回走动,一边细致入微地察看着。当她走到屋里靠墙的位置时,突然发现有一根房梁的局部凸起了一小部分,如果不认真盯着仔细看,根本就难以觉察到它的存在。
郁葱葱连忙唤苏明锐一同看向那个地方。苏明锐上前一看,随即迅速来了一阵助跑,只见他脚踩墙壁,灵活转身一跃,十分精准地抓住房梁,并将上方的东西顺利取了下来。
这东西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待将灰尘清理干净之后,一个长条形状的盒子便清晰地显现了出来。这盒子的颜色与房梁的颜色浑然一体,几乎难以分辨。当打开盒子时,里面躺着的是一把刀,郁葱葱看着感觉非常熟悉,这不就是日本人所使用的那种武士刀吗?就是在影视剧中常常看到的日本人用于切腹自尽的那种。
哦哟!这下事情可变得严重了!而更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刀把上格外突兀地吊着一个精致的女士凤穿牡丹发夹。
就在这时,苏静淑从外面踏入房中。“明锐”,当她瞧见苏明锐手中的发夹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她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这难道不是我丢失的那个发夹吗?这可是哥哥从英国带回来的生日礼物啊!它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无数的疑问犹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紧接着看到苏明锐手中的刀,她的瞳孔猛地睁得极大,里面饱含着震惊,而后又迅速转换为愤怒,她紧紧地攥着拳头,心中暗骂道:“该死,竟然是这样!我竟然被一个日本人给算计了,还为他诞下了孩子。”她看向苏明锐的眼神极为复杂,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因为她实在难以接受自己所发现的这一事实,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体内流淌着日本人的血液,这让她觉得既屈辱又痛苦。
苏静淑承受不住,晕了过去。郁葱葱茫然地看着苏明锐,询问他该如何是好?苏明锐放下刀,抱起母亲放在床上。转身将刀放回盒子里,放回原处。而后跑出去找刘大夫,很快便将刘大夫找来了。刘大夫把了把脉,说道:“没事,就是受了些刺激。醒来就好了。”郁葱葱撇了撇嘴,咋就这么容易醒来就没事了呢?